殷罗好像又回到了副本刚开始的时候,对一切都充满着新奇。
持刀厉鬼一死,他原本充斥心头的负面情绪也随之散去,理性回归,心情也变得好了很多。
他步履轻快地从医务室出来,发现外面已经一眨眼变成白天了。
房间的装修恢复了原本的奢华,窗外还有清脆的鸟啼,一片的安然祥和。
“这就,结束了”
殷罗抬眼,目光所视的一座装饰雕像立马凝结冰霜,再心念一动,雕像咔嚓咔嚓裂开,碎成一地碎渣。
“看来并没有结束。”
白发少年这才满意了起来,抱着不知道怎么变得有点沉闷的小熊四处走了走。
和两天前时刻感到陌生和无能为力不一样,现在的这座别墅基本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和自己的小窝一样温馨舒适。
只是无数个疑问依然在萦绕在心头。
那个邹子豪是怎么混到玩家里的
他也有主线任务吗,他清楚游戏的存在吗,他完成了任务会和其他玩家一样脱离这里吗
这一切,是否都是那个所谓游戏的手笔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殷罗举起白兔子玩偶,紧盯着它,两双红色眸子对视。
小熊偏过脑袋,避开了他的视线,两只耳朵垂下,看上去有些心虚。
“你说话呀。”白发少年摇晃它。
小熊耳朵被晃得甩来甩去,有点晕乎乎的,干脆就头一歪,装死。
殷罗戳了戳它的圆脸“小兔崽子。”
他没有乘坐电梯,而是沿着楼梯一路往上走去,透过窗户刚好看到二楼空中花园的那座室外泳池。
隔着玻璃和十多米的距离,那波光粼粼的池霎时间冻住,像是一块巨型萤石,阳光下反射着碎光。
呵,让你半夜游泳。
白发少年更加愉悦。
“珠珠。”
殷罗回头看去,发现许久没有出现的长裙女人竟然站在在楼梯口,温和地看着他。
她仿佛早已知晓一切,静候着殷罗的到来。
又好像真的是游戏里引导nc,却只为殷罗一个人服务。
“静姨。”白发少年走上前去,他有太多的疑问,干脆便随便选了一个。“那个人是被复活了吗”
那个人自然指的是邹子豪。
长裙女人回答“没有人可以成为厉鬼之后再复活,如果有,那也不会发生在这种无用的人身上。”
“那他”
“不过是借助神明之力苟延残喘罢了。”她语气平静,“就和那些所谓的客人一样。”
神明是指的游戏吗
殷罗心怦怦直跳,有种窥伺真相的紧张刺激感。
过了许久,他才问道“那我呢,我和它、和他们也一样吗”
“珠珠,你怎么会和他们一样呢”长裙女人听到这没忍住笑出声“它是残魂,他们是濒死之人,而你是活人呀。”
活人
殷罗想起自己目前的状态,和游戏提示的血肉之力和尸寒之力,再听完静姨的话,感到了很大的矛盾和割裂感。
还是指他现实中的状态
他终于意识到,也许静姨,也不是那么的正常
但殷罗向来不擅长口舌之争,只会沉默以对。
是以他换了个问题“那它是怎么混到客人中去的呢”
“或许是跟神明一场不自量力的赌注”长裙女人除了珍视的人,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更何况这种既愚蠢又伤害了珠珠的废物,“又或许是一场交易。”
“他如果完成任务,那他真的能够离开这里吗”殷罗特别好奇这个。
“没有理智的怪物,永远也无法离开这里。”
看到白发少年有些迷茫的眼神,静姨便换了一种通俗易懂的解释“它太弱了,它不配。”
好的,这下殷罗懂了。
他能感觉到静姨应该是清楚很多东西的,但是似乎碍于什么东西的存在,只能隐晦的告知,听起来总是有些云里雾里。
不过他并不着急,这是一种踏寻在揭开真相路上的奇妙快乐,未来值得期待。
于是他最后提问了一个不那么重要的问题“那这里过去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吗对于我来说。”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静姨揉了揉殷罗已经被尸寒之力异化成一头白色的头发,轻声道,“但因为并不算美好,那当就是故事吧。”
“一个白眼狼应聘了一个家庭厨师的职位,因为心里落差和自以为是的愤世嫉俗,醉酒后杀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主人,然后试图分尸冰冻,和放火掩盖罪证的一个故事罢了,无趣又恶心。”
“不过好歹故事的真正的主角不是它,它也终究付出了代价。”她捋了捋鬓边一缕落下来的头发。
白发少年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