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是朱燮元给自己立功的机会,当即回礼作揖,随后在朱燮元宣布各自回营后,与孙传庭等三人离开了城门楼。 不过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朱燮元走到了女墙背后俯瞰,望着他们四人的背影,眉头微微皱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片刻后,他也离开了城头,而曹文诏则是在与其他三人回去的路上开口道: “三位,现在看来、叛军的叛乱应该很快就要被扑灭了,既然这样,那么不知道三位在战后可有想要升调的地方?” 曹文诏的话,让众人纷纷停下了脚步,而曹文诏之所以说这话,自然也是受到了朱由检的指派。 尽管朱由检想让吴阿衡或者杨文岳留在四川,让洪承畴在云贵总督改土归流,让孙传庭前往陕西。 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美好,孙传庭历史上在陕西干得不错,不代表现在这个时间的他对陕西足够了解和青睐。 因此、他让曹文诏前来投石问路,也算是看看这些人的人心。 曹文诏是个武夫,不懂那么多,因此看大战距离结束不远,也应该给自家殿下传信了,所以才开口询问的。 对此、杨文岳最先回应道:“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能前往边塞为官。” 杨文岳并不蠢,他知道他是由川党培养起来的人,如果他留在四川,恐怕到时候在川党官员的诉求下,会和照顾自己的齐王起冲突。 这一点、实际上从朱由检对卫所、私盐动手开始,杨文岳就有了想法。 因此、他最想的就是调离四川,最好离四川远一些。 对于他的话,曹文诏微微应下,随后看向了吴阿衡和孙传庭。 吴阿衡倒是对去哪里没什么想法,所以想了想后,他作揖道:“全凭京城的上官安排。” 话没有说的太明显,但曹文诏也知道吴阿衡是在表态,他颔首后看向孙传庭,而孙传庭却说出了一个让曹文诏惊讶的地方。 “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朝廷能把我和麾下将士调往辽东。” 显然、孙传庭还是对辽事十分愤慨,而这话让曹文诏语塞。 他才打完了沉辽之战不到半年,自然知道辽东眼下的局势是个什么鬼样子。 孙传庭要是去了辽东,估计很长时间都要在防守上下功夫,想捞功绩是不可能了。 因此、曹文诏隐晦的提醒道:“辽东眼下兵马充足,老奴也不敢轻易犯边,孙巡抚要不想想西北?” “……”曹文诏这话说出,孙传庭微微皱眉,立马就知道了齐王想他去西北的想法。 虽然他还是想去辽东,但为了不驳齐王的面子,他还是在想了想后作揖说道: “若是可以的话、延绥也不错……” “哈哈,延绥好、是个好地方!”听到孙传庭的话,曹文诏大笑了起来,随后作揖表示告辞,转身就走。 其他三人见状,也纷纷作揖表示告辞,随后各自返回了自己的大营。 曹文诏返回大营后,首先就是写了一封信给朱由检,随后叫人清点了一下人马。 清点之后,原本出藏地时还有两千六百人的朵甘营,眼下却只剩下了一千八百多人,这让曹文诏有些心痛。 虽然指挥这群卫藏兵,需要四夷馆的小吏帮忙翻译,但这群卫藏兵是真的好用啊。 “不行、得让殿下给我补充一点。” 带着小心思,曹文诏又在信的末尾夸了一下卫藏兵的素质,随后隐晦的清问朱由检能不能再让卫藏各部调些兵马。 “呼!” 写完信、他一吹墨迹,随后等墨迹变干,便让人五百里加急送往京城,随后安排军中书吏写劝降书。 到了夜里、曹文诏便让卫藏兵开始用弓箭,射出携带劝降信的箭失,以此来散播消息。 不出意外、当这些劝降信的内容被人看到后,本就已经接近崩溃的叛军彻底乱了。 “混账!混账!” 永宁宣抚司衙门内,披头散发的奢崇明挥舞手中的长刀,不断的噼砍四周家具,樊龙带着人,护着奢崇明的家卷,生怕被伤及。 只是一夜的时间,原本九千多的兵马,投降出走三千多,并且还在不断地扩大。 输了…… 此刻、樊龙明白这一战他们输了,他们错误的估判了明军的战力。 本以为明军在辽东都被打成了那个样子,西南的兵力应该会更差,却不想仅仅是西南兵马,就将他们围剿成了这样。 开战不到两个半月,就已经穷途末路,连突围都做不到了…… “樊龙!” 忽的、挥砍家具的奢崇明转头看向了樊龙,而樊龙也犹豫着上前一步道:“岳父……” “你带人突围吧……” 一句话说出、奢崇明好像老了十几岁,整个人也忽的双腿一软,整个人跪坐在了地上。 “岳父!” “爹!” 奢崇明的话,让众人纷纷难掩悲戚,纷纷低头哭了起来。 这时、奢崇明抬头道:“我既然输了,家卷必然会被明军所辱,你们要是我的骨血,妻女,便自己动手吧。” 说罢、奢崇明将手中的长刀丢到了家卷的面前,而这一做法让众人纷纷后退一步。 没有人愿意死,但眼下的局面明显无法突围成功。 明军正辅兵三万多人,将四处城门围的水泄不通,况且他们内部还有人不断投降,这样的局势,怎么打? 樊龙咬紧牙关,随后转头对自己的副将道: “带人在宅院浇上火油,放火之后你便带人降了去吧!” “将军!”听到这话,副将一下子慌张了起来,直接跪在地上,表情惊恐。 “去!”樊龙一声吼出,抬脚将他踢翻。 那副将被踢翻后醒悟,连滚带爬的爬出了衙门,随后叫人开始浇上火油准备纵火。 这一刻、所有奢崇明的家卷都大声哭喊了起来,更有不少妾室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