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看着要反水的风絮，气的隔空喊话

“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掐碎那盏灯。”

秦怨面上波澜不惊，没有一点动摇，站起身来回视她

“天所不容，那是你，不是我。”

天道本来还紧张风絮说的话会让他应激，看来是想多了，感动了抹了一把泪，儿子没白疼。

“告诉那老头别总拿个镜子偷窥，跟个死变态一样，一点隐私都没有。”

天道：刚刚的感动让狗吃了

“那就试试，你能不能从这些东西口中活下来。”

秦怨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扇子化剑，利剑刺破了屏障，底下的黑气翻涌，从那一点缝隙中泄露出来，他手上加劲，一道裂痕一直延伸到风絮脚底

屏障碎裂，无数黑气冲出，盘绕上空

一人一魂掉落，无数的红瞳怪物想要抓住他们，却仅仅只是触碰到了衣服的边缘。

掉落的速度慢了下来，他们悬浮在空中，跟一个巨大的怪物对上了眼。

“你知道城愁嘛?”

风絮偏头看他

“城墟发出哭声，有人说是屠戮之兆，城愁原本是废弃的城墟，是个没有形的大妖”

风絮打量面前的大妖，巨大的瞳孔随着他们的动作转动

“你确定，没有形?”

秦怨笑了一声

“死的人多了，就有了形。”

这漆黑的地底下都是骷髅，不知道混杂着多少个年代的人，已经有半座山那么高了。

诡异的黑影悄无声息的包围他们，不在少数。

“几成把握?”

“发挥的好，十成”

“那要是发挥不好?”

秦怨笑说

“不好，就死。”

秦怨握紧手中利剑，鬼影也对他们发动了进攻，一人一剑可抵御大半鬼影，红色的身影在它们之间穿梭，形如鬼魅，剑起剑落都不曾犹豫

鬼影越来越多，脑海中有无数道熟悉的声音告诉他，他是个妖怪，是个啃肉噬血的妖怪。

他不为所动，这些话，他从小听到大，早就已经不放在心上，这些东西想要直击人内心最脆弱的那一片心海，可惜，他没有心。

风絮只是眼看着那些鬼影穿过她的身体，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别告诉我，你来这就是为了降妖除魔的。”

“用不着你操心。”

这场打的持久战，秦怨已然有些吃不消，动作开始放缓，鬼影看准机会，修长的利爪抓伤了他的眼睛，鲜血淋漓不尽，秦怨也没喊个痛字，反而是越发不耐烦了

“够了”

这道声音灵空，却是秦怨发出的，是他的神识在说话，听起来高高在上，不沾染凡尘一切。

“在这个地界上，没有什么东西”秦怨朝它们邪邪一笑，一手掐诀“比我更凶”

巨大的法阵在上空形成，强大的威压下，不少鬼影扛不住威压已经缴械投降，还有少数在顽强抵抗，这都是徒劳，它们会被一点点碾碎，在痛苦中消散

秦怨来到城愁眸前，伸手触碰到了那片血海，整个人就那么穿了进去

留下风絮愣了，想要跟进去结果被弹了出来。

秦怨赤脚踩在血泥上，他在禁书上看到过，大妖城愁，化形之后会有一个妖心，这颗妖心可以完全被人体所吸收且不会造成反噬，是魂离症的最佳解药，他需要这个，他需要一颗心。

再者，就以风絮跟那老头的办事效率来看，自己要想换一副好的躯壳，那不知道得等多久，还是自给自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