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七点,中原弥生在闷闷的敲门声中醒来。
中原弥生昨天晚上睡得不好,昨天早上他走得太仓促,忘了带上那只居家旅行必备的催眠枕头。
这让中原弥生的睡眠质量大大下降,他格外疲惫,精神虽然醒来了,眼睛却仍闭着。
外面的敲门声尚未停止,中原弥生又模模糊糊地听见了说话的声音,不过酒店的隔音效果比宿舍好得多,他听不清外面的人在说什么。
中原弥生眨了眨惺忪的睡眼,从床上翻下去,走向房门。
门外是夏油杰,身后跟着同样睡意朦胧的五条悟。
夏油杰握着手机,他正在回短信,急匆匆地对中原弥生说:“弥生,我们该去博物馆了。”
作为一名合格的工作狂,中原弥生的睡意顿时烟消云散。
他扭过头,看了看房间内的挂钟,疑惑地问:“开馆时间比昨天提前了?”
“不是,主办方听说最近出现了袭击事件,担心藏品失窃,就将拍卖会提前到今天中午了。”夏油杰说着,将手机屏幕转向中原弥生,“你看。”
屏幕上,是日下部笃也刚发来的短信,他编辑短信时显然很着急,字都打错了好几个。
日下部笃也简单地在短信中描述了任务内容,原来,拍卖会将在西区的一家酒店举行,他们五人今天要做的,就是提前抵达博物馆,配合拍卖公司将藏品护送到酒店。
中原弥生看完短信,点头:“我明白了。”
考虑到灰原雄肩伤并未痊愈,三人一致决定,不叫醒灰原雄,由他们和七海建人完成任务。
他们悄无声息地走到七海建人门前,轻轻敲了一下门。七海建人睡眠很浅,不过半分钟,他就顶着一头凌乱的金发,把门打开了。
他们站在门外等七海建人洗漱更衣,低声谈论任务内容。
为了不吵醒灰原雄,夏油杰刻意压低了音量,谁知他耳朵灵敏,敏锐地听到说话声,起床了。
灰原雄不顾肩上的伤,准备穿上制服和他们一起出门,其他人怎么都不答应。
灰原雄拒绝他们的拒绝:“不行,你们都去完成任务了,我怎么能一个人留在酒店里休息呢?”
夏油杰无可奈何,只能答应灰原雄,五个人一同前往博物馆。
早晨七点,还没到上班时间,只能依稀看到几个背着书包上学的高中生,还有早起晨跑的行人。
路上,他们经过一家街头关东煮小摊,顺便吃了一碗关东煮充当早餐,才沿着街道慢慢走向博物馆。
博物馆内并非空无一人。
昨天晚上增派的两名咒术师,以及禅院兰太、禅院信朗,都早早地守在了这里。
中原弥生还没走近博物馆,就看到他们四人守在博物馆门外,惊奇地挑了挑眉梢。
禅院兰太和禅院信朗昨天轮班了一整夜,他本以为他们今天会要求休息的。
另一边,禅院信朗等人
也看到了正在靠近的中原弥生。
“信朗,保持安静。()”禅院兰太如临大敌,警告地瞪了禅院信朗一眼,不要像昨天那样,在中原弥生面前乱说话了。㈣()”
“知道了,真够烦人的……”
禅院信朗露出极不耐烦的表情,脸都皱成了苦瓜。不过,他没有违抗禅院兰太,遵从了他的要求。
禅院信朗是家族的嫡系子孙,家主禅院直毗人的侄子。仗着这层亲缘关系,他一向趾高气扬,从不把非术师出身的人放在眼里。
他之所以变得如此小心谨慎,是因为昨天午夜,禅院直毗人给他发了一条长达二十分钟的视频。
是中原弥生闯进“窗”办公室、将包括北小路信介在内的二十五名高层打倒的影像。
“窗”们不是专业摄影师,因为激动和紧张,拍摄效果并不好,镜头不断晃动。
尽管如此,视频还是如实还原了当时的场景,视频中,可以清晰地看见中原弥生和高层们对峙的全过程。
严格来说,那并不是对峙,而是一场十分痛快的、单方面的碾压。面对中原弥生的攻击,高层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当他们看见高层全部倒在地上时,禅院兰太和禅院信朗都睁圆了眼睛。
禅院兰太盯着电脑屏幕,仔细查看中原弥生的表情。
他惊惶地发现,将所有高层打倒时,中原弥生脸上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没有愤怒、没有热血上头的冲动、没有担心会被惩罚的畏惧。他泰然自若,眼神像一潭平静的湖面,弥漫着阴森森的雾气。
显然,中原弥生毫不畏惧高层的威压,是个麻烦的危险人物。
禅院兰太一想起他的表情,就感到脊背发凉。
他又看向自己的堂兄,惶惶不安地嘱咐道:“还有,你尽量不要和中原弥生对视了,谁知道他会因为什么事情发火……”
“啧,好吧。”禅院信朗无比烦躁。
站在旁边的两名咒术师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小心翼翼地问:“禅院,你们也听说了那件事吗?”
禅院兰太以为对方在套话,十分警觉:“说清楚点,‘那件事’是什么意思?”
“我们也看到了中原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