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憬迷蒙地想。
这两颗饴糖都被解决完,马车才行驶到宁府,乌憬抱着那个白玉坛,假于人手,亲自抱回了寝房,离去用膳前还让下人都要碰。
用完晚膳沐浴完,还得回趟寝房看它还。
他知晓宁轻鸿这一向很难睡下,沐浴完会去书房或凉亭内温些清酒,煮片刻茶,完探子的密报再回来同他一起歇下。
乌憬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抱着那个酒坛去寻人。
得知人凉亭,还披了个狐裘去,少年暖手的袖炉都让下人先拿着,耳朵上还罩着个毛茸茸的白色暖宫貂,以免夜里的风吹得冻耳。
他自个累得手都酸软了,也肯让别人帮他来拿那个酒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等到凉亭,宁轻鸿已起身,正准备回房,瞧见少年看见他之后,小跑来的身影,又停住步伐。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乌憬跑到后,先把那小酒坛放下,才把自己发凉的手指贴进身前人的宽袖里取暖。
宁轻鸿暖着他的手,问,“乌乌怎么来此?”
乌憬只摇头,说话。
乌憬贴够了,手暖了,才小声,“我来陪哥哥坐一会儿。”
宁轻鸿去摘少年耳上的暖宫貂,轻声吩咐道,“都下去罢。”
一旁的下人们无声磕了个头,才静静退下,凉亭的帘幔被放了下来,挡住了夜里的秋风,里头的人影也影影绰绰,叫人看清楚。
宁轻鸿抱着人坐那张垫了软席的太师椅上,将手中的暖宫貂放置一旁,半是无奈半笑道,“乌乌想做什么,同哥哥直说便是了。”
乌憬坐他腿上,犹犹豫豫的。
宁轻鸿问,“说罢,拿这酒坛回来,是想同哥哥玩些什么?”
乌憬睁大眸,“你怎么知道……”
宁轻鸿无声笑了下。
乌憬抿了抿唇缝,看了一茶桌上正温的酒,“我今日同他们去宴饮,他们玩得很热闹,只有我能吃酒,能同他们一起玩。”
“我就抱了一坛酒回来,想同哥哥玩。”
他撒着谎,越说尾音愈发得小。
宁轻鸿“嗯?”了一声,应下,“好,哥哥陪乌乌玩。”
乌憬又心虚地补充,“可是我会吃酒。”他低着脑袋,睛都快闭上了,硬着头皮说,“哥哥吃自己的酒,我吃我带回来的,好好?”
觉得自己撒谎骗人,
做得特别特别分。
乌憬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那个果饮子酒,醉人的。”他呼吸都要变得顺畅,“你喝惯了,我们,我们得平一点。”
他抬起,睑发颤地看着人,软声,“好好?哥哥。”
宁轻鸿微微颔首,好整以暇地问,“乌乌要何玩?”
乌憬睛一亮,拿出自己腰间戴着的个布老虎荷囊,“我往里面放了你给我打得金银锞子。”他呈给来给人看,“都是没有刻字的小金元宝,还有小银元宝。”
“一共个,各占了五个。”
“谁抽到金元宝谁就要吃酒。”
“吃下了就得行酒令!”
宁轻鸿顿了顿,“嗯?”了一声,轻笑着问,“惩罚是什么?”
乌憬睛亮亮的,“我问一些问题,哥哥能糊弄我,要实回答。”
“说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