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于皓缓缓走上大殿,文武百官都开始对于皓指指点点。 于皓调戏公主的事已经在武都城传开了。 于毅在前方为国捐躯,而于皓却干出如此荒唐的事,导致于毅爵位被削,死都没落下好名声,不少人都暗暗为于毅惋惜。 但并没有人觉得不妥。 毕竟满朝文武没有几个知道于毅大败匈奴。 在长孙笑的推动下,他们只知道于毅大军遭到围攻全军覆没,于毅也以身殉国。 就在这时,走到大殿中央的于皓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陛下,我爹死的好惨啊!请陛下准许我领兵出征,为父报仇啊!” 在前身的记忆中,大乾皇帝朱松并不算昏庸,他必不可能会杀功臣于毅。 那么于毅的死,肯定是朝中之人所为,而且这个人的势力很大,大到让朱松都不得不妥协。 于皓自然不会傻到主动提起自己调戏公主和于毅被刺杀的事。 于皓哭得声泪俱下,在场的文武百官无不动容,不少武官更是暗暗抹起眼泪。 只见吴夏闲冷哼一声说道:“打仗之事岂可儿戏?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配领兵打仗?” “陛下,我身为人子若不能替父报仇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要跟匈奴人拼个你死我活,我要让匈奴知道,我们大乾的男儿不是好欺负的!” 于皓没有理会吴夏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悲伤的情绪笼罩了整个大殿,就连朱松的眼眶都红了起来,越发地觉得对不起于毅。 大黑脸刘长刀更是哭得声泪俱下,一咬牙跪在于皓身旁,“陛下,臣愿为副将,随于公子出征,为老国公报仇!” 此话一出,大殿上的武官也是齐刷刷跪倒一片,齐声喊道:“臣等愿随于公子出征,为老国公报仇!” 于皓虽然纨绔,但一番话让众将领热血沸腾,再加上老国公于毅在军中的威望,让这些武官的情绪纷纷被调动起来。 就在这时,长孙笑站了出来,连忙说道:“陛下,万万不可啊,与匈奴开战事关国运,于皓乃武都城第一纨绔,文武不通,怎可挂帅出征啊?况且匈奴骁勇,我军未必是对手,求和才是上策啊,请陛下三思!” 虽然于皓出征他就可以借匈奴人之手将越国公府斩草除根,但权衡之下,长孙笑还是觉得以求和之名趁机捞一笔更重要。 毕竟现在的于皓实在是太渺小了,长孙笑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请陛下三思!” 有长孙笑带头,主和派的文官也是齐刷刷跪了一片。 “你这贪生怕死的鼠辈,卖国求荣的狗贼,亏你还是当朝丞相,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你这么舔着匈奴,匈奴人是不是你爹啊?” 就在这时,于皓突然站了起来,指着长孙笑的鼻子就开骂。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朱松也瞪大了眼睛看着于皓。 说实话,他早就想骂长孙笑了,可是不敢,可今日于皓却做了他一直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你敢骂老夫?” 长孙笑气得吹胡子瞪眼,放眼天下谁敢骂他? 可今日他不但被骂了,而且还是在文武百官面前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 “启奏陛下,此子先是调戏公主,如今又目无尊长,朝堂之上公然辱骂当朝丞相,请陛下将此子拖到午门外斩首!” 吴夏闲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巴结长孙笑的机会,连忙站出来替长孙笑出头。 朱松万万没想到于皓居然如此冲动,但杀于皓他肯定是不愿意的,此时也只好面露为难之色,装作没听见吴夏闲的话。 于皓可不惯着他们,继续骂道:“骂你咋了,像你们这样的软蛋就该骂!我一个纨绔都知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愿舍生取义报效朝廷!可你们这些个王公大臣却贪生怕死,卖国求荣,对得起你们头上的乌纱帽吗?” “好一个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说的好!” 朱松一拍龙椅,面露激动之色。 “哼,吹牛谁不会啊,你一个不学无术的无知小辈,懂怎么带兵打仗吗?”长孙笑撇撇嘴,酸溜溜地说道。 “谁说我不懂的?请丞相大人竖起耳朵听好了! “凡为将者,见高山先莫登,见空城不乱行,战将回马不乱追;安营扎寨,高防围攻,低防水淹,密林防火攻……此乃为将之道。”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乃用兵之道!” 于皓自信地昂着头,前世他本就是个古代军事爱好者,各类兵法皆倒背如流。 于皓相信,即使自己从没上过战场,也会是个合格的将军。 一开始众人还满脸戏谑之色,但越听越心惊,这真的是那个武都第一纨绔吗? 如此兵法在场众人皆闻所未闻,不少武将更是低头沉思起来。 就连朱松也瞪大了眼睛,探着脑袋问道:“小卿家,如此无上兵法你是从何处学来的?” “回陛下,皆是家父所授。” 于皓总不能说是自己穿越带来的吧,只好全部推给遇害的于毅了。 “不愧是越国公,此兵法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啊!” 朱松暗自点头,心中更是悲痛不已。 “尚书大人刚才说我不懂带兵打仗,难道你懂不成?大乾以武立国,百年来多少将士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两军交战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酸臭文人指手画脚了?” 于皓此话完全说在了众将领的心坎上,不少将领眼眶红红的,看向于皓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哼,你会兵法又怎么样?你打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