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也是发自内心的，她从来不觉得那些过去的艰辛有什么好丢人的，丢人的是向现实妥协，在困难中倒下就再也爬不起来的人。

莉莉神色有些动容，有了乔星的举例，她突然也觉得，自己的过去没有那么见不得人。

但又想到上大学后的事，她心中充满悔恨和自卑，那些，才是她真正见不得人的事。

也是她永远都不敢说出口的事。

她好像忽然理解，秦策知道她的事，却没有公之于众的原因。

除了不想多管闲事外，也是对她从前的经历同情或佩服吧。

王烨也说：“是啊，我也觉得厉害，要是换了我，我可能就直接躺平了。”

王烨的话成功把莉莉逗笑了，但也只是笑了一下，莫大的沉重又将她脸上的笑意压了下去。

秦策打完电话回来，“订好了，我们走吧。”

乔星点点头，她冲周兰说：“阿姨，我们去吃饭啦。”

周兰则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莉莉，莉莉不自然且生硬地开口，“走吧。”

周兰立即喜出望外，眼底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她慌乱的擦了擦，走到了莉莉的身边。

她今年才六十岁，看起来却和秦爷爷差不多，被压弯的背脊，站在莉莉身边，矮了整整一个肩膀。

其实事情还不算完全解决，周兰之后住哪里，也成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