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兵法从古至今,由于军械的变化,一些用法已经发生了变化,所以应该因地制宜,因时变化。” 朱由检对陆文昭好生解释,随后又继续道: “进而不可御者,冲其虚也;退而不可追者,速而不可及也。” “军队前进或者撤退贵在速度,如风来电往,所以,敌人不能制御。” “而眼下,建虏之兵马大多为马步兵,萨尔浒一战,五天转战数百里,比我军步军转战速度要更强。” “因此、当以堂堂之阵,堂堂破之!” “卑职明白了。”听到朱由检的解释,陆文昭表示明白了,而朱由检见状,也策马向着广宁返回。 辽东之战,朱由检并不担心会败,因为以明军的体量,即便火器无法使用,也能重创建虏。 明军可以死一千、一万、十万!但后金只要战死一万,就足以激发内部矛盾。 朱由检冷静过后,反而期待起雨季了。 如果真的下雨,老奴会不会真的出兵,妄图扰乱明军腹地? 如果他真的敢来,那说不定真的能给朱由检创造一个围歼后金数万兵马的机会。 至于努尔哈赤…… 一想到黄台吉现在因为努尔哈赤还活着而被限制,朱由检宁可让努尔哈赤多活几年。 他活得越久,后金就越容易崩溃。 一个军事狂人,一旦无法掠夺到满足兵马的物资,那么穷兵黩武之后便是亡国,亡种族。 历史上的努尔哈赤是这么干的,而眼下他因为被自己的压制,也在对麾下的人压迫。 压迫到了极点,只要再来上一场惨败,内部的问题就会显露出来。 “嗯?” 忽的,朱由检觉得脸上一凉,下意识上手去摸,而这一摸便是一丝湿润。 他侧头向一旁的小河看去,只见河面上出现了点点涟漪…… “殿下、下雨了。” 陆文昭策马跟了上来,而朱由检看着这雨,眉头开始慢慢皱紧,最后面色严峻道: “八百里加急通知各军,警惕老奴动兵,各地民夫都返回城内,坚壁清野!” “额……”听到朱由检的军令,陆文昭小心翼翼的试探性问道: “殿下、只是一场雨,有这么严重吗?” “严不严重,叫随军的钦天监官员来搭话。”朱由检对陆文昭端着脸色开口,而陆文昭也知道自家殿下不是在开玩笑,因此当即转头让人通知钦天监的官员前来。 同时、他也护送着朱由检前往不远处的平洋桥堡休整。 只是这场雨突如其来,并且越下越大,渐渐的雨幕浓密了起来,而朱由检的脸色也越发难看。 “躲雨了躲雨了!” 辽河两岸的民夫也放下了手中的绳子,满身狼狈的向着两岸的石堡赶去。 好在辽东的道路都经过了修补,跑的也倒轻快。 呼啸的狂风吹来,吹得人睁不开眼睛,而众人也赶在大雨成为暴雨以前,策马冲入了平洋桥堡内。 当朱由检他们赶到守备府的门口,当即翻身下马,顶着湿哒哒的狼狈模样进入了府内。 “去准备温水、干的衣物给殿下擦身子,换新衣。” 陆文昭走入会厅之后便招呼会厅内的士卒,而他们见状也连忙去准备。 朱由检脱了湿透的鞋子和衣服,只穿着一套中衣。 好不容易等士卒端来了衣物和温水,没给他换衣服的时间,随军的钦天监官员便一路快走,赶到了会厅,并对朱由检作揖行礼:“殿下千岁……” “你看这雨会下多久?会不会连下几天?” 朱由检一边旁若无人的换衣服,一边询问钦天监的官员,而官员闻言,也作揖继续回应道: “殿下、眼下大暑刚过不久,这雨应该不会下太久。” “确定?”朱由检紧皱眉头,而钦天监官员也为之语塞,犹豫了片刻道: “按照二十四节气,以及十日前观测的星象来看,九星并没有什么变化,也就不会让节气发生变化。” “十日前?”朱由检听到这个回答,这才发现这天气已经阴沉了数天。 他清楚眼下是小冰河即将爆发的前夕,更清楚小冰河爆发下,气候会变得十分极端。 一些寻常年间不可能发生的气候变化,往往在这种时期会十分多变。 辽东之地虽然面对渤海,但并不代表不会遭遇台风。 如果真的有小规模的台风登陆,那么对于明军来说,战力会大打折扣,努尔哈赤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想到这里、朱由检再次下令道: “再传令三道,辽东各城民夫返回城中,等待雨季结束,各军准备雨棚,不要让火药受潮!” “卑职领命!”陆文昭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当即连续派出快马通知。 只是在他们通知的同时,天气的变化也越来越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