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我们……”
当前方的缅军动乱,后方缅军所有大臣将领满脸惊恐,欲言又止的准备劝阻貌基,而貌基满脸朱红,差点没有一口鲜血喷出来。
原本当他听倒后方塘骑的汇报,说明军的火器如何如何的强大时他还有点不信。
他始终觉得自己近七万大军,数百头战象,怎么说和六千明军也有一战之力。
可是现在,当明军的火力真正展现在他的面前,他才知道,那些塘骑不仅没有说谎,反而低估了明军火器的威力。
难道他大东吁就要这么不可逆转的灭亡在大明手中了吗?
“不!大战还没有结束,我还有机会!”貌基面色狰狞。
“传令大军,继续进攻,谁能冲进明军阵内!我封他为王,赐他封地!”
眼见明军如此强大,强大到让人完全无力,不甘就此失败的貌基竟然许下了这前所未有的重诺。
封王!还有给封地!而要求仅仅是第一个冲进明军阵内便行了……
“继续进攻!”
听到后方传来的奖励后,有缅军将领趁此机会命令缅军继续进攻。
“杀……”
战象已经逃到了后方,重新稳定下来的东吁大军再次展开排山倒海一般的进攻。
说到底,虽然惧怕明军的火枪,但由于大部分人都没有看清明军的进攻方式,以及前面的战场是怎么样,因此封王封地的承诺依旧让许多缅军士兵双目发红,隐现疯狂之色。
不为了战胜明军,许多缅军士兵脑洞大开,只想着怎么第一个冲进明军阵内。
很快,一些缅军士兵第一次冲到了第一排,然而当他们冲到第一排的时候,他们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直冲脑门。
成千上万的缅军尸体倒在了距离明军五六十步以外的距离,而他们正在直面明军的枪口。
“跑……”
一些反应过来的缅军立马想要往后逃,但无视他们求生意志的明军再次勾动扳机。
“砰砰砰——”
噗!噗!噗……
子弹穿透缅军士兵的身体,在他们的尸体上留下大量血洞。
大量缅军士兵倒下,几乎形同送上去被屠杀。
在这块充满了尸体的战场上,明军的子弹有得打向天空,一发未中,有得打在地上,击中那一具具尸体,也有的直接打在缅军士兵的身体上,将他们的生命夺走。
六万多名缅军,最终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死伤,仅在开战的第九分钟便开始了大批量的溃逃。
“逃啊!”
“跑!”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不断溃逃的缅军裹挟着大量不知所措的缅军开始了溃逃,在后方的貌基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煞白。
他明白,自己要输了……
“追击!”
“哔哔——”
当缅军的战斗意志崩溃,战场秩序瓦解,黄蜚果断下令全军追击。
这种时候才是明军对缅军造成伤亡最大的时候。
上千马术精湛的明军骑上了驽马和挽马,跟随两百塘骑开始策马追杀起了溃败的缅军。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此刻,当战场上不断出现溃兵,貌基的失败也就注定了。
战争的残酷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整营整营的兵马被送上战场,就像一大堆,一大堆的筹码一样,在牌桌上被黄蜚和貌基推来推去。
但当双方明牌的时候,貌基的失败就已经注定了。
“我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撤吧!”
“保护我王,撤退!”
缅军的将领和高官别的本事没有,对于危险的嗅觉可谓灵敏。
他们在己方溃败的第一时间,就将脸色煞白的貌基挟持,带着貌基身边的四千亲兵开始了往南逃跑的逃亡之路。
他们还有平达力的六万人马,但此刻他们已经无力再和明军战斗。
可以说,他们想要保卫自己利益的想法,已经在六万大军被明军一人未负伤的情况下被瓦解。
此刻他们只剩下了一条路,那就是带着平达力的六万人马,一头钻入西边的山区,效彷当年的莽应龙和麓川王朝、后黎朝一样,和明军打游击战。
当危险降临,缅军的高官和将领毫不犹豫的抛弃了战场上还在试图组织溃兵反击的数百将领,以及那三四万已经崩溃的缅军。
明军的骑兵开始环形骑射,不断收割崩溃的缅军。
由于昨夜的大火,四周数里一马平川,骑着马的明军可以肆无忌惮的射杀缅军,直到他们全部被击毙。
望着战场,坐在马背上的黄蜚很清楚,平缅之役已然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