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德双手高举呈120度打开,不小的脸上写满了大大的无奈。
“奉先老师,我形象都被扭曲成这样了,这次见证蓝星末日还有什么意义,我这不白去了吗。”
“很扭曲吗,不至于吧。”
太奉先伸手在空中点出一轮圆光水镜,指着里面那团很像狗的纸巾污渍道:
“阿弦,你来看看这是谁。”
栗知弦凑到水镜前面探头探脑:
“这不是老梁吗,还原度很高嘛。”
“住口!”
梁德对她怒目而视:
“弦哥你能不能有骨气一点,别老板说什么你就是什么,奉先老师会吃你这套吗,他只会觉得你很没原则!”
“明明就很神似嘛,你平时不照镜子的吗。”
栗知弦不服气道:“你看看这脸,这眼神,这耳朵,这尾巴……”
“我哪儿来的尾巴???”
“没有你可以长啊,老梁你懂不懂什么叫主观能动性啊。”
“呵呵,那我就要问一问对方辩友了,你身为一个……”
梁德和栗知弦摆开架势,正要从此界蓝星杠到宇宙边荒,只听得耳旁一声暴喝:
“你们两个差不多得了!”
太奉先猛拍纸箱,震得整个书店剧烈晃动:
“这他妈祭着神呢,我还搁这坐着呢,能不能严肃点儿了!”
被太老板一吼,梁德和栗知弦瞬间闭嘴,俩人并排杵着低头玩手,跟小学生罚站似的。
“你们啊,你们,你们……”
太奉先伸出右手指指点点,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算了,我和你们有什么好说的,丢份!”
太老板拿起素材卷轴用力一呸,唾了三颗银星上去。
“写的什么鬼东西,稀汤寡水,小学生日记都比这有意思,六十分不能更多!”
梁德连忙道:“奉先老师,我是初次执笔,不可否认写得是平淡了一点儿,可它贵在真实啊。
“您连钩玄馆千年文艺大奖都要拿到手了,可以说是众望所归的空海文坛领袖,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肩负起培养新人作家的社会责任,为两岸文学的未来创造出更加……”
“收声。”
太奉先缓缓比出一个中指:
“阿德,你能不能有骨气一点,我会吃你这套吗,我只会觉得你很没有原则。
“保底三星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好,你不满意,你觉得我没有社会责任感,那这个空海文坛领袖给你做,换我投稿给你,你来发钱给我,好不好?”
太奉先说完把鞋穿上,起身作势要往纸箱祭坛
“来来,你坐上来,你蹲箱子上面,我到
梁德赶紧把他老人家拦住:
“别,别别别,奉先老师,我就是瞎说两句,不至于,真不至于……”
太奉先骂骂咧咧地重新坐好,把评过分的素材卷轴展开,指着上面大块大块的文字道:
“黑压压一大片,你搁这砌墙呢?你谁啊你就敢这么写,大几百字不分段,你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啊。”
梁德:“也有可能是维克多·雨果。”
“不分段也就算了,你写得有意思人家自然会耐着性子去看,可他妈的,你写的这些东西哪里有趣了!”
太奉先的手指头在卷轴上戳来戳去:
“维克多·梁你自己讲讲,哪里有趣!”
维克多·梁低首闻拳作深沉状:
“这个方面,以及其他方面,都有待读者自己发掘。”
太奉先冷笑:“发掘什么,你这有什么能发掘的,通篇都是照实记叙,你就没有半点自己的思考和感慨吗?”
梁德的声音有点迟疑:
“啊,美丽的蓝星,啊,可恶的米象?”
“可以了,阿德,可以了,以后不要再感慨了,你写流水账就很好。”
太奉先把手里的卷轴像厕纸一样团起来扔掉,面无表情道:
“你这个水平,有什么资格对人家的创作指手画脚。
“我看这个方唯鱼的想法就很好,柴犬搜查员怎么了,搞人外,够噱头,说不定哪天就火了,你懂什么。”
梁德苦着脸,“她火了对我也没啥用啊,到头来还不是一条柴犬,谁知道是我。”
“老梁,这你就错了。”
栗知弦在一旁插嘴道:
“如果爆火,肯定会有圈内大手来给你搞拟人立绘,到时候你就可以重新做人,岂不美哉。”
“弦哥你说的这个圈……它是什么圈呢。”
栗知弦闪烁其词:
“嗯……可能有这个圈,也有那个圈……你知道,在这个现代亚文化争奇斗艳的背景下呢,难免会出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