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连续砍了几个不听命令的波斯人,这才让轻步兵和火枪手开始反击。 只是一排轻步兵还没爬上壕沟,就被明军一轮又一轮的排枪击倒,坠入壕沟内。 明明是明军没有任何防护的排枪,而莫卧儿火枪兵可以依托壕沟射击,但双方却打出了反效果。 “撤回城内!” 望着已经开始登陆壕沟的明军,沙赫无奈,只能让壕沟内的己方人马撤退。 他们根本玩不懂壕沟战,和戚元弼说的一样,只有形而无神。 “撤退撤退!” 令旗挥舞下,所有莫卧儿的士兵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开始撤退,那积极性堪比明军击溃敌军后追击斩首。 大队人马从壕沟绕走撤退,而李自成见状便直接挥刀: “停止排枪,前军入壕沟后对石桥集中排枪!” “哔——哔——” 两道长长的哨声让所有人停止了排枪,而派往各总旗的令旗兵也将消息告诉了各总旗的军官。 明军开始跨过陷阱,而排枪的结束也让许多莫卧儿士兵不再按照原计划的走壕沟绕行撤退,而是爬上壕沟,直接朝着石桥冲去。 石桥上有一千火枪兵驻守,不同于前线的两千波斯、奥斯曼火枪兵,这支火枪兵是难得的蒙古人火枪兵。 他们在石桥上构建羊角墙、拒马等防线,依托羊角墙的缝隙来进行射击。 石桥不过三丈,仅有中间的一丈能通行,因此不少撤退下来的莫卧儿士兵都被堵在了这里。 李自成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局,因此在他的指挥下,明军火枪手在越过壕沟后,便向着五十步外,堵在石桥上的莫卧儿军队开始扣动扳机。 “啪啪啪啪”的火枪声音不断响起,铅弹开始收割那群抄近路的溃兵,这看得沙赫攥紧了拳头。 尽管他不在意那群贱民的死活,但目睹己方被屠杀的这种画面还是让人难受。 “嘶吼……” 好在关键时刻战象终于恢复了常态,并且在象兵的指挥下,顺着城池两侧向明军袭杀而来。 坐在战象北上木架里的莫卧儿火枪兵开始隔着老远射击,而带给明军最多伤亡的战象一出现,游弋在战场左右的刘宗敏立马带着两千多骑兵向它们杀来。 这次他们的准备更充足,每个骑兵手里都握着战场上散落的长枪和自己的骑铳。 在刘宗敏的带队下,骑兵与战象擦肩而过,骑铳的子弹留给了战象背部的象兵,长枪则是留给了战象。 错身间,扣动扳机,刺出长枪,几乎成了每个骑兵的肌肉记忆。 战象在哀嚎,嘶鸣,而象兵则是在刘宗敏的针对性打击下死伤惨重。 “放霰弹!” 沙赫忍不了了,他宁愿射杀一部分自己的人马,也要给予明军重创。 “如您所愿……”葡萄牙军官也不再纠结,因为他得出,再不给明军一些惨痛的伤亡,那科林加很快就会被攻破。 因此在他的指挥下,城墙上的一百门火炮开始填装碎石、铁钉等用布包起来的“散弹”。 伴随着火绳点燃,这一百门火炮在一阵阵轰鸣声中射击。 “彭彭彭——” 凶勐的炮声在战场上响起,但这次不是明军的,而是莫卧儿军队的。 用加农炮来射霰弹,这确实有些浪费和奢侈,但不得不说,它成功达到了沙赫想要的效果。 只见散弹、铁钉如天女散花般被射出,跨越百步的距离,如骤雨般扫射了整个战场。 莫卧儿的轻步兵首当其冲承受了大部分伤亡,因为他们的甲胃最薄,其次是明军。 不少明军骑兵胯下战马被击中栽倒,马背上的骑兵被甩飞了出去,而一些线列步兵也承受了打击。 近百明军中弹,不知生死,而看到这一幕的李自成头皮发麻,转头吼道:“让后方炮火支援!” “是!”旁边的李自敬连忙挥动最大的那面令旗。 身处后方的戚元弼见到旗语后立马皱眉:“炮火支援?” “总兵,应该是南虏用了类似虎蹲炮的火炮来打开花弹和散弹,所以李总兵他们才请求支援。”旁边的参将试着猜想,因为明军的线列步兵战术如果没有战车,便只害怕这种臼炮和散弹。 “火炮还有多久能再次射击?”戚元弼看向了刚开炮不久的炮营,而炮营参将也回礼道: “大约三十个呼吸。” “好!”戚元弼听到了时间后,转头继续看起了战场。 “娘地!怎么还不开炮!” 前线的李自成破口大骂,而李过却紧皱眉头试图解释:“或许火炮还没达到再次射击的条件。” “这都过去多久了?!”李自成大骂着,但他心里也知道,只有这种情况,炮营才不会射击。 不得不说,在战场上,对于后方的戚元弼等人来说,时间过得很快。 对于李自成等人来说,时间却过得很慢。 明明己方炮击才过去没多久,他们却觉得像是过去了一炷香一样的久。 好在明军的火炮散热快,莫卧儿军队的火炮散热慢,因此射击结束后,莫卧儿军队的火炮在短时间是不能再次射击了。 “哔——” “给俺狠狠地打!” 李自成求不来炮火支援,便只能吹哨让麾下线列步兵不断收割那群轻步兵。 在莫卧儿蒙古人和大明汉人的战争中,印度的本土贱民和一部分波斯人、奥斯曼人成为了消耗品。 十几轮的排枪过后,明军的火炮终于发作。 带着沉闷的炮声,四百枚石弹呼啸而至,沙赫再度无奈的做起了缩头乌龟,蹲在城墙背后。 等他好不容易熬过明军的炮击,再抬头时,石桥上已经尸横遍野,护城河也被鲜血染红。 败退下来的五千多轻步兵折了一大半,火枪兵也没能幸免。 战象们看着战况不利,带着背上的象兵尸体便冲出了战场。 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