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鸟般大叫了起来。 “你们要干嘛?这里不是诏狱,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你要干嘛?!你要干嘛!” 崔文升还在咆孝,却见两名锦衣卫走了上来,在他惊恐的表情下伸出了手。 他本能的要闭眼,但锦衣卫撑开了他的眼皮,用尖锐的铁钩牢牢刺进崔文升的眼眶周围,鲜血模湖了崔文升的童孔 他疼痛、不安、恐惧…… 就在他以为锦衣卫要吹灭烛火离去的时候,锦衣卫却再度将监牢点满了蜡烛,随后关上木门离开了大牢。 崔文升以为他获救了,但随着眼睛无法闭上的动作,他第一次发现,光线居然可以像匕首一样直插大脑。 原本身处休眠的大脑在强制唤醒后被光线直射,崔文升感觉有一只手伸进了大脑中,毫无顾虑的搅拌,恶心和剧痛传来。 他的意识开始了模湖,在清醒与昏睡之间挣扎。 突然,他面前光线暗了,四周一片漆黑,崔文升的眼前出现一个个斑痕,童孔停下了疯狂的收缩,慢慢放大…… 但不等童孔放松,亮光再次爆发,崔文升感觉脑子里的那只手抓住了崔文升的某个神经,狠狠一抽! 呕—— 大牢中、腹部遭受重击、空空如也的胃疯狂收缩,一口酸水从崔文升的嘴巴、鼻子喷出,返流进气管,带来酸热的刺激,他开始剧烈的咳嗽。 但紧接着,一块浸满了水的湿布蒙住了崔文升的口鼻。 崔文升奋力挣扎,想要呼吸,但同时气管还在胃酸的刺激下催动崔文升咳嗽。 崔文升的气息被憋在气管和食道里,和胃酸混合在一起,彷佛一团愤怒的火药,要炸穿他的身体。 在一段时间的挣扎后,崔文升的意识开始涣散,一切变得安静。 可突然,崔文升感觉身体一晃,他被整个人倒吊了起来,口鼻上的湿布也被拿走。 胃酸灌满了鼻腔,崔文升的咳嗽使它们溅了自己一脸,有胃酸刺激到了崔文升的眼睛,眼睛四周的皮肉,此时还被铁钩强制勾勒,让眼睛无法合上。 烛火再次亮起,他感觉自己似乎有些适应了。 可片刻后,烛火暗了下去,崔文升的眼睛也被松开,一块黑布蒙住他的双眼,而他的身体被放正,没有了痛感,慢慢陷入了睡眠。 在崔文升睡得正香的时候,崔文升又被剧痛唤醒,再度重复了上面的流程。 崔文升不知道现在是黑夜还是白昼,崔文升睁开眼唯一能看见的就是强烈的烛光 终于,在被唤醒折磨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后,崔文升的意识开始涣散,无数的记忆涌上心头。 这时、他感觉有人在说这什么,也感觉到自己的嘴在张和,似乎发出了什么声音。 可眼下的他内心已经不能组建完整的意识,只能看见自己脸颊上的铁钩被拆除,自己像一个玩具一样开合着下巴,吐出一个个词语。 当对方不再提问时,他的身体终于得到了片刻的休息,而得到了情报的那个男人也带着锦衣卫走出了黑暗的大牢。 穿过幽暗狭长的长廊后,阳光照在了他们的身上,领头的那男人,赫然就是南镇抚司同知陆文昭。 他看着强烈的阳光,用手遮了遮眼睛,对身旁人道: “把崔文升带下去休整吧,之后等他伤愈后就放回皇城。” “不用杀他、留他在郑贵妃身边,就当是耳目了,殿下那边我回去告诉他的。” “你带人去把崔文升所有银子和田亩、宅邸都收回来。” “是!”听到这话,旁边的锦衣卫百户点头,而陆文昭见状也带人离开了这里。 他们乘坐上马车,半个时辰后来到了皇宫的东华门,下马后走进了皇宫内,并在外廷穿梭,最后来到了后左门,并见到了正在骑马射箭的朱由校和朱由检两兄弟。 见到陆文昭的到来,朱由检勒马对朱由校道: “皇兄、陆文昭来了,想来应该是有事情,我过去一趟。” “一起去吧,刚好有些累了,顺带可以处理一下奏疏。”朱由校闻言,看了一眼陆文昭的方向,随后和朱由检一起骑马走了过去。 “臣陆文昭,参见万岁、殿下。” 陆文昭作揖行礼,而朱由校点头道: “平身。” “臣拜谢圣恩……”陆文昭回礼后,起身从怀里掏出了一份早早写好的文书道: “殿下、这是崔文升吐出的脏银和田地,宅院。” “先给皇兄看看。”朱由检瞥了一眼文书,不在意的说着,而陆文昭闻言便递给了朱由校。 朱由校面露疑惑,不知道自己这个好弟弟又在卖什么关子,因此接过了文书,带着疑惑打开看一眼。 “……”没有什么破口大骂和别的话,朱由校只是微微皱眉,随后递给了朱由检。 朱由检拿过文书看了一眼后才道: “京城的银子,运到内帑,宅院田亩交给皇店和皇庄,江南的银子运到昌平。” “卑职领命。”陆文昭老老实实接令,而等他接令后,朱由校才开口道: “御马监那边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很多,你把银子留着吧。” “哥哥哪里的话?”朱由检笑道: “御马监用银子的多,难道内帑用银子的地方就不多了?” “这十六万两银子,哥哥安心收下就是,毕竟前几日我才拿了哥哥三十万两银子。” “呵呵……你啊……”朱由校也不知道该说朱由检什么,而朱由检则是对朱由校卖着乖,顺带对陆文昭问道: “昌平的人数怎么样了?五天过去,应该招到不少人了吧?” 一转眼朱由检就在京城呆了五天,而北方早就因为御马监高额的军饷告示闹的沸沸扬扬。 北直隶和京城一带许多附和条件的百姓都携家带口的冒着冬雪准备去投军,朱由检也是了解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