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封雨楼带回了广益城衙门,同时周任也派人将郎中找了过来。 郎中看起来年过半百,名叫尉迟林,是广益府远近闻名的神医,据说被他救活的病人数不胜数。 如果连尉迟林都救不了封雨楼的话,那天下恐怕就没人能救得了封雨楼了。 尉迟林先是看了看封雨楼身上的伤势,摸了摸封雨楼的额头,又把了把脉,随后脸色一变。 “伤者的伤势过重,腹部刀伤足以致命,且伤口严重溃疡,并伴有头热症状,能撑到现在完全是因为身体健硕,根据目前的情况看,伤者三日内必死无疑,你们还是赶紧准备后事吧!” 听到这话,胡先武脸色大变,虽然他不知道封雨楼经历了什么,但要是封雨楼死在他广益府,不但周任要担责任,他这个佐官也难逃其咎! “尉迟先生,此人身份非同一般,还请尉迟先生尽力救治。”周任连忙拱手说道。 周任此时也很慌,不过他并不是担心自己是否会被问责,而是担心封雨楼的生命安全。 众所周知,封雨楼对皇帝忠心无二,是难得的大忠臣,他绝不能让这样的忠臣死在他广益府! 尉迟林深深地看了一眼周任,他和周任也算是老相识了,一看周任如此紧张的样子,就知道这名伤者的来头恐怕大得很。 如若救不活,他这个郎中恐怕都要跟着陪葬。 但伤者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而且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即便他医术通天,也无能为力。 尉迟林低头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给他开一副方子,虽然不能救他性命,但至少能让他多活七日。” 说着,尉迟林就从怀里掏出纸笔,打算开方子。 “还是我来吧!”就在这时,房间门被打开,于皓抱着几个葫芦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 于皓的行李都在周任安排的房间中,刚才便是到房间中去取这些葫芦了。 “麻烦尉迟先生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于皓说着,打开其中一个葫芦就要给封雨楼清洗伤口。 葫芦里装的自然是酒精,封雨楼的伤口已经严重感染,必须用酒精将伤口上的杂质清洗掉。 尉迟林闻到葫芦里的酒味,当即板起了脸:“这位小哥葫芦里的是酒吧?难道你想用酒来清洗伤口不成?” 于皓不可置否地点点头。 “胡闹,老夫行医大半辈子,只知道伤口可以用清水清洗,还没听说酒能清洗伤口!”尉迟林怒道。 他不知道于皓是谁,但见于皓穿着华丽,想必是谁家的公子哥在这里胡闹。 尉迟林平日里最痛恨的就是这些为富不仁的公子哥,所以没给于皓任何好脸色。 胡先武见状,也站出来说道:“驸马爷,您就别闹了,这封公公本来就不行了,您万一把他弄死了,我们都会被问责的,还是让尉迟先生给封公公开药延命吧,我们趁着封公公还没死,赶紧把他送到武都城去。” 在胡先武看来,只要他们把封雨楼活着送回到了武都城,那封雨楼的死活就跟他们没关系了。 驸马爷? 听到胡先武对于皓的称呼,尉迟林心中一惊,但怒气却丝毫没有减少。 正当尉迟林要再次阻止于皓之时,于皓开口说道:“黑牛,把尉迟先生和胡大人暂时绑起来,不要让他们打扰我!” 封雨楼此时命在旦夕,多耽误一刻就多一分危险,于皓懒得跟他们废话,救人要紧! “得嘞!”黑牛接到于皓的命令,没有丝毫犹豫,带着镖师三两下就将尉迟林和胡先武绑了起来。 尉迟林瞪着眼睛,心中不断骂着于皓,在他看来,用酒清洗伤口不但没用,还会让伤者疼痛不已。 伤者虽然命不久矣,但于皓也不能这样折磨他吧? 什么狗屁驸马,分明是个冷血无情的王八蛋! 胡先武则是求助地看向周任,而周任也是一脸为难,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与此同时,于皓已经开始替封雨楼清洗起了伤口。 看到于皓麻利的动作,周任微微一愣,惊讶道:“驸马爷难不成还真会医术?” “周大人,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之前皇帝遭遇刺杀身中剧毒,就是被我家爵爷治好的。”黑牛得意地说道。 “竟有此事?”周任瞪大了眼睛,看向于皓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于皓年纪轻轻不但会赚钱,会发明,懂得找水之法,还会医术,集万千技能于一身,这是常人能够做到的吗? 听到这话,尉迟林这才注意到于皓手中的动作,见于皓清洗伤口来的确是麻利无比,丝毫没有要折磨伤者的意思。 难道这小子真有点东西? 用酒精将封雨楼的伤口清洗完毕后,于皓又让人找来了针线,用火给针消了毒,又将线放到酒精里浸泡,便开始给封雨楼缝合伤口。 无论是背上的箭伤还是腹部的刀伤,创口面积都很大,将伤口缝合起来的话会好的快一点。 特别是封雨楼腹部的刀伤,如果再深一点都能看到肠子了,不缝合起来的话是好不了的。 看到于皓将封雨楼的伤口像缝衣服一般缝起来,尉迟林再一次瞪大了眼睛,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算是看明白了,于皓哪是有点东西,分明就是在变着法地折磨伤者! 手段还极其残忍,让人难以直视! 若不是嘴被堵住,即便于皓是驸马爷,尉迟林也得将于皓痛骂一顿! 将封雨楼的伤口全部缝合完毕后,于皓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用干净的布条将封雨楼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尉迟林已经气得青筋暴露,他还是第一次见折磨完人以后还把伤口给人包上的。 实在是太变态,太残忍了,简直不是人! 真不知道当今天子是怎么想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