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也要选个好日子,这才刚到要休息一下,人困马乏的,李家村摆了族宴宴请张家人。 族宴是清儿和族学姑娘准备的,处处妥帖周到,如今已经不是第一次摆族宴了,大家往日里都轮流干过这活,熟悉了。 这回座位各处都弄得很周到很贴心,让张家夫人满意的频频点头。 小声和秀娘说话,“你这是把姑娘往宗妇的方向教导,这可是想捏个大的。” “那到没有,只是觉得姑娘不读书认字去了婆家也会被欺负的,现成的好处分一些给姑娘又值什么,还能提高我们本家的名声,让姑娘过得好。” “本事我教了,将来能不能在婆家站稳脚跟,要看她们自己的本事和心计了。” “这话很对,有本事的姑娘也能说个好亲事,该给的都给了,最后一把也给托举了,剩下就要看孩子们自己的能耐了。” 张夫人也是这么养女儿的。 “还是您懂我。” “我知道这门亲背后您出了不少力,我替孩子谢谢您,您放心,恒哥是我家女婿,亏不了他,便是群哥我也可以照顾一二。” “我知道,就图您家人品家风好,不然不能结亲。” 秀娘也一脸诚恳的和张夫人拉关系。 当晚李家村请了戏班子和杂耍过来热闹,张家人发现,李家人吃饭是分两拨的,老的先吃,壮劳力后吃,他们排着队巡逻村子,等长辈幼子吃完退下来一部分,再接替他们开始巡逻村子。 这是因为进了戏班子的缘故,村里来了太多外人,二叔就让人开始巡逻了。 从年前开始挖陷阱,就让族学孩子们早起巡逻,下午放学再巡逻一圈,晚上有看地的老人或者年轻人,组成队伍,深夜抹黑再巡逻一道两圈。 大家都严格按照二叔的指示认真巡逻,众人也意识到村里富裕了,盯梢的人确实有点多了,发现周边有来回转悠的街溜子,也担心家里小孩子会不会被偷走啥的,心里总是有点毛,巡逻这事就成了日常,大家都不敢放松。 张大人对李家村是很满意的,整体家风以及村民都很有教养,很淳朴,也不是穷村,很有发展潜力。 最要紧的是族学发展,不光是为了出科举的读书人,而且还有专业类的考量,有学手艺的,有去学木匠,酿酒的,人人都有出路。 今年给县令送礼,又打通了一个路子,送了两个孩子去学验尸办案。 这俩孩子自己主动的,他俩喜欢破案的事,经常跑去给办地契啥的,老往人后面跑,一来而去就熟悉了,但开不了口。 秀娘趁着送节礼的功夫给县令一说,就答应了,把人送进去好好学几年本事,这也是真本事。 这些专业的手艺真个学扎实,也能出头,路子还比科举走得快,刑部办案也需要专业人给办事,他吃的饭还稳当呢。 条条道路都能通顺,就看你肯不肯出苦力去学。 张大人了解到,这些事都是秀娘张罗引导的,对她的才干和能力有了很深的印象和好感,确实有能耐,就这一手好好发展,李家人就能被托举起来,未来能出不少人才,最低处也能有翻身机会。 李家老人眼光长远,为人开明果决,敢用女人做掌家人,而且目光如炬,就有了极大的回报。 私底下张家母女两个也在屋里聊天,这个院子是新的,已经晾晒好了,被褥都准备好的,母女睡一起可以说说话。 “你对你这个婆婆有什么看法,还有大嫂二嫂?” “娘,我瞧着婆婆为人宽厚实诚,不难相处,我是晚辈,姿态低些,对婆婆敬重些总是没错的。何况婆婆主动说了,和二嫂养老不跟我过日子,我哄着敬着就是了,这也是我作为晚辈的教养。” 张夫人点头,认可女儿的话。 “我大嫂是个实诚人,没心眼,没有利益纠葛,她是个厚道人,家里这样人做长嫂家风错不了。” “说得好。” 张夫人微笑称赞女儿看的清楚。 “我最敬重也最畏惧的是这个寡嫂,她心里明镜自有一本账目,李家看似是老爷子做主,公爹落锤,可实际上所有的事都是按照二嫂的布置在稳步前进,所有的节奏都捏在她手里,而曾爷爷也在暗处扶持她做主,连大嫂都对她十分信任,俯首帖耳。” “我见到二嫂训诫小侄女,我看了大嫂一眼,以为她会帮着打个圆场解释一下,没想到大嫂转身就走了,一句都护短的话都没说,显然已经习以为常,这说明二嫂在家付出很多,地位也很高,她才是李家真正幕后的掌权人。” “能让寡嫂进族学做夫子,让孩子们称呼她一声先生,就能看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