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这家伙,心真够大的。” 梁多多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朝后座的方向歪了歪嘴。 “就凭他这泰山崩于前还能这么没心没肺的性子,保不齐……还真是个能成大事儿的主。” 我转身往后看了一眼,也笑了起来。 “嗯,还别说,傻人有傻福,最起码他没亏待自己。唉,回头想想吧,自打我来了中州这两年多,就没睡过几个囫囵觉,再照这样熬下去,你干脆让老J给我提前申请个烈士名额备着吧。” “你呀,这就是典型的忧思过虑,气结伤肝。亏你还得了崂山鬼医的亲传,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 “懂……是肯定懂,可就是做不到。” 我长叹了一口气,无力的瘫倒在座椅上,梁多多歪着头瞟了我一眼。 “哎雄主,我发现个不太对劲的事儿。你这都得有……嗯,自打从困鹿山上下来,你就再也没抽过烟了。这么自觉的事儿,可真不太像是你干的啊。” “哦……啊。”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一年时间的幻境生活,只能苦笑着支吾了一声。 “这不在医院养伤的时候不能抽烟,就顺手戒了。怎么,这么有益身心健康的好事儿,你不该夸我两句?” 梁多多没说话,笑着把视线收了回去,继续注视着路面。 但她的脸上一直都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怪异神色,我困的眼皮儿都粘在一起了,也没去多问,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我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别管是多困,但只要还有一丁点儿没落停的心事儿,就总是睡不踏实。 曼巴…… 是天邪冥王的坐骑,名字很霸气,叫黑灵尊。 灰四爷对我说出的这句话,始终都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万万没想到,这辈子最怕猫的我,竟然选了一只毛色纯黑的阿喵作为战斗伙伴。 此时曼巴正蜷缩在安好怀里呼呼大睡,“呼噜呼噜”的闷响一直都没停下过,连车子的引擎声和潘浩的鼾声都没吵醒它。 我暗暗的尝试着跟它的思想沟通,但它那圆滚滚的大脑袋里依然是一片空白,就像是一块刚被格式化了的硬盘似的。 我禁不住暗暗担忧了起来,从目前事态的发展上来看,似乎是有点儿偏离了我的预想了。 迷迷糊糊之中,车子慢慢的减缓了速度。 我睁开眼睛,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七个明晃晃的鲜红大字。 中州东路收费站。 车道骤然宽阔了起来,头顶的天空也透出了一抹亮色。 “到家了!” 我伸了个懒腰坐直身子,晃了晃酸疼的颈椎,一边紧盯着渐渐靠近的ETC车道指示牌,一边忍不住心跳…… 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