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愤怒的冉杰和曹大龙,朱羽并没有意外。
这个世界上如果有对这件事情还保留着最深的记忆,对这个种族还保留着最深的恨意的话,就只有冉杰他们的前身了。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其实朱羽一点都不担心,他估计,眼前这两个,加上秦飞。
就算他们三个马上准备结婚了,听到这件事情,恐怕也会第一时间选择推迟婚期,然后跟着自己去把这件事情办完、办好。
骨子里被教育的带的东西,真的没办法改变。
甚至有些人会说这是出厂设置。是不是出厂设置朱羽不清楚,但他知道,这件事情,冉杰三个人会尽全力,甚至会豁出生命去办。
“好了,不用骂了,咱们过去把那血土观音给搞掉,把那些骨灰给扬了,你们也能解气了。有这功夫去骂,不如多查查资料,想想怎么计划着把事情办好。”
朱羽这么说,冉杰和曹大龙两个人冷静下来了。
“那老板,我们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曹大龙罕见的没有嬉皮笑脸,对朱羽说道,“这件事情,基本上就交给我们了。放心,冉队带着我们,绝对把这件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冉杰也接话说道:
“老板,其实你都可以不去的。我们两个,到时再把秦飞通知一下,三个人过去,基本上就能搞定了。”
朱羽知道冉杰是怕自己过去了有危险,他摇了摇头说道:
“我必须得去。我怕你们搞个大新闻出来——伱们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麻烦真就大了。”
冉杰和曹大龙两个对视一眼,再没说话。
离开之后,朱羽想了想,便又给秦飞打了电话。
果然,秦飞说要立刻回来,被朱羽劝阻了,让他先办自己的事情,然后去盛海等着,到时计划如何出发。
把这件事情搞定后,朱羽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果然,把压力多传导给几个人,那样自己就轻松了许多。
朱羽甚至连计划都不打算去做了,他相信以冉杰和曹大龙的能力,搞定这么一个计划,是没问题的。
甚至会比自己计划的更好。
那边,冉杰和曹大龙两个正在紧锣密鼓的计划着这件事情。
“具体的地点在东京城旁边的静冈县热海市伊豆山上。”曹大龙搜索着信息,冉杰则拿着一张地图标注比划着。
“据图片显示,观音立像在石台上,像高两米,目测底座距离地面两到三米。”
“寺院游客不多,但具体的保安力量不详。”
“根据查出来的资料,甲级战犯松井石根等人被绞刑后,盗取他们骨灰的三名主犯分别是给甲级战犯做辩护律师的三文字正平,火葬场附近寺院的一名主持市川伊熊和火葬场的负责人飞田美善。
三人里应外合,分工明确,寺院住持托辞来给死者超度,转移美军守卫注意力;火葬场场长秘密将骨灰装进容器,从不被注意的小门交给了早已等候在外的律师三文字正平,随后律师将骨灰转交给几位战犯家属。
三人盗骨灰这事做的天衣无缝,况且骨灰这东西本就难辨真伪,第二天美军还是如期去太平洋上抛撒,只不过抛的是谁的就不得而知了。”
“1949年5月3日,几位战犯的遗孀和家属驱车将骨灰运到了伊豆山的“兴亚观音院”,交给寺院住持伊丹秘密存放。
只是当时寺院不敢明目张胆地为几位战犯树碑立传,直到1951年,象征美日和平的《旧金山条约》签订后,兴亚观音院才多了一个“七士之碑”,下面埋葬的正是松井石根等7位甲级战犯的骨灰的一部分。
1960年,律师三文字正平将7人骨灰的其余部分,埋在距离名古屋150公里的三根山上,取墓名为“殉国七士墓”。”
查到这里,曹大龙突然皱起了眉头:
“不对啊,这里的资料显示,2021年,松井石根的兴亚观音院被暴雨引发的一场洪水夷为平地,那尊血土观音和七士之碑彻底消失了。那咱们还找什么?”
冉杰看到这段信息,也皱了皱眉头,不过随即他就说道:
“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我觉得既然老板那里有一份调查报告,那么这件事情,就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消失了。咱们先做计划,到地方之后再查一查。
雁过尚且留声,那么大的东西,怎么可能就真的消失了?如果是有心人把它给毁了,那当然最好。如果是那些残余给把这些东西秘密供奉起来了,那么……”
冉杰的眉头一竖:
“那咱们也就别客气了!”
曹大龙点点头:
“对,我知道了。”
他继续查资料,冉杰便开始做补充计划了。
朱羽接到冉杰的电话的时候,也有些意外。
这个血土观音竟然消失了?
他和冉杰想的一样,会不会是个阴谋?
他自己去查了资料,发现的确有说,几年前因为一场暴雨,血土观音所在的兴亚观音院被冲毁了,什么也没留下来。
真的假的?
冉杰给朱羽的意见是过去看看再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