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大变,她眼前蒙了一根黑色布条,一身破旧和服,俨然是个双目失明的潦倒男人。
她随身的太刀也不见影子,只是手中多了一支系着铃铛的盲杖。
一把刀鞘破烂的肋差插在腰间,和那身落魄装束十分般配。
遇上这爽朗豪阔的凉州青年全是意外,不过有白搭的马车却也不错。
“我是来这里找一个人,从他那里弄一件东西,要是这事成了,嘿嘿。
大叔,和你说这些也没用,倒是你一个人在这戈壁荒野里瞎转危险得紧,我找到那人以后,便顺便送你出去吧。”
青年张嘴傻笑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事成之后的美景。
“在下虽然不知道小哥要找谁,但那人必定是个好人。ww.”
“大叔你怎么知道他是好人,说不定是个大大的坏人呢。”
“这世道,坏人到处都是,只有好人才这么难找啊。”
高向理子微笑道。
“哈哈哈哈想不到大叔你还会说笑话。”
“小哥你不知道应该去哪找那人吗?”
高向理子拄着盲杖站起来,向驾车的青年问道。
“不知道!我这双马儿脚力不差,四面八方都走走,说不定一下子就找到了!”
风大了起来,驾车青年为了让高向理子能听清楚,大声说道。
“既然小哥你也是随缘乱撞,不如让我这瞎子来指路。
在下能在戈壁中遇到小哥,运气非同小可,就用这份运气来指路如何!”
大风吹动高向理子的破旧和服,盲杖上系着的铃铛叮当乱响。
“瞎子指路?有意思!
那就劳烦大叔你指条明路啦!”青年呵呵笑道。
“那边!”
高向理子用盲杖指着左前方,脑后的黑色布带与发丝在风中乱舞。
“驾!”
青年一抖缰绳,马车一骑绝尘向着左前方驶去。
马车前方百余里外,贺来栖放下破碗,将漱口用的苦井水吐进猪食槽里,没来由地有些心慌。
他心神不宁地绕着猪圈转了几圈,忽然看到那个泥巴里的铜盒自行跳动起来,锁孔里迸出数道琥珀色的强光。
见此景象,贺来栖脸上装出来的几分傻气惊得无影无踪。
“亲娘哎这天降之物不是只有前朝宗室才能启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