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猫道:“去去去!” 他把猫给轰走,随后胯步来到朱由检的面前,嚷嚷道:“外面都乱成什么样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逗猫作画!” 说罢、他低头一看…… 诶、貌似画的还挺好看。 “急什么,西南步步紧逼、辽东卫所裁撤,一片升平。” 朱由检气定神闲的继续花猫,而杨涟见状,直接抢过了朱由检的笔,骂骂咧咧道: “鲁南、豫东之地有多少乱民,你能不知道吗?!” 笔被抢了,朱由检有些无奈,抬头对杨涟道: “袁可立不是上疏了吗?你们处理便是,要不然内阁、六部和六科是干嘛的?” 朱由检回应一句,低头又准备从笔架上取笔描绘。 杨涟瞥了一眼,这次并没有抢夺,而是将刚才在主敬殿的闹剧给说了出来。 他这一开口,朱由检当即皱眉,而站在朱由检身后的曹化淳在听到朱国祚的心思后,也恨得牙痒痒。 不过皱眉归皱眉,朱由检还是气定神闲的绘画,并回应道: “他们不怕乱民打到江南和浙江,我怕什么?” “这大明朝是你们朱家的,你不分担谁分担?!”杨涟被朱由检好似摆烂的话给激怒了,双手撑在桌上反问。 朱由检无奈将画中最后一笔勾勒,随后抬头道:“我怎么不管,怎么不分担了?三省大震的时候御马监又不是没有出钱粮。” “现在钱粮出了,天津船厂那边也募了二十几万灾民,这还不行?” “哼!事情老夫已经告诉你了,你最好和万岁说说这事!”说罢、杨涟冷哼一声,抬手的瞬间居然将桌上的画卷扯走,骂骂咧咧道: “玩物丧志!” “喂!”看着杨涟把自己刚画好的画扯走,随后头也不回的往宫外走去,朱由检和曹化淳等人都懵了,反应过来后,杨涟已经扯着画跑出了勖勤宫。 “我……”朱由检攥紧了手里的笔,心里大骂。 那画是他花了半个时辰才画好的,招呼不打一声就扯走是在干嘛?再说、他还没落款呢! “殿下、要不……重画吧……”曹化淳见杨涟跑远,只能小心翼翼的询问。 “画个……”朱由检刚想开口大骂,结果门口的一名锦衣卫却走进来作揖道: “殿下、信任琉球府市舶司副提举沉廷扬求见……” “叫他进来吧。”被人打断,朱由检也懒得再骂,而是把笔放到笔架上后,便坐会了椅子上。 这时、一名身着从六品文臣常服,二十七八的青年官员走进了勖勤宫内,并准备下跪行礼。 这举动让朱由检微微皱眉,而曹化淳见状,连忙提醒道: “殿下不喜欢人下跪,作揖便可。” “是……下官市舶司副提举沉廷扬,字季明,参见千岁。” 沉廷扬作揖行礼,随后才挺直了嵴背,而朱由检也上下打量起了他。 他这人身材不算高大,不过五尺四五寸,为人有些消瘦,长相也不算出奇,只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朱由检打量了一下他,随后道: “将你从国子监中调去琉球府进行开垦,组织市舶收税,你是怎么想的?” “下官谢殿下提携……”见朱由检询问,沉廷扬也不卑不亢的表示感谢,随后道: “琉球一地,下官在国子监中时多有查阅,海路上可以说控制琉球府,便能掌控福建海路。” “即便不能节制海路,但也可走海运,将一些朝廷需要的木料北运。” “化淳,把海图拿来。”朱由检并没有回应沉廷扬,而是转头让曹化淳拿出海图。 曹化淳命人拿出了海图,并且搬桌子放在了沉廷扬面前,随后将海图铺开。 这海图内容展开的同时,让沉廷扬双目放光。 海图之中的内容,是朱由检所绘画的东亚海贸图和大陆、岛屿地图。 航线什么的也被他用锦衣卫的情报给标注出来了。 这航路一标注,瞬间就体现出了琉球府的重要性,而朱由检也开口道: “废除三省市舶司、设立琉球市舶司,原因便是要掌握海运。” “你应该知道市舶司的提举是水军三卫总兵黄龙兼任,因此水军三卫会在几个月后彻底接管所有航道,在航道监督所有船只。” “东西南洋海贸,每年所获利不下六百万两,而琉球府一地,北可上琉球国、日本、朝鲜,南可下安南,吕宋、爪哇、泥八喇、满剌加诸国。” “若是你为市舶司提举,会怎么收取赋税?” 朱由检给了沉廷扬思考的时间,而沉廷扬也知道这是考校,所以绞尽脑汁的想了起来。 过了片刻,沉廷扬才开口道: “若是下官为提举,当将沿海所有海商船只杜绝,命其所有船只,一律挂上皇店旗帜,挂上铁牌。” “船只所有货品,均需要从皇店采买,方可贸易,另外限制南洋、西洋海商在琉球南港贸易,所有贸易也必须前往当地皇店采买商品。” 沉廷扬提出了两条,一条是把所有海商收归到御马监的皇店麾下,另一条是限制了欧洲商船的贸易地点。 但实际上这两条都是一条,那就是让海上贸易在各地的皇店购买商品。 这和朱由检让皇店船队直接贸易不同,本质上来讲,还是鼓励私人海贸,只是限定了贸易地点。 这么一来、朝廷能有力收取赋税,而海商就主要挣跑腿费了。 不过缺点就是沿海太大了,一旦在其他地方购买货物,想要认证依旧很难。 只是这个问题也不难,还是和原来朱由检想的一样,设立海巡司,在沿海巡查。 天津船厂的产能是巨大的,只要有银子,就有动力,就可以造数千乃至数万的三百料、五百料船只。 届时海检司的大小船只巡视沿海、内海,不仅可以检查沿海是否有人晒盐、熬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