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都还在用,用于外部省份是相当便宜的一种稳定方法。 朱由检想做的就很简单,首先就是上直十六卫军,这支人马日后必然需要扩建,待遇必然要比拱卫营要好。 因为他们要做的就是驻扎在外部,如唐朝的都护府军队一般,在外征战。 而调走了他们,那么皇帝的兵权怎么办?这就要看上直十二拱卫营的了。 如果裁撤了京营,那么上直十二拱卫营也可以扩充为十六营,乃至二十六营。 上直拱卫营的待遇,又要高于外拱卫营,以此来看,便是外部用上直卫军征战+卫所移民屯田统治。 内部靠外拱卫营+兵马司稳定地方,而中枢又有上直拱卫营守护,让地方的外拱卫营不敢叛乱。 至于怎么迁移百姓这点,朱由检早就想好了。 既然军户现在没有屯田,那么把他们迁移到有屯田的地方就行了。 故土难离不假,但在天启七年以后,两京十三省各地都要遭遇旱情的情况下。 这群人总不可能因为故土难离,就宁愿饿死在当地吧? 这么想着、朱由检大概制定了关于军队的内外层次,如果要用后世的概念来说,那么上直卫军就是野战军,外拱卫营就是地方的留守部队,而兵马司就是警力。 在这个时代、没有必要弄得和后世一样复杂,因为生产力跟不上,一昧的要求和后世对标,只会让朝廷财政崩溃。 想到这里时、马车也进入了皇城,而朱由检也换上了车辇,随后驶向了养心殿。 他的车辇从文华殿面前路过,让过往的文臣纷纷侧目,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刻钟、他抵达了乾清宫,随后大摇大摆的走进养心殿,对着低头皱眉处理奏疏的朱由校道: “哥哥、我来了。” “嗯?”听到朱由检的声音,朱由校抬头疑惑道:“弟弟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是哥哥你太过关注奏疏了,不知道叫我前来何事?”朱由检一点不客气,笑着坐到了养心殿的榻上。 朱由校见状也不生气,拿着汪应蛟的奏疏便起身,坐到了朱由检旁边,递出后说道: “这是新任户部尚书,东林党汪应蛟的奏疏,你看看是否可行。” “嗯?”闻言,朱由检接过奏疏看了起来,随后慢慢皱眉,最后才抬头对自家皇兄开口道: “这奏疏的意见不错,如果我大明的官员听话,那么按照这样的征收是没有问题的,但眼下的问题就是,这奏疏若是批了,能在民间施行吗?” 朱由检的问题,说出了汪应蛟这奏疏的不切实际。 就奏疏的流程而言,征税项目而言,汪应蛟都提出的不错,但他唯一错估的,就是地方势力的阻挠。 按照汪应蛟的奏疏,完美符合东林党减田赋,将田赋转移到杂项和商税的政策。 但历史上的东林没玩转这个东西,原因就是缺少了基层支持。 一群东林党,就刘一燝、杨涟、左光斗等人干实事,其他人不是在嘴炮,就是舍不得商人的“润笔”银而不赞同。 带着这一群拖后腿的家伙,这个政策能玩下去才真见了鬼。 因此、朱由检从来没有想过在燕山所的学子走出前,能在地方收取到除田赋以外的大税。 说白了、没有基层支持他,他不可能让麾下的军队去收税,而且他们也玩不转。 所以面对自家皇兄的询问,朱由检才毫不犹豫的戳穿了东林不可能完成的政策。 “依弟弟之间,这新法无法实施?”朱由校询问,并见到了自家弟弟微微颌首的回答动作。 这样的回答,让朱由校皱眉,只因为大明的财政让他十分头疼。 就眼下来说、幸亏裁撤了蓟镇、辽东的空额和北直隶部分兵马,不然今岁的大明估计还是欠饷七八万两之巨。 眼下算起来、只有西北和山西七镇还积欠下半年的军饷,不过四百来万。 如果能裁撤山西三镇的空额,那么可以缩减到一百七十万两。 这样的局面,已经算是恢复到万历三十六年的情况了。 “弟弟的兵马,还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裁撤山西和北直隶卫所营兵?” 过了片刻,他再度询问自家弟弟,而朱由检也道: “以眼下来说,最少还需要三个月的时间,到时候派京城的骁骑和天策、羽林三卫,与金吾、豹韬两卫率先前往山西三镇,控制局面。” “再派外十六营前往,便能直接裁撤卫所,丈量田亩。” “另外……” 朱由检顿了顿,随后一脸古怪看向自家皇兄道: “皇兄、水军三卫的兵马已经快要招募结束了,你那大船……” “咳咳!木料因为雨季延迟了一个月,上个月初才运抵天津,目前还需要阴干一年。”朱由校咳嗽着,随后又觉得不好意思道: “先让水军三卫用福船操演吧,操演一年,差不多就能上我所制造的大船巡海了。” “不过弟弟要这么多战船干嘛?难不成想要效彷郑和?” “自然是有用处的。”朱由检无奈的解释。 他不可能告诉自家哥哥说,如果有一支庞大舰队,然后卡住马六甲,就能得到每年几十万两,乃至上百万两的税收。 因为这样的话、对于自家哥哥来说,有些不敢相信。 大明虽然获利于海贸,但其内需可以说占据了眼下世界三分之一的市场。 别说对外征伐了,大明只要厘清自己内部的税收问题,单单在税收这块,就能吊打西班牙、奥斯曼和莫卧儿等一众国家。 不提别的,单单一个简单的田赋问题,明面上是三十赋一,按照大明七亿五千万亩耕地,最少能收到三四千万石粮食,可真正收上来这个赋税的,是洪熙元年。 也就是明仁宗朱高炽年间,收田赋达到了三千一百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