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歹的名字,虽然此刻的他面对数万的喀喇沁蒙古人,马镫上的双腿不停发抖,但他还是按照朱由检教他的,大声道: “齐王命你进关,可以带不超过百人的亲随。” 王承恩高声喊了出来,而伯晕歹脸上神色也阴晴不定。 说到底、他也怕死,生怕齐王对他不满,随后把他宰了。 如果是那样,即便关外有两万骑兵,也无法攻下白马关,而他的位置,也不一定能让他的儿子苏布地坐上。 他在犹豫、可他并没有选择,因为他是大明册封朵颜卫的左都督,如果他不敢上前,那么三十六部的其他首领都会仇恨他。 因为他不上前,喀喇沁就会有被大明取消互市资格的可能。 因此、他不再像之前对天策卫千户一样的跋扈,而是换上了笑脸,策马上前,右手放在心口,微微在马背上躬身道: “朵颜卫左都督伯晕歹,见过公公……” “别虚礼了,齐王殿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和你说完白马关互市的事情后就要离去了。”王承恩双股战战,却咬着牙假装一脸平静,对伯晕歹说着朱由检要他说的话。 “能面见齐王,是我的荣幸……”伯晕歹不得不装怂,毕竟他没有和大明翻脸的准备。 “进关吧”王承恩一语落下,便转身带着百余天策卫骑兵离去。 伯晕歹见状,策马返回喀喇沁的阵营,对自己的儿子苏布地说道:“如果我死在了里面,你要为我报仇。” “阿布……”苏布地想说别进去,但却被伯晕歹摇头的动作堵住了嘴。 很快、伯晕歹带着百余骑随着王承恩他们进入了白马关。 当他进入白马关,白马关的城门也关闭,随后伯晕歹见到了整装待发的天策卫将士。 他看着那一百门黑洞洞的火炮,有些发虚,浑然没有了喀喇沁三十六部首领的骄傲。 他跟着王承恩上了城门楼,随后王承恩在门口对立面唱声道:“殿下、朵颜卫左都督伯晕歹来了。” “进来吧……” 朱由检回应一声,而此时朱由检坐在主位,桌上摆着各种美食,而伯晕歹和王承恩则被他叫人安排在了左首第一和右首第一。 两张椅子前各有桌子,也各有美食。 伯晕歹走进殿内,便是左手行抱胸礼,低下了高傲的头道: “伯晕歹,拜见齐王殿下……” “入座吧。”朱由检头也不抬的开口,而伯晕歹闻言,和王承恩各自入座。 等他入座后,这才有时间观察起了朱由检。 不得不说、朱由检的长相完美继承了朱常洛和母亲刘氏的优点。 加上穿越而来后经常练武,骑马,因此眼下的他英姿勃发,自然坐在位置上,却和伯晕歹的身高差不多。 伯晕歹还在想这位齐王不像是娇生惯养的模样,却见下一秒朱由检目光如电般向他看来。 他匆忙低下头,而朱由检也道:“不用拘泥礼数,动快吧。” 说着、朱由检自己也拿起了快子,并一边动快一边说道: “我准备在白马关开始对喀喇沁的互市,你们可以买到盐和粮食、蜂窝煤,以及一些铁锅和农具。” “只不过这些都需要用牛羊战马来换取,而为了不使行商欺骗你们,所以这里是官市,所有东西的价格都定好。” “不会说冬季前你们卖的牛羊多,孤就会让人少给粮食和物资的情况。” “谢齐王隆恩。”听到是这样的好事,伯晕歹心中有些高兴。 毕竟一些行商最喜欢在入冬之前把牛马的价格压得很低,因此各部都吃了不少亏。 不过、他们也会在开春时将牛马的价格涨一截,以此来弥补损失。 伯晕歹想好好听听,这个齐王殿下需要自己做什么。 “一百斤铁换一头牛,或者一匹中等马。” “十石斤粮食换一头牛,或者一匹中等马,或者一匹中等马换成两匹下等马,又或者六只羊。” “五石斤豆换一头牛,或者一匹中等马,或者两匹下等马,或者六只羊。” “两千斤蜂窝煤换一头牛,或者一匹中等马,或者两匹下等马,或者六只羊。” “八百斤盐换一头牛,或者一匹中等马,或者两匹下等马,或者六只羊。” “三百斤茶换一头牛,或者一匹中等马,或者两匹下等马,或者六只羊。” “五匹白布换一头牛,或者一匹中等马,或者两匹下等马,或者六只羊。” 朱由检报出了一系列互市价格的标准,并在说完之后开口道:“这价格定下后就不会再变了” “我已经拿出了诚意,你最好也不要想着投机取巧。” 朱由检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死死的盯着伯晕歹,而伯晕歹也通过朱由检的报价知道了,朱由检是带着诚心来的。 眼下的草原上,一百斤铁还一头牛是正常价格,但另外的粮食、蜂窝煤、盐、茶、布等等商品,都低于其他互市关口的一成。 想到这里、伯晕歹没有还想着要占便宜,因为他从朱由检的模样,还有天策卫的架势看出了一件事。 他要是真的敢耍花腔,朱由检就真的敢叫天策卫出城,把城外的两万喀喇沁蒙古人打趴下。 别看两万多人、十几万牛羊的声势铺天盖地,但如果他们对上人人三重甲的天策卫,根本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城外的两万喀喇沁人,顶多能找到五千个身着一重铁甲的精锐,而明军同样有五千多人,但人人三甲,这怎么打? 因此、伯晕歹点了点头,露出善意的笑容道: “殿下的恩赐,我铭记于心,我今日对着白马关发誓,只要白马关互市一日,我喀喇沁三十六部就终身不犯边。” “犯不犯边不是靠嘴巴说的……”朱由检心不在焉的吃了一块肉,随后看向伯晕歹道: “土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