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当了桌子用。
直到陈继祖被我师父拉着走出了木屋来到院子里,一眼看见了栅栏外的几个行人……
这非但没让陈继祖缓过神儿来,他还差点儿背过气去。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看起来像是一家四口,有说有笑的从院子外路过。
只是……
那个男人剃了个很怪异的发型,脑袋顶上铮亮,扎了个几乎没法用文字形容的辫子,一眼看上去,就跟后脑勺上竖着一截屎橛子似的。
他穿了一套肥大的衣服,腰间还挂着一把长刀,昂首挺胸的迈着八字步,脚下踩着双木屐,撞击着地面发出了“咔哒咔哒”很响亮的声音。
女人则跟裹了个花被单似的,身后的腰眼儿上还背着个正方形的小包袱,微微弓着身子迈动小碎步,时不时的侧过脸小心翼翼的看向男人陪着笑脸。
两个小孩儿跟在他们身边,正一边跳着高追逐一只彩色蝴蝶,一边叽叽喳喳的叫嚷个不停。
可他们说的那简直就不是人话,反正陈继祖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没听懂。
“这这这……这是弄啥嘞?”
陈继祖急的连方言都冒出来了,我师父伸手搂住了他的肩膀,把嘴凑在他耳朵边上低声说道。
“这里是……幕府时期的东洋。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恁说啥?!东……”
我师父一把捂住了陈继祖的嘴,嘿嘿一笑。
“这才哪儿到哪儿,别一惊一乍的就跟没见过世面似的。从现在开始,要是有人跟你说话,但凡听不懂的就回一句八嘎。其他的事儿不用管,一会儿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八什么……不是,咱现在是要去哪儿?”
我师父看着路口的方向,阴阴一笑。
“将军府,咱去会一会德川家的第三代大将军……德川家光。不过在这之前,你还得办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