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时候,为了人民,你得学会变通,不能一板一眼守死规矩。”
周光赫很认真点了点头,“钱是给的谁?”
水琅缓慢朝天翻起白眼,长叹一声,往后倒在床上,“周光赫啊周光赫,把你当时愿意跟我结婚的脑子找回来吧,你真是累死我了。”
周光赫将票子放到床头柜上,坐在床边,侧倾着看水琅,“你就跟我说吧,我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的。”
水琅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周光赫往前挪了挪,“你才回沪城几天,怎么会比我们全所的人加起来......”
“资本家!”水琅翻过身来,没好气道:“你忘了我是资本家了吗,时局将变,你们所那些普通公安,弄这些东西,能比得上资本家吗?以后上赶着给我送我想要的东西的人,能从你家门口排到外滩,再绕着黄浦江排一圈,懂了吗?”
周光赫:“?”
时局变了吗?
他怎么不知道。
资本家已经可以这么光明正大,抬头挺胸骄傲了?
看他不说话了,水琅坐起来调了个位置,正躺在自己这边,“周光赫,下了军队的战场,走到人民构建成的社会战场上.......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周光赫将被子抱过来,按着叠起来的顺序打开,盖在水琅身上。
“你真的,是一个很善良的小姑娘。”
“但是不能就这样......白拿你的东西给所里。”
-
早上。
周光赫刚停好车子,大厅就已经站满了同事。
“你们.......”
“周光赫!”
周光赫身体一顿,急忙回头,看到走过来的人,才发觉自己刚才真的没有听错, “你怎么来了?”
一群同事,以及赶过来的位所长,全都被怒气冲冲走过来的小姑娘吸引住视线。
很快,还有人没看清楚小姑娘的模样,就被她的动作惊住。
只见水琅刚走上台阶,在周光赫身上摸来摸去,最后直接扯开周光赫领子掏进去,掏出一个油蜡纸包。
熟悉的油蜡纸包,顿时牵扯住旁观者的心,不自觉挪动脚步往那边走。
“我不是让你不要拿了?谁让你带过来的!”
周光赫一脸懵看着水琅,早上明明是她再强调装着带来的。
不等他说话,水琅就一脸怒气叫了起来,“我发了一次善心,结果得到的不是怀疑,就是要把我带去蹲监狱,还想让我发第二次善心?你做梦吧,就算你们所里的公安,全部都被开除,我的票子放烂了,都不可能再拿出来帮你们!”
说完,水琅就抓着油蜡纸包往外走,这可吓坏了所里的一群人,连忙全朝着水琅追过去。
“哎嫂子!嫂子别走,有话好好说呀!”
“嫂子,这是怎么了,谁怀疑你了,谁要让你蹲监狱呀?快跟我说说,别把自己气坏了!”
“小姑娘留步,留步,我们刚才都听见了,好像有误会啊!”
李华和朱翔认识水琅,一口一个嫂子,冲在最前面拦住水琅。
蓝所长也跟着到了面前,“小姑娘,我是周光赫的领导,有什么误会你跟我讲,我看你是受委屈了,是不是跟这个票有关系,怎么回事?”
“是你们啊。”
水琅看见李华和朱翔先停下了脚步,再听见蓝所长的话,顿时绷不住委屈,红了眼眶,“你们上次不是去家里吃饭,提起了所里公车私用的事吗?”
“是是,没错嫂子。”
“嫂子,你别难过,慢慢说。”
水琅掏出手帕,甩了甩,擦着眼角,“我一听说我们公安连车子都不能用了,还要因为送自己老婆去生孩子受罚,正好我刚结婚,亲戚朋友送了一些汽油票,为了我们公安,为了我们沪城治安,我又找亲戚朋友费心托关系换来一部分汽油票,交给了周光赫,让他带到所里去,帮大家大家把难题解决,没想到.......呜........”
“什么?!”朱翔震惊问:“那些票子是嫂子弄来的?”
“嫂子,你原来是打算全部都白送给我们?!”
李华一叫,追过来的公安,全都不敢置信又感动地看着水琅。
“小姑娘,你真是太有格局,太有觉悟了!”蓝所长一脸敬佩,感动地眼睛都湿润了,“然后怎么了?”
“没想到他把票子又带回来了,一到家就像犯人一样审问我,票子从哪来的,是不是跟黑市的人有关系。”
水琅刚说完,一堆人不敢置信的眼神又看向台阶上的周光赫。
“太过分了!周队长怎么能这样对待嫂子!”
“队长,你这不是寒了嫂子的心吗!”
“周队,你就算再铁面无私,也不能铁面到嫂子身上啊!”
“小姑娘,你受委屈了,你为了我们公安,为了沪城治安委屈了,我一定好好教训周队长,帮你出气!”
“他整整审了我一晚上,来龙去脉总算调查地清清楚楚,才总算对我有一个好脸色。”水琅满脸写满了委屈,接着浮现屈辱,“我真没想到,我好心居然没好报就算了,反而得到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