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去自己最珍视的东西,来证明他的无法替代。我的心正为他受伤,从今往后,只有他,能让我受伤害!只有他,能撕裂我的心! 披在华芙朵肩上的短斗篷,就像凋零的鲜花,在煌火的燃烧中随风飘逝。 与此同时,华禹孟也冲到了华芙朵身前,以雷光闪烁般的速度,朝她丹田打出一拳。 华禹孟怀着废掉华芙朵武功的心境,打出了一拳,其中力道刚猛英霸,直叫鳌棕、东郭文臣一众荣光武者骇然,华禹孟居然会对自己女儿,下如此重的手。 然而,龙翔台非常宽敞,众人离华芙朵和华禹孟甚远,以至于即便是荣光武者,也无从施手救援。 只不过…… 在华芙朵肩上的短斗篷燃烧殆尽之时,天地间浑然色变,蔚蓝的天空,所映照出来的色彩,仿佛是华芙朵眼眸中的深沉。 在珍视之物失去时,我的力量就会涌现。 剑境。 自镇北骑庆功宴首日以来,华芙朵第二次进入了玄妙的状态。 处于剑境状态下的华芙朵,会沉吟在一种独特的忘我意境。 华芙朵自懂事以来,经历的人情事故,形同走马观花,不断浮现在她的眼中。 然而,自从母亲逝世以后,在华芙朵走马观花的人生中,除了痛苦、悲伤、黑暗,长盛武馆门人的嘲讽,世人虚伪的面容,还有看待异类的眼光外…… 华芙朵的人生中,只剩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练习。 最后,华芙朵的世界崩溃了,因为不管她如何努力,她所珍视的致爱,总会被人无情的夺走…… 沉吟在忘我之境的华芙朵,在眼中世界破碎的瞬间,她就像沉入深不见底的黑潭,双瞳犹如浑浊的墨水,深邃且漆黑。 掌控命运者,为命运所掌控。 罔顾生灵者,为生灵所罔顾。 沉沦天眷者,为天眷所沉沦。 世间万物仿佛都成为华芙朵的触媒,让她从忘我之境,踏入了更加深邃的无我之境。 此时来到华芙朵眼前的华禹孟,对于华芙朵而言,已经不再是华禹孟,他不外乎是个将死之人。 在玄妙的武学剑境中,时间仿佛静止了,华芙朵注视着滞空的华禹孟,心底缓缓地想着。 从哪个部位开始好? 手指、脚趾、四肢、而后是鼻子、双耳、双眼,慢慢的从他身上,夺走他的东西。不,应该从指甲、头发、每一节骨头和每一条肉筋开始…… 毒杀我母亲的华禹孟,就是这样一个罪该万死的人。 他夺走了我的幸福,践踏了我的人生,摧毁了我的所有,即便千刀万剐凌迟处死,都不足以偿还他犯下的罪业。 我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就从挑断他的手筋开始。 当处于无我之境的华芙朵,萌生上述念头的时候,她手中的利剑,就像拥有自我意识,昙花一现刹那,锋芒已触及华禹孟手腕。 华芙朵的剑招,玄妙到找不到路数和痕迹。 围观的武者只见华芙朵,像天生会游泳的鱼儿一样,轻描淡写的、理所当然的、水到渠成的,躲开了华禹孟的拳击。然后又轻描淡写、理所当然的、水到渠成的,一剑刺向华禹孟手腕。 煌火不费吹灰之力,击破了华禹孟的气功罩,假若华芙朵不收手,剑刃便顺势挑断华禹孟的手筋。 大意了!华禹孟心头一紧,因为他打从心底瞧不起华芙朵,出手攻击的时候,根本没有考虑一击不中的后果。 就像一个人怒发冲冠,狠狠一拳打在墙壁上,不考虑拳头会受伤一样。 华禹孟攻击华芙朵,完全没想过她能闪开,更别说她有能力反击。 以至于华芙朵剑芒逼近时,华禹孟甚至收不住拳势,要硬生生的吃她一剑。 不过,华芙朵眼看手中利刃刺入华禹孟的肌肤时,一缕白色身影,出现在她和华禹孟中间。 古今六绝之一的千尘客,在千钧一发之际,仗剑架开了华芙朵剑招。 “你也是妨碍我的人。”华芙朵愤怒地注视着千尘客,记恨他阻止她找华禹孟算账。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千尘客警惕着华芙朵。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东郭文臣一众围观的武者,或许都觉得,华禹孟占优势,即便他一拳没击中华芙朵,也能在随后的出招重创华芙朵。 但是,在千尘客眼中,华芙朵的武学剑境,已具备与他齐驱并驾的潜力,刚才他若不出手阻止,华禹孟就算比华芙朵厉害,他也会被华芙朵玄妙的剑招挑断手筋。 确切地说,华芙朵的武学意境极高,她的剑境,正处于开窍的过程中。华芙朵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