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么看?” “呃……”秦主恩这两天也不知怎么了,每每被严恬那双清潭似的眼睛一看,立刻就不受控制地脸红心跳。他低头掩饰着摸了摸鼻子,眼角却不由自主地瞥向严恬,“那个,那个……我就是想问一句,假若现在撂开手不管,过了几年,有朝一日这个假叶锦贤的底细被翻出来,靳氏将会如何?” “靳氏?”严恬似乎一震,沉吟片刻,再开口时颇为阴郁,“靳氏父亲为本地教谕,自诩书香门第,极重家风,为人又有些刻板保守,甚至是顽固不化。若是以后被揭出来,惠娟她……” 严恬想到靳惠娟所说的“父不作为”这四个字,不禁眉头皱得更紧:“她父亲应该不会为她撑腰,说不定反而会以其为耻。” “那就是说,若事后被揭,靳惠娟极有可能白白受辱,婆家娘家必然都待不下去。那么,就更应该查下去!而且迫在眉睫!”秦主恩看向严恬和严文宽斩钉截铁地说道。“趁着现在还未铸成大错,趁着现在还不是无可挽回。是假的就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只是早晚问题。 “若是此事以后被揭,那祸患更大。还不如现在就一查到底,把此事彻底捅破。好在还未酿成大祸,一切都还来得及。” 秦主恩此话一出,立时看见面前的严恬双眸一亮,似寒星破空,华彩烁烁。满是笑意的眼睛就这样盈盈地看着他,心悦诚服,仿佛极认同自己这番话。 秦主恩脸上陡然一热,似有火焰从两颊一路烧到朵根。他忍不住以拳抵唇咳了起来。 “阿恩说得不错。”严文宽面色郑重,捋髯点了点头,“这种骗局早晚被揭,到时候说不得靳氏就是最大的受害者。况且朗朗乾坤,断不能容此鬼蜮伎俩蒙骗世人,扰乱法纪。 “恬恬,我知你素与靳氏交好,故而才心生犹豫。可此事就如毒疮,若只为一时表面安好隐忍不发,终有一天会毒发疮破,说不定会要人性命!” 严恬看着父亲,终于被彻底点醒,解了这一天的疑虑。她点了点头。 “可,那叶锦贤也不一定是假的呀。”严愉在旁边小声嘀咕,“说不定真是‘借尸还魂’……” “绝无可能!”严恬和秦主恩异口同声,随即二人皆是一惊,转眼看向对方。 严恬扬起嘴角,立时两靥生花,灿若朝霞。秦主恩陡然又咳了起来,满面涨红。 严愉看着他俩眯起了眼睛,耳中却听他三叔用十分郁郁的声音继续说道:“可是李班头已经查了三天,竟都没查出这个‘叶锦贤’的来历!若如此下去,只怕叶家再来要人,我们就没有理由一味推辞了。” “严三叔,咳咳……那个,我大概有个法子能揭穿这个假叶锦贤。” 话音未落,严家三人同时看向秦主恩。再次陡然与严恬四目相对,秦主恩当即又咳了个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