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掌柜是个生意人,被苏鱼稍微提点了两句,就知道里面的利润大有可为。
“多谢苏姑娘,这份情我牛某承了。”
“牛掌柜不必如此,反正我家在杏林镇就打算做个一锤子买卖,别的地方人手太少也不想去折腾。只要我家卖了,稍微有点脑子的生意人,必会想到这些。”
“苏姑娘,这两样东西可否送给我。”
“牛掌柜随意。”
付过了钱牛掌柜也就坐不住了,苏家下个月在杏林镇卖,他们泰和楼不在杏林镇卖就是,可别的州府可以,单单从这一点,牛掌柜就从里面看出了巨大的利润。
牛掌柜匆匆走了,苏老二绷着的脸这才笑了开来。
“闺女,牛掌柜可真是大手笔啊,一买就买了二百多两的货,说不定等回头他们东家吃着好吃,还会来跟我们买。”
“爹,咱们家今年最多在卖给牛掌柜一次,以后就不能卖了。”
“为啥?”
苏老二一点都不明白,家里面还有那么多的货,闺女咋就不卖了。
“我们家的东西不能单单只卖给牛掌柜,以后牛掌柜要是不要我们家的货,等那时候再找别的人买就晚了。好比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的道理,比如咱们家的鸭子,现在我们家加上村民帮养的有好几万只,如果牛掌柜那边毁约的话,我们就很被动,说不定这些鸭子都会砸在手里。”
几万只鸭子要是赔了,依着现在自家的家底还兜得住。这也是苏鱼一开始没有去找牛掌柜,而是自家开了一家小店的原因。
苏鱼是把道理掰开了柔碎了,说给自家老爹,苏老二听得半懂半不懂,但闺女说的总没错。
苏鱼也不失望,她爹只是人太过老实了而已,这有什么错,家里有她操心就够了。
“爹,不说那个了,你知道酸蒙子树吧?”
“知道,那玩意儿结的果子老酸了。”
“你去跟村民们说一声,我们家要收酸蒙子树,找着了可以挖来卖给我们家,一棵十文钱。”
“啥!你要酸蒙子树,我没听错吧?”
苏老二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岔了。
“爹,你没听错,我说的就是酸蒙子树,等咱们家后山坡地的萝卜收了,我就打算全部种上酸蒙子。”
苏老二一想到家山坡地那二十多亩地,那可得种上多少棵酸蒙子树啊?
“可是闺女,那东西结的果子老酸了,扔在地上都没人捡,种那么多,以后砸在手里可咋办?”
“爹,你就听我的吧,我保证等到时候果子种出来一定能卖掉。”
“那成,爹去村里面问问,可你也别抱太大希望,咱家后面的山上我也去逛过,酸蒙子树根本就没见几棵,你那二十多亩地怕是种不满。”
“我知道,所以咱们现在买回来的树是用来育苗的,等育好了苗,萝卜一收就可以种了。”
苏老儿没有种过果树,对这方面是一知半解,听了也不再多言。但他就没有想过,闺女又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苏鱼觉得家里面的氛围很好,又一次可惜自己竟然不是苏家的闺女,不知道她的亲生父母什么时候会找来,不过这也不妨碍,她会把苏老二夫妻当做自己亲生父母来对待,反正她只是半路穿过来的,亲不亲生对她来讲都一个样。
等苏老二去村里面说了一遍之后,村子里也就传开了,苏家竟然收酸蒙子树,村里人觉得苏家脑袋是被驴踢了,但现在也不敢这么说了。经过前面几次的教训,苏家这次买酸蒙子树必定有他的用意,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同时在心里感慨,这苏家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他们竟然连苏家的用意都搞不清楚,就算想跟着发财也摸不到边。
余正听说苏家在收酸蒙子树的时候,他也沉默了,没说什么风凉话。
三天的功夫,苏家后院就放了四十多棵带土的酸蒙子树,多的也就没有了。这东西虽然没人稀罕,村里后山长得确实不多,有村民还想多挣两钱的,连附近几个山头都跑完了。
苏家后院,特意空出了一小块地,苏鱼戴上一副让周婶给她做的超级厚的手套,不厚不行,酸蒙子树上刺多又硬,扎到手可不是好玩的。
此时苏鱼拿着一把剪刀开始剪,这活只有苏鱼能干得来,枝桠也不是随便剪的。等苏鱼这边剪好之后,苏老二在一根根插到留出来的地里。
之后的工作就简单了,隔个几天浇一次水,苏鱼没事便过来看看,等几天后看见枝桠上一点点绿芽,苏鱼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到现在离苏鱼被发现中毒已经过了二十多天,夫妻两是天天盼,可算把余大夫给盼来了。
余大夫到了苏家,先是给苏鱼把脉,完了之后,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了苏鱼。
“里面是我做的丸药,你一天吃上两粒,吃上十天毒也就解了,等药吃完我再来给你把一次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