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五章 欲哭无泪虎蹲兔(3 / 4)

家兄朱由校 北城二千 3245 字 2023-02-20

左右一部分蒙古游骑开始自觉的散开,露出了一条空旷的数十丈白地。 只是露出的同时,一些蒙古游骑开始加强对豁口处明军步铳手的箭雨。 “他们想冲阵,不过无碍,大军可以准备排射一轮了。” 察觉到不对的朱由检依旧气定神闲,因为明军的死伤还在可掌控范围内,而蒙古人的死伤是明军的数倍。 排射一轮,也就是让所有人站起来准备打光步铳弹药的军令。 一轮排射,足以打崩蒙古游骑…… “哔哔!哔——” 刺耳的哨声响起,节奏的哨声让许多百户和总旗官听到,而他们也开始带头站了起来。 “嗡”的杂乱声响起,身着甲胃的四千龙骧卫骑兵以第一排半跪,第二批站立,第三、第四排填充弹药的模式起身。 飞如蝗石的箭失瞬间将前排步铳手射成了一个个刺猬,但步铳手也很有准备的用臂铠护住了脸颊。 只要脸颊不中间,其他地方顶多就是承受不住力道骨折。 战机往往只在一瞬间,当“哔”的哨声作响,第一排和第二批的明军瞬间扣动扳机。 “啪啪啪啪——” 烟雾缭绕在了车阵中,而飞出的铅弹瞬间将只有十步距离的蒙古游骑打崩。 如秋后稻草、雨后韭菜一般,一群前一秒还耀武扬威面突的蒙古游骑遭遇了人生的滑铁卢,周身中弹数枚,连人带马栽下,露出了大片空地和视野。 后方的蒙古骑兵原本还在抛射,忽的见到前方同袍倒下,没等反应过来,明军步铳手换铳再度发动排枪射击。 “砰砰砰——” 密集的铅弹打出,瞬间将察哈尔游骑的士气给打崩,所有人开始往后挤,而试图冲锋的巴特尔重骑被前方的骚乱给逼停。 “放响箭,外围骑兵突阵” 朱由检侧头看向了旁边的军旗官,而对方也当即取出放在一旁的手弩。 其余十二名令旗手纷纷取出身上的手弩,对着天空扣动了扳机。 “休……砰砰砰——” 响箭声响起,在外围游弋的两千明军骑兵不再犹豫,当即对着还摸不准情况撤退的外围察哈尔游骑发动突袭。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北面的地平线上也出现了“轰轰”的马蹄声。 战场上突然变幻的局势让矮坡之上的林丹汗脸色大变,他首先观察到了明军阵中整齐的升起白雾,随后就看到了明军骑兵发动突袭。 当然、北面的骑兵出现也吸引了他的注意,让他不由开始怀疑杜棱洪是不是没有按照自己的军令去做。 只是战场瞬息万变,他不敢再赌自己能不能破阵,北面来的援兵是明军先锋还是回援的兵马。 “撤!” 林丹汗脸色难看的下令,而身边万户当即带人停下了号角声,转而开始呼麦。 上千人的呼麦声在低地回响,这让进退两难的巴特尔精骑有了主心骨,开始向着矮坡回撤。 其他的游骑见到己方精锐撤退,也纷纷开始跟着撤退。 他们这一撤退,龙骧卫的两千骑兵就加大了追击的力度,而见状的孙守法更是连忙作揖道: “殿下、末将请求领兵追击!” “不用……”朱由检抬手制止了他的想法,而是传令道: “改换哨令,骑兵回防本阵,不要追上矮坡。” “末将领命!”旁边的龙骧卫指挥使接令,而孙守法则是被驳回后一脸着急。 不过朱由检却皱眉劝说道:“那地方是个矮坡,我们兵力不足,强行冲上矮坡只会死伤惨重。” “扫北的正餐是科尔沁的北虏,不是察哈尔。” “末将明白了……”孙守法听到朱由检的解释,只能按下了性子。 自然、随着朱由检的下令,明军骑兵开始停止了追击,而矮坡上的林丹汗看着车阵四周密密麻麻的察哈尔骑兵尸体,心里也跟吃了屎一样的难受。 “撤!” 没有犹豫,眼下没有时间让他纠结,林丹汗下令撤军,大军开始向西北突围。 “放出哨骑,收割首级,统计死伤,派塘骑让后军的军医们速速北上。” 见到林丹汗撤军,朱由检瞥了一眼孙守法,而孙守法也接令应下,转身去操办这些事情去了。 朱由检翻身下马,特意去看了被从第一线拖到中军的死伤将士。 不过走了数十步,伴随着察哈尔骑兵的马蹄声渐行渐远,他耳边就开始响起了士卒的哀嚎声。 在中军板车上,许多躺在板车上的士卒被人解开了甲胃,他们大多是面部、手部中箭。 手部还好说,但面部就有些麻烦了。 朱由检皱着眉扫视了一眼,发现中箭着不下二百人。 这样的战损对于外拱卫营还算正常,但对于上直来说就有些大了。 龙骧卫的随军军医只有五十几人,医治这两百余人让他们忙的脚不沾地,而朱由检作为统帅,只能负责保障好后勤。 “把随军的烈酒用上消毒。” 朱由检对旁边的指挥使交代了一声,而指挥使也当即命人把酒水搬来。 哀嚎声让朱由检听着有些难受,因此他皱着眉转身离开了此地,并指挥大军撤开了车阵,开始收割首级作为战功。 在大军收割时,北面的骑兵也奔袭到了阵前: “殿下!曹指挥使派我领千骑前来支援,支援缓慢,请殿下治罪!” “无罪”朱由检将翻身下马跪在他面前的千户扶起来道: “你们来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先锋的情况如何?” “回殿下、北虏撤出三里外,一副要拖住我军的架势。”千户作揖回应,而朱由检微微颔首,拍了拍他道: “休息一刻钟就和武骧卫左军骑兵一起北上返回先锋军吧,后军快跟上来了。” “末将领命!”右军千户闻言只能老老实实的退了下去。 负责打扫战场的孙守法则是在朱由检安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