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安刚回到皇宫,就被太监告知皇上有旨让皇子皇女带着所有身家到御书房等候。 朱安目光微动,于皓果然是料事如神,想必父皇让带上银子正是为了那拨款赈灾一事。 想到这,朱安连忙回了一趟慈宁宫,将所有银票带上,匆匆赶往御书房。 在御书房门口正好遇到被人抬着来的太子,此时太子手中捧着一个小箱子,面色颇为不悦,诧异地看了一眼用板车拖着两个大箱子的朱安,进了御书房。 朱安也连忙跟上,此时四名皇子和建阳公主都已经到齐了。 朱松坐在书桌前,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些皇子皇女,“钱都带来了吗?” “回父皇,都带来了,不知父皇让我们带着钱来所为何事?”二皇子拱手问道。 皇上给了封雨楼一个眼神,封雨楼连忙上前说道:“北方遭遇旱灾,赤地千里,庄稼全部干死,让各位殿下带钱来正是为了拨款赈灾。” 此话一出,二皇子等人心中颇为不满,太子更是在心中暗骂朱松:你慈悲,你赈灾,那你倒是用你的钱,用国库的钱啊,让我们出钱算是怎么回事? 朱松显然也是看出了他们的想法,正色说道:“如今国库空虚,朕已经掏空了朕自己的内藏库,但还是远远不够,无奈之下,只好把你们叫来一同想办法。” “父皇这是说的哪里话,百姓蒙灾,我们作为皇子皇女,岂能坐视不管,如今国家没钱,我们更是应该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建阳公主正色说道。 朱松欣慰地点点头,建阳公主虽然平日里刁蛮任性,但心却不坏,同时也是个心系百姓的公主,和朱松颇为相似,这也是朱松这么宠爱她的原因。 太子狠狠地瞪了一眼建阳公主,心中对建阳公主的一番话嗤之以鼻。 在他看来,他们是皇室成员,是天下的主宰,应该让天下人供奉他们,而不是拿钱出去救济天下人。 国库空虚,没钱赈灾,那好办啊,加重没受灾地区的赋税不就行了吗?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太子却不敢说出来,而是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皇妹说的极是,作为大哥,儿臣自然要带头站出来为父皇分忧。” 说着,太子举起了手中的小箱子:“父皇,箱子里是儿臣的所有身家,儿臣愿意全部拿出来赈灾。” 封雨楼连忙上前接过箱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朱松面前。 朱松点点头,对太子的做法还算满意,缓缓地将箱子打开。 可下一秒,朱松就皱起了眉头。 箱子里是一叠银票,几根金条,几个十两的银元宝再加上两对玉镯子,甚至角落里还有几粒碎银子和几文铜钱。 乍一看,太子这是把全部身家都拿来了,可加起来恐怕都不到五千两银子。 朱松心里很清楚,太子这几年光在兵部克扣的军饷没有百万也有几十万,私下里又勾结大臣各种贪污受贿,怎么可能才有这点钱。 但朱松却没有点破,而是露出一副笑容,笑眯眯地将箱子放到一旁。 看到朱松这副样子,太子心中暗暗高兴,这点银子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而且拿出来的银子少了,还能说明他平日里生活节俭,这不就在朱松心中留下清正廉洁的印象了吗? 太子暗暗自喜,却不知朱松早已将他看透了。 二皇子看到太子箱子里的东西,顿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将自己怀里的箱子递了上去:“父皇,这是儿臣的。” 朱松接过箱子,缓缓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几个元宝,剩下的全都是碎银子,加起来也就几百两。 见状,太子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本以为他就够小气了,没想到老二比他还要小气。 这时,二皇子连忙说道:“父皇,在这之前儿臣已经出钱购买了一批粮食送往灾区,所以身上只剩下这点钱了,还请父皇不要怪罪。” 朱松点点头,也没说什么,二皇子买粮赈灾的事闹得整个武都城人尽皆知,他想不知道都难。 不过只有二皇子心里清楚,他买的那批粮食其实都是些各种谷物皮壳混成的粗糠,一袋子粗糠还刨不出一百粒米来,一般都是用来喂猪的,根本没花多少钱。 “二哥有心了,父皇,这是儿臣从小到大的月钱,还有父皇母后赏赐的首饰。”建阳公主说着,将箱子放到朱松面前。 里面装着满满的银票,各种金银首饰,金条元宝,玉器珍珠,至少价值数万两银子。 见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朱松眼中更是露出欣慰之色,满意地点点头。 建阳公主嘻嘻一笑,将头上的簪子也取了下来放进箱子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白玉瓶子,“这香水我虽然用过了,但卖了想必也值点钱,父皇一并拿去吧!” “好啊,不愧是朕的女儿。”朱松笑着摸了摸建阳公主的脑袋。 这香水正是海灵郡主带回来的,得知是于皓送的,建阳公主本来不想要,但还是拗不过海灵郡主,这才拿了一瓶。 “父皇,我没建阳姐姐那么有钱,这些是我全部的身家了。” 就在这时,四皇子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放到朱松面前。 这些银票虽然没有多少,但也和太子拿出来的差不多了。 三个皇子一个皇女,才凑了不到十万两银子,其中一大半是建阳公主一人出的。 朱松心中悲凉又愤怒,这点钱根本不够赈灾,难不成要朕逼他们,他们才能把钱拿出来吗? 见状,太子计上心头,连忙拱手说道:“父皇,依儿臣之见,这点钱根本不够赈灾,不如让于皓拿出点钱来,反正他马上就要成为驸马,这些日子又经商赚了不少钱,出点钱也是应该的。” 此话一出,朱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