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长了没动静,儿媳妇更生气。”陈旭赶紧说:“好好,我这就打电话。”田玉琴这才千恩万谢的告辞回去了。留下林致远和陈旭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陈旭问林致远,“大哥,你说郭剑条件也不错,田姨为什么这么不自信,这么害怕儿媳妇离婚呢?感觉有点低三下四的。” 林致远叹气道:“这母子两个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了,互相体谅,都想让对方过的好。郭剑在我这些小弟中是一个最特别的存在:所有来追随我的人,当初来时都是向我表忠心,说上刀山下火海都行;只有郭剑来的时候对我说了一句话,对我触动挺大的。当时他说:我不怕苦不怕累,但是犯法的事情我不干,我不能让我妈伤心,所以我就把他留下了。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郭剑做事还是挺稳妥的,当时我就觉得这孩子是一个难得的人。当时他初中刚毕业,他爸爸得了癌症,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用光了,人还没留住,最后家徒四壁了。田姐当时说要供他上高中念大学,但是郭剑不愿意。他说七年之后大学才能毕业,这七年老妈得多苦,才能把他供下来,他不想这么做。后来他跟了我之后,发钱的时候,别人都去大吃二喝,只有郭剑把钱全部拿回家交给他妈妈。田姐那个人生活也很节俭,省吃俭用的。我记得当时田姐在做家政,这几年才开了自己的家政公司。所有这些兄弟里,只有郭剑一个人不抽烟不喝酒,像是一个乖宝宝。他这门亲事也是田姐做主给找的。这个女孩的爸爸和女孩的大爷一起开了一个机械厂,生意还不错。这个女孩儿念完大学之后也没找工作,一天到晚就是吃喝玩乐。龙城这些小老板们有个共性,就是特别惯孩子,比起周围的人条件优越一些,所以也傲气一些。现在的年轻人啊,我这样的老古板是搞不懂了,我也不知道结婚100天还得庆祝。郭剑那小子可能也不明白年轻人追求仪式感的迫切需求。” 陈旭叹了一口气,“婚姻到底是什么呢?就算把媳妇劝回来,以后能不能好好过日子谁说的准?”林致远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打个电话吧,其实我也不太看好,之前这小两口也磕磕绊绊的。他们的住房面积200多平,四室两厅两卫。明明房子够住,儿媳妇整天喊房子小,婆婆尽心尽力伺候儿媳妇,就是个倒贴钱的保姆,女方还是不满意。前一段时间田姐都想去住车库了,还找借口说上下楼累。实际上谁都知道这房子是有电梯的。田姐要装修车库去住,是郭剑死活拦着不让。现在父母和子女一起住的不是很多,但田姐总想趁自己还算年轻,多帮儿子一把。可是这个媳妇真是一言难尽。要我看还不如离了算了。“陈旭摇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哪有劝人离婚的呀?我打个电话吧!” 陈旭给闫东林打了电话,简单的说明来意。闫东林在电话那头说:“小雪又在闹什么呢?我看郭剑那小伙子不错,成熟稳重,做人踏实,更难能可贵的是孝敬母亲,是个难得的人。小雪被我叔我婶惯坏了。我打电话去说说她,不过那孩子被惯的有点不通情理,我劝也不一定有效果。” 陈旭觉得,这件事情自己能帮的忙已经帮完了,和自己没关系了,没想到后面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