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斤炮过去,等训练结束陪着颜思齐他们一起去日本。” “另外让他同时告诉颜思齐,自登陆日本开始的那一天算起,如果三年之内拿不下京都一带的银矿,他就不用再恢复我大明百姓的身份了。” 朱由检这句话说的很明显,他必须要颜思齐在登陆日本之后的三年内拿下京都南部的银矿地区。 不仅仅是为了大明的税制改革,也是为了让德川幕府陷入内乱和战乱。 在他吩咐完,锦衣卫千户离开了书房,只是过了没有多久,孙守法就愣头愣脑的走进了书房内,对朱由检作揖道: “殿下、下面发粮的事情有些阻力。” “什么阻力?”朱由检皱眉抬头,而孙守法也不好意思道: “下面一些豪强士绅也想领救济粮……” “卡察”一声、朱由检手中的毛笔被他单手折断,这一幕让孙守法低下了头,心中一悚。 “看来是孤太好说话了,让他们以为孤好欺负了是不是?” 朱由检此刻只想杀几个豪强来一解心头之恨,本来山东、朵甘、陕西、辽东、旧港等地的事情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这种时候、陕北的豪强还敢跳出来惹他,真当他朱由检对百姓好脾气,就会对豪强好脾气? “告诉锦衣卫,该抄家抄家,该流放流放!” 朱由检低下了头,一句话把豪强们的挑衅盖棺定论、 至于锦衣卫找不到得到证据,他一点都不担心。 这是十七世纪初,既然这群家伙敢跳出来,自己还需要证据吗? “是……”孙守法明白朱由检的意思了,当即作揖退下了。 也随着他脚步声的不断走远,陕北十数家不长眼的豪强在短短几天内被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 数万亩田地和十几万亩草场,以及十几万石粮食被朱由检收入囊中,随后以救济粮的方式下发。 他这一动手,其他还准备跳出来的陕西豪强顿时闭上了嘴。 不过同样的,他所做的事情在被京城之中的秦党所知后,虽然只是小党派,但他们还是硬着头皮站了出来,不断地上疏弹劾。 只是这种弹劾力度根本就不让朱由检放在眼里,他每日都在延安府外的各县、各个乡镇转悠,生怕下面的人贪污。 人比较是会变的,御马监不可能所有人都跟机器人一样,不贪污,不搞小动作。 就如陕西白灾这一次,从开始赈灾以来,御马监内贪赃枉法的书吏和太监就多达七百多人。 对于他们,朱由检用的手段很简单,抄家流放辽东。 也在他这样亲力亲为的带头下,整个陕北三府总算撑过雪灾。 当时间来到七月初十的时候,笼罩在陕北近八个月的浓墨乌云撤去,阳光洒在了整个陕北大地上。 当然、积雪的融化并不是代表灾害就过去了,相反、积雪融化所释放的寒气导致了大量百姓染上了风寒。 “咳咳……” 积雪的泥泞道路上,马车内的朱由检不断咳嗽,而车内坐在他对面的,则是随军的名医,晚明伤寒大家的王肯堂。 王肯堂今年七十三岁,发须却乌黑一片,皮肤红润的让人以为他只有四十多。 他在为朱由检诊断,过了许久后撤开了手,笑着说道: “殿下为百姓奔波,在这积雪融化时染了些寒气,不过好在身体强健,无伤大雅。” “之后请人前往延安府内抓三剂治疗伤寒的药就可以了。” 王肯堂笑着安慰朱由检,并且因为身份,他没有选择自己开药和抓药。 对于他的话,朱由检清楚对方为什么这么避嫌,原因比较简单。 与其他朱由检搜罗来的名医不一样,王肯堂出身南直隶官宦之家,自幼博览群书,因母病习医。 由于出身问题,他自然也是进士,并在万历年间被选为翰林检讨,官至福建参政。 之后由于朝廷不纳他的抗倭疏议,他愤然称病辞职回乡,从此重操少时喜爱的医学。 除了伤寒,他还擅长诊治精神方面的病,并且将多个后天精神疾病的富家子弟和贩夫走卒治好。 如果不是朱由检,可能他会在南直隶行医一辈子。 “损庵先生为了孤四下奔走,耽误了医学院的授课,孤着实惭愧……” 收回手,朱由检对王肯堂表示着歉意,而王肯堂却抚须笑道: “倒应该是老夫感谢殿下才对,若不是殿下将老夫请到燕山,老夫怎么可能在几年内就教授出十数名徒弟呢?” “况且这次陕北之行,老夫也带来了所有弟子,让他们也参与救治,毕竟学府周围百姓每每生病,各名医麾下弟子都抢着治病,这次前来陕西,他们倒是得到了实践。” “呵呵……”听到王肯堂的话,朱由检也付之一笑,随后询问道: “这燕山医学府分为十数科,以先生来看,是否合适?” “嗯……”王肯堂抚了抚须,不假思索道: “分科并非不好,只是这样培育出来的弟子,恐怕只能擅长一个方面,面对其他病理的时候就有些束手无策了。” “不过……”他紧接着又道: “如果是按照殿下对老夫当初所说的,将这些学子都组合到一起的话,想来一群人一起救治一个病人,所取得的效果要比单独的一个名医还好。” “就是太慢了,要让那个大明一千六百余县都有一个医院,恐怕非数十年难以成就……”朱由检闻言叹了一口气。 他实际也知道,以中医授徒授学的手段,一个名医顶多带十几名徒弟,并且五年才能带出师一批。 这么一来、想要让每个县都有一个医院,或许要数十乃至上百年之功。 “是殿下的要求太高了,如果只是将天下医者都聚集起来,或许只要十五年的时间就足够了。” 王肯堂试图让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