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整个战场是的缩影。 上直铁骑靠着随身所带的骑铳,当头打倒了无数土默特骑兵,与此同时也遭到对方密集的羽箭攻击。 尽管有头盔、甲胃防护,但裸露出来的地方却处处受伤。 装备精良的上直都如此,土默特骑兵就更不用多说。 只是交手的瞬间,土默特骑兵一方便坠马上千,无数土默特骑兵只觉得整个战场十分混乱。 他们只能听得到身边蒙古人的惨叫声,而听不到汉人的惨叫和叫骂声。 人马嘶嚎,他们不仅没能突破明军的军阵,收割试图溃逃的明军骑兵,反而被人数只有他们三分之一的明军骑兵杀了个对穿。 “折返,再战!” 曹文诏杀的兴起,凿穿土默特军阵后,当即就要折返再杀一通。 只是这个时候、四周忽的吹起了狂风,风大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正是这一阵狂风,让土默特和明军两部都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从战阵中杀出来的素囊心头十分压抑,而当他看向自己四周的大汗亲卫数量后,心中更是一紧。 原本上百人的护卫,此时只剩下了二十几人,而四周的土默特诸部领主也不见了六七人。 这种黑夜下,没有人能知道他们死伤了多少人。 “向东突围!” 素囊害怕了,大战开始前,他只当明军还是当年的山西三镇,却不想这一战直接把他打回了原形。 他指挥大军向东冒着大风突围,曹文诏见状,也连忙带兵前去追击。 两方的距离咬的很紧,这让土默特骑兵有些害怕。 这种时候、在土默特试图突围的东方,忽的出现了一支点燃火把的骑兵队伍,素囊被吓得差点勒马。 好在他看清了对方的穿着,赫然是他派去围攻明军火炮的察合台。 这让他心中一喜,如果察合台击败了明军,并且夺下了明军火炮,俘虏了明军炮手,那他就可以绝地反击了。 只是让他遗憾的事情发生了,当他靠近了察合台的队伍后,只看到了比出发前少了五分之一的大军,以及脸色很不好看的察合台。 显然、围攻明军夺取火炮的计划失败了,而素囊见状也没有时间斥责察合台,而是带着大军继续向东突围。 当然、突围的队伍中,察合台的部众也告诉了他大军的情况,以及黑水河北岸出现明军的消息。 闻言的察合台当即指挥大军跟着向东突围。 他们在逃,曹文诏在追,以万余骑追击数万骑的场面蔚然壮观,如果不是身处黑夜,恐怕所有的明军都将因此战而骄傲。 大军在追赶,素囊等人也一路向东奔袭。 不过四十里地的距离,此刻如天堑般遥远,不可逾越。 土默特的士兵在马力耗尽后换马,并直接把耗尽马力的战马抛下,企图来减缓明军的追击。 只是他们小看了曹文诏,曹文诏和上直可不会因为一些散落的战马而停下脚步。 他们死死的咬紧了土默特部骑兵的尾巴,而这样的态势持续到了素囊等人亲眼看到结冰的灰水河为止。 “跨过灰水河,北上板升城!” 见到灰水河的瞬间,土默特部的所有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 他们不在意过河的时候会不会因为冰层太薄而坠入冰窟,也不在意战马会不会打滑。 此刻的他们,只想突围渡河,而一股脑冲入了灰水河之中。 数万人马的过河,让灰水河的冰层发出了“卡察”的声音,并且这声音还在不断的响起。 这样的声音让过河的骑兵战战兢兢,又不敢把马速降下来。 当素囊他们亲率两万多骑兵渡过灰水河时,不堪重负的灰水河终于出现了大片面积的裂缝。 “砰!” 只是一瞬间、冰层断裂,坠入冰河着几近百人。 沉重的毡衣让坠湖之人没有办法浮上来,不断地拍水呼救,但大部分的土默特骑兵都在见到冰层碎裂后,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当曹文诏带人赶来时,坠入冰河的土默特骑兵已经不下千人,而他见到这样的一幕、直接下达了暂停追击的军令: “不渡河,从上游绕过去!” 曹文诏不愿意用麾下士卒的性命来做赌注,万一冰层大面积垮塌,所造成的非战斗减员,足以让他羞愧自刎。 他选择了绕路,而他的行为让渡河成功的素囊喜出望外。 “快!向北面……” “嗡隆隆——” 素囊的笑容没有出现一个呼吸,就被北方沉闷的马蹄声所打断。 所有人抬头向着北方看去,只见河谷的矮丘上,此时此刻出现了一支高举火把的骑兵队伍。 这样的一幕、让所有土默特人感到了绝望。 “杀——” 身着甲胃的天策卫骑兵与龙骧卫骑兵如天兵神将,从矮丘上密密麻麻的俯冲而下。 “突围!” 冰层已经断裂,素囊无法回到南岸,而此地又是低洼处,根本没有第三个方向可以走。 他除了喊出突围的指令,再也没有其他可以解围的办法。 大量的土默特骑兵面对从矮丘上冲下来的半具装骑兵,在这一刻毫无反击之力。 密集的冲锋和火铳声响起,不断的有一股压力把人和战马往后挤。 明晃晃火焰下,明军将士的脸庞,如恶鬼从鬼门关爬出一般让人心季。 “救我……” “救我!我是……” 般具装铁骑的冲力,以及骑铳的射击,让土默特骑兵不断地向后挤,将身处后方的土默特骑兵不断地挤到冰层破碎的冰河之中。 一时间溺死者不下千人,而数量还在持续不断的增加。 身处乱军之中,素囊被挤落战马,整个人刚刚站起来就被四周的土默特骑兵挤来挤去。 “放肆、我是你们的汗!” “滚开!” 生死面前,没有人再照顾素囊那自卑而可怜的自尊心,所有人都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