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上。
南部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在什么时候睡着了。
报站员一路上摇着铃报着即将到站的站名
“列车即将到站东京。”
等等,怎么是到站东京
他不是要回盛冈的么
嗯回盛冈
可他不是才刚从盛冈回来么
南部甩了甩头,揉按了按眉心,感觉自己好像还没清醒过来。
出了列车站后,和以往一样,公馆的管家早已等候多时。
直到他回到帝都的家里,用过晚餐,一切都平常自然。
就是他总觉得有一种道不明的熟悉感。
回到东京过了一段时日。
某日早晨。
管家提醒他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是的,作为男伴,他要先去子爵府接他的未婚妻,再一同参加今夜的舞会。
于是他像之前一样,带着例行执行任务的态度,去接他的那位未婚妻。
可当他来到藤原侯爵府邸见到盛装装扮的她后,惊艳之余,还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扶着她的手让她顺利登上马车,然后向爱子夫人微微点头便转身也登坐了上去。
舞会打扮的两人一起坐在略显拥挤的英式马车里,狭小的空间里不免让人也有些遐想。
南部总是会不自觉地看向她心理想着,这样的她竟然是他的未婚妻。
这样的她竟然还是他的未婚妻。
嗯,等等,为什么他会觉得是“还”
他总带着像是确认什么的眼神看向她,弄得爱世都不自在起来了,想当没看见都不行,于是忍不住回头扬声问他“所以你到底在看什么难道我很奇怪吗”
南部立马坐直望着前方“没看什么。”
末了也觉得这个回答有些敷衍还显得有些遮掩,于是虚虚假假地又说了一句“就是觉得你今天打扮得很好看。”
居然听到了他那么直白的夸赞,爱世哼地一声又看向了窗外,仿佛更加不自在了,但又能看出她脸上略带得意的浅笑,还低低嘟囔
“哼,我一直都很好看,又不止今天。”
舞会入场。
当爱世主动挽上他时,他僵了一下。
因为那个熟悉感又朝他扑面而来。
爱世有些尴尬,直
接问他怎么了啊
若不是刚刚在马车上他夸了她好看,她都要以为被她挽上他真的是非常勉强呢。
他不知道怎么解释,想了想也只能想到一个理由,在伸手让她顺利挽上来时回头对她说“我很少参加这种需要带女扮的舞会,感觉有些不适合我。”
听到他略蹙着眉说的话,爱世愣了一下就笑了起来,开始打趣他“诶呀这哪里是很少,是从来没有过吧,南部大人。”
见她笑得那么起劲,他都有些羞恼了,这女人的性格真是从来都没有变
从来不放过任何能取笑他的机会
本来他今天看着她都有些动摇了,这下子又回到了最初。
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于是他也挑眉说“哦,难道你的经验就很丰富吗”
爱世立即反击道“就算不丰富我也表现得比你好,毕竟,我才不会因为被人碰一下小手就紧张得不知所措呢。”
“喂,你不要乱说我才没有紧张”
他的脸在说完后迅速涨红好像更紧张了,连反驳的话都没有了可信度。
而爱世则眉眼弯弯笑嘻嘻地说她懂她懂,不用那么紧张嘛,放松放松哈哈。
“都说了我不紧张”
啊,这人怎么总是这样
为了证明自己才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男人,之后几次的舞会都由他主动伸出臂弯示意她挽上。
但有件事他很在意觉得很奇怪。
每当他和她一起跳舞的时候,那位藤原家的小少爷藤原澜生总用一种非常不善的眼神盯着他。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错觉,因为他刚想确认的时候,他的眼神就会移开看向别处。
直到几次后,他才确认这个藤原澜生就是针对他的。
奇怪,他没做什么惹他不满的事吧
他们平时也没什么交集啊。
再之后。
他就从别人那里得知他的这个未婚妻跑到外面给普通人家的孩子做家庭教师这件事。
以及接到了爷爷的电话。
爷爷对他说,那久生家似乎并不想与他们家结亲了。
听到这里,不知为何他有些难受,似乎隐隐地感到他又会失去什么。
但同时他又很矛盾,明明最先提出解除婚约的人是他啊,他到底在难受什么
于是他的沉默导致爷爷越说越生气,最后直接认为是久生子爵有了更好的目标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