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纠结着。
“我们水干事一向是说一不二,机会只有一次,要珍惜啊!”
柳德华说完,林厚彬接着道:“就不该来,你说你没事管这个烂摊子干什么,这里都是一群戆度。”
“你才是戆度!”
二楼中间户的窗户突然响起一道回应。
水琅顺着声音看去,“李大脑袋,下来!”
“咚!”
中间户刚打开的窗户猛地被关上,那动静,徐邦等人仿佛已经看到里面的人吓得魂都飞了,缩在门后拍着心脏。
“吓死老子了。”李大脑袋拍着胸口,侧头偷偷往下看,“干嘛点我的名,不点别人!”
“3、2......”
“砰!”
水琅数到2,李大脑袋就打开门,咚咚咚往下走。
等走到水琅面前,李大脑袋一缩脖子,眼神防备,小心翼翼迈着步子挪过去,离得越近,步子迈得就越窄,整个人往后侧着,双脚做好逃跑的准备,手臂直直伸了出去,从小马扎上,拿起一张信纸,心头大石头顿时落地,不等松一口气,就转身就跑。
“跑什么?”水琅皱着眉,“你抱着信纸,站到那边去,来一个人,发一张。”
“我?”李大脑袋头都要炸了,很不想做,他恨不得离水琅越远越好,这些天做梦一梦见水琅,就尿床,见了她本人,浑身汗毛都是竖着的,不断发冷汗。
他李大脑袋混了半辈子,遇上了天敌。
这位水干事,就是他的天敌!
天敌啊!
李大脑袋抱着信纸,走到距离水干事五米之外,他是想走到十米,二十米之外的,但是走到五米的时候,水干事看了他一眼,顿时后脊发凉,站在原地,迈不动步子了。
柳德华等人低头忍着笑意。
徐邦心下全是担心,“这不能行吧?水干事,我觉得你最好趁热打铁,趁着他们怕你,有可能会乖乖配合的劲头,一户一户找上门去找他们赶紧把字签了,别给他们抱团捣乱的机会,而且他们既然怕你,才不可能出来。”
“吱呀——”
“砰———”
一户户门被打开,走出来一个个人,贴着墙角边朝着李大脑袋走去,再在徐邦等人震惊的眼神中,一张张拿完信纸回去。
徐邦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辨认着。
这些缩着脖子配合的人,真的是差点把他们气到心梗的平安里居民!
震惊过后,徐邦狂喜,“水干事,你现在让他们签字,肯定能签个百分之八十,那我们任务就完成一大半了!”
“你真吵。”林厚彬推了推眼镜,“你磨了小半个月了,什么进展都没有,还用你那无效的办法教她做事?安静看着得了。”
徐邦顿时被噎得涨红了脸。
“五分钟到了。”
水琅起身,正准备去拿剩下的信纸。
突然,家家户户以及楼顶,又冲出来一群人,迅速将李大脑袋包围,一一拿完了信纸。
李大脑袋空着手,看着水琅,咽了咽口水,“没了。”
水琅眉头一挑,“很好,后天早上之前,你负责监督大家,要是有写的不清不楚,有所隐瞒,故意混淆,耽误我时间的,我就找你算账。”
“我?!”
李大脑袋指着自己,一脸憋屈看着水琅离开的背影,一直等到人走出平安里大门了,才道:“凭什么啊!”
他才不干。
就不干!
绝对不干!!
-
“我要一个人住一间。”
“你个杂种玩意,不想住就滚出去,还想一个人一间房,美得你!”
“我从小到大都是我一个人住一间!”邬琳琳抱着刚从房间里收拾出来的行李,肺都要气炸了。
真是事事不顺!
先是全家期盼了这么久的财产没了。
她的洋房,小奥斯丁汽车,花不完的钱,戴不完的首饰,穿不完的衣服,全都没了。
不但财产没了,家里的存款也没了。
她的临时工作没了,被水琅抢走了。
她妈的工作也没了。
还被判了十六年!下放到北大荒农场!
邹凯不但不想娶她了,还天天想跑去对水琅献殷勤!
她已经快憋屈得炸开了,幸好还有一间自己的房间可以待着。
结果早上工商所直接来把房子没收,只给她们半天时间收拾,搬到婴儿房去住。
以后客厅大阳台全都不能用了!
她都这样了,成了水琅嘴里的丧家之犬,还有个老太太来抢她的钱,抢她的房间。
“你回乡下去,房子都没了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你给我死去!”老太太坐在椅子上,将房间门口挡地严严实实,“我没嫌弃你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下作东西,你倒嫌弃我来了,给我滚!”
“这是我家!”
邬琳琳气得直跺脚,“你去乡下,滚滚滚!”
“邬琳琳。”
门口突然走进来一群干部,吓住了老太太和邬琳琳。
邬琳琳心惊胆战,看着领头的,她认识,这是知青办的人!
知青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