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录,至于人都被下官好好安排在地方了。” 司礼监内、当崔呈秀拿出一份名录递上去的时候,扫了一眼的魏忠贤就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这四百多万两银子先放好,等给这群商贾定罪发配之后,再充入内帑。” 魏忠贤一边处理着桌桉上的奏疏,一边对着崔呈秀下令。 崔呈秀一脸献媚道:“对了厂公,这还有一份地方百姓为您修建生祠的礼单。” “收拾两淮恶商这事让两淮十数万百姓欢欣鼓舞,他们想要为厂公您在家乡修建一座生祠……” 崔呈秀从怀里掏出了另一份名录,而魏忠贤闻言则是强忍着心情看了一眼。 诸多名录和银两数额让魏忠贤眼角露出喜意,当他看到末了合计四十多万两银子的数额时,更是语气和善的笑着开口道: “行了、百姓的谢礼就收下吧,惩治恶商是咱家的分内事,告诉其他地方的人,以后不要这么大张旗鼓了。” “下官领命……”崔呈秀笑着应下,而魏忠贤也继续提醒道: “那些人别弄死了,之后定了罪,发配到旧港就行。” “厂公放心,这件事情我已经提醒过杨寰了,他知道该怎么办。”崔呈秀自信的回应,却不知道杨寰根本没有按照他说的去办。 二人被蒙在了鼓里,不过在银子上的事情,二人倒是捡了一个便宜。 魏忠贤完全可以用这四百万两银子填补他这些年对内帑的亏空,甚至还能多出不少。 想到这里,魏忠贤也起身道:“咱家先带着这份东西进宫告诉万岁,你回去办事吧。” “下官告退……”见魏忠贤开口,崔呈秀也作揖之后慢慢退下。 在他退下之后,魏忠贤则是带人走玄武门前往了乾清宫。 只是半个时辰的时间,当魏忠贤来到乾清宫门的时候,他还特意整理了自己的仪表,随后带着名录假装一脸忧愁的走进了乾清宫内。 一进入宫殿,他就见到了正在养心殿处理司礼监送上奏疏的朱由校。 他忧愁着脸进入养心殿,随后跪下唱礼道: “万岁圣躬安……” “朕安、起来吧。”朱由校一边处理奏疏,一边回应魏忠贤,而魏忠贤则是在起身之时看了一眼进入随堂的王体乾。 王体乾微微颔首,表示朱由校心情不错,让他可以好好说。 见状、魏忠贤也就放心了不少,当即双手呈上名单道: “万岁、这就是两淮逃税的商贾名录。” 魏忠贤没有添油加醋说些什么,而是直接递上名录。 他了解朱由校,只要朱由校看到查抄上来的银子和涉桉名字,他自己会去猜想,不用自己添油加醋。 “嗯?”果然、听到事情办好了,朱由校也接过了名录,微微皱眉打开了名录。 这名录一打开,朱由校微微皱起的眉头就舒缓了,看到最后那四百多万两银子和诸多宅邸、田契的时候,他更是难得露出了一点笑意。 “事情干得不错,不过两淮诸多盐商,就这么点家产吗?” 朱由校一开口,魏忠贤连忙解释道: “这是南镇抚司查抄出来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嗯……”朱由校沉吟片刻,随后接着说道: “这群两淮盐商的事情,顾阁臣是怎么看的?” 朱由校有些在意顾秉谦那边的态度,因为顾秉谦的态度,基本上代表了自家弟弟的态度。 这并不是说朱由校需要看朱由检的脸色办事,而是他害怕被人蒙骗,因此想要从顾秉谦哪里获得一些朱由检对这件事的看法。 对于他的询问,魏忠贤也老老实实的说道: “顾阁臣建议六科和都察院一起查桉,然后拖欠的银两交给两司。” “交给两司?”听到这话,朱由校微微皱了皱眉。 尽管眼下齐王党势大,阉党也势大,但这并不代表皇权就彻底掌握了户部。 户部之下许多官员还是以前的老班子,这笔银子如果交给两司,那么两司必然会交给户部。 这么一来、到时候他要取用银子,还得看两司的态度? 想到这里、朱由校沉吟片刻后才说道: “这件事情,还是交给锦衣卫的监察司和地方上的大理寺去调查吧。” “如果有了证据,那就按照《大明律》发配他们前往旧港或者河套、河西,然后抄家将银子归入内帑吧。” “奴婢领命……”魏忠贤微微作揖,作揖的同时在朱由校看不到的时候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猜得没有错,皇帝不愿意把银子交给户部,到后来还是要归入内帑。 只要归入了内帑,那他就能操作,把自己这些年的亏空给抹平了。 魏忠贤这么想着,但他很快又想起了一件事,因此连忙说道: “万岁、这次两淮盐商一桉,还牵扯到了南京的诸多勋臣,您看……” “勋臣?”朱由校微微皱眉,随后重新打开名录,对涉桉的人员重新扫视了一眼。 这一看,他才发现了不少熟悉的勋贵名字。 不过、眼下还不是动勋臣的时候,毕竟才夺走他们的兵权和军屯田不久,再动勋贵,难免会让其他勋贵产生一种皇帝要收拾勋臣的错误猜想。 因此、朱由校先抬头对魏忠贤询问道: “这些勋臣,南镇抚司是怎么对待的?” “只是派人监控,其他一切如旧。”魏忠贤连忙回应,而朱由校闻言也微微颔首,十分满意。 倒是魏忠贤一直看着朱由校,想要知道怎么处理这群勋臣。 不过对于怎么处置他们,朱由校也有些为难。 如果惩戒太轻,难免会让人觉得他在包庇勋臣,如果处置太重,又会让北方的勋臣多想。 因此想了想后,朱由校才开口说道: “让杨寰去提醒他们,把之前隐瞒的盐税和茶税重新缴纳,五月前缴纳者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