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一队甲士就冲到了皓月拍卖场大门外,迅速摆出军阵,挡在了长孙笑前面。 长孙笑微微一愣,可当他看清楚领头一人的模样后,顿时不屑地笑了起来:“老夫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熊老六吗,于府这是没人了吗?怎么连你这种老弱病残也披挂上阵了?” 赶来的甲士足有一百多人,但基本上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甚至还有些带有残疾。 这些人都是年轻时跟随于毅南征北战的老兵,退役后就在于府中谋了一份差事,多年过后,他们已经到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风烛残年。 皓月镖局成立后,于府中年轻的护卫和家丁基本上都做了镖师,剩下的全是熊老六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兵,平日里由熊老六带领着打理于府的日常琐事。 如今听说皓月拍卖场出了事,尽管有些老兵刀都握不动了,但熊老六还是一时间带着他们过来帮忙。 “老弱病残咋了?我们虽然人老了,但手中的刀却锋利的很!不服你就来试试!” 熊老六说着,抽出了腰间冒着寒光的长刀。 虽然多年未上过战场,但他的刀却依旧磨得锃亮,锋利无比。 与此同时,军阵顿时朝前一步,吓得长孙笑身后的府兵们连忙后退。 就连长孙笑也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面色阴沉无比。 虽然熊老六这些人老了,但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的勇士,绝对不是他身后这些酒囊饭袋能比的。 光是熊老六等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就足以让长孙笑等人心生恐惧。 站在阁楼上的于皓眼眶微红,他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些长辈还能如此维护他。 但他怎能让这些老兵挡在自己身前? 就在这时,皓月拍卖场的大门轰然打开,一队镖师迅速冲了出来将老兵护住,为首一人正是大头。 “六叔,还是我们来吧,你们先去拍卖场内歇着!” 大头原本就是于府的护卫,对熊老六这个老管家自然尊敬,此时扶着熊老六就要往拍卖场里走。 谁知熊老六却一把将大头甩开,没好气地说道:“你这臭小子瞧不起谁呢?一边呆着去,要是我连少爷都保护不好,死后有何脸面去见老国公?” 说着,熊老六看向长孙笑,冷声道:“长孙匹夫,这里怎么说也是武都城,你在这里闹事,难道就不怕皇上责罚吗?” “哼,于皓平白无故抓了我儿,就算是皇上来了,老夫也有话说,老夫劝你还是赶紧让开,不然老夫把你这老东西一块收拾了!” 长孙笑面露狠辣之色,大手一挥,身后的府兵和棍夫顿时冲了上来。 见长孙笑动手,熊老六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可正当他要下令开战之时,大头已经挡在了他身前,大喊道:“防御!” 刹那间,镖师纷纷举起了手中的盾牌,护住自己以及身边的战友,迅速组成一道盾墙。 下一秒,府兵就撞在了盾墙之上。 盾墙微微一晃,又迅速稳住,与此同时,大头眼中也闪过一丝杀意,“杀!” 大头一声令下,盾墙瞬间打开,数十把长刀从盾墙中刺出,没入最前方府兵的身体,一瞬间鲜血四溅,惨叫声不绝于耳。 可还不等其他府兵反应过来,长刀又迅速收回,盾墙再次形成,任凭他们用手中的长刀怎么劈砍盾墙,都无法伤到盾墙后的镖师。 就在这时,盾墙打开,长刀再次刺出,又是数十名府兵倒下。 不过这次其他府兵也很快反应了过来,想借着盾墙打开的时机冲杀进镖师的阵型中。 就在这时,阁楼上突然射出数十支弩箭,冲上来的府兵瞬间被箭雨吞没,倒在了地上。 在神臂弩的掩护下,盾墙再次形成,两波下来,最前面的府兵已经死伤过半。 一旁的熊老六激动地满脸通红,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仿佛让他又回到了年轻时浴血奋战的日子,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回过头看向阁楼上的于皓,眼中满是欣慰与赞赏。 镖师能有如此强的执行力,已经不输于大乾的任何一支精锐之师,想必正是因为于皓领军有方! 不远处的长孙笑也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他花大价钱养在府中的府兵居然是如此不堪一击。 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明白那天丁欧龙的上百甲士是怎么被镖师屠杀殆尽的。 眼看着前方的府兵死的死伤的伤,棍夫们也面露恐惧之色。 这些全副武装的府兵都不是镖师的对手,让他们这些连盔甲都没有的棍夫去和镖师打,不是送死吗? 而好死不死的,镖师组成的盾墙也在大头的指挥下开始向前推进。 在阁楼上的神臂弩掩护下,盾墙就如同铁板一块,前方的府兵眼看着就要顶不住了。 就在这时,一名棍夫突然丢下手中的木棍,转身就跑。 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一时间,所有棍夫心生退意。 长孙笑也意识到情况不妙,要是这些棍夫跑了,别说长孙浪救不出来,就连他恐怕也得栽在这。 想到这,长孙笑连忙大喊道:“都给老夫回来,谁能把我儿救回来,老夫赏黄金千两!” 黄金千两,那可是一万两白银啊,够一家人吃一辈子了! 这些棍夫每天辛辛苦苦地挣着血汗钱,不就是为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吗? 可如今这个机会就摆在眼前!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听到长孙笑的喊话,不少棍夫又调转方向,大吼着朝盾墙冲去,眼中带着难以掩饰地狂热。 阁楼上的于皓顿时皱起了眉头,如果可以,他是不愿意杀死这些棍夫的。 说白了,这些棍夫也是穷苦之人,为长孙笑做事也不过是为了挣口饭吃,可事到如今,于皓也不得不命令手持神臂弩的镖师向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