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伟在拘留所里也是一夜未眠,他觉得就像做梦一样,前天王博请客,之后的事仿佛不受控制一样。他神差鬼使地买了麻醉剂和胶带,但一直没机会下手,没想到陈旭没吃酒席就离开了,而且走了无人的楼梯,他不由自主地跟着下去,从六楼到一楼。如果陈旭回头看一眼,他也许就下不去手了,如果中间有其他人经过也就迫使他放弃了,然而,都没有,事情顺利得出奇。几千人在的一个大酒店,偏偏就给了他一个机会,这是天意吧! 他把陈旭放倒之后,四下看看,楼上仿佛有人影一闪,细看又没有了。原来是自己心虚造成的错觉吧!他看到楼底底下有一个超大号的垃圾桶,他拿过来。陈旭晕倒在楼梯上,斜躺着,他把垃圾桶口朝着陈旭的脚斜放,手忙脚乱地把她塞进去了,他的心狂跳不止,生怕别人发现功亏一篑。好在后厨的门口距虽然离这里只有几步,而且人员众多,却没有人发现,这不就是天意难违吗! 张大伟惊喜地发现,这个垃圾桶居然是底部带轮子的。他拉起来顺利地穿过后厨从后门出去,他紧张得腿都有点不听使唤。然而幸运的是没遇到老妈,没有人盘问他,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他出了后门走了一段,突然看见一个电动三轮车,他摆手拦下说自己去南城区的旧城区送剩菜喂狗。开三轮的人说那个地方离他家不远,可以去。旧城区那片基本上没什么人住了,张大伟姥姥死后留下一个旧房子在那一带,如今荒废待拆迁好几年了。快到姥姥家时,张大伟叫停了三轮车,憨厚的农民大哥要给他送到家,张大伟警觉地拒绝了。待农民把车开走后,张大伟拉着三轮车走到老房子门前,摘下上面挂的一把破锁头,把垃圾桶拖进去,关上院门,直接打开屋门,进去。放倒垃圾桶,把陈旭拖出来,拿掉她的背包。为了防止她醒来逃跑,张大伟从自己的斜挎包里拿出昨天买的胶带把陈旭的手和膝盖分别缠住。然后打开陈旭的背包查看,里面有洗漱用品,两本杂志,充电器和一瓶水,身份证件,还有湿巾和纸巾,再就是两件内衣。 他有点焦急地看看时间,已经快一点了,陈旭怎么还不醒,是药剂量太大了吗?他用手探了探陈旭的鼻息才放下心来。他想了想,把手机关掉了,这样别人就找不到自己了。他一个人太无聊,就想陈旭快点醒过来。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张大伟一直很亢奋,可能因为没睡的缘故,他一直想把陈旭弄到一边,但到底该把她怎么样,自己还是没想好。杀人?他不敢!睡了她?可是这里又脏又乱,实在不是个理想的场所。他一直意难平,赶紧自己被涮了。想想和陈旭还是男女朋友的时候,一点谈恋爱的感觉都没有。他虽然还没想好怎么惩罚陈旭,总之不能便宜了她,一定要好好羞辱她一番才行。看她还清高吗,必须让她在自己面前低头,最好唯唯诺诺像狗一样。 好容易等到陈旭醒过来了,事情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她不但不低头,反倒和他吵,不过张大伟并不生气,他很享受和陈旭吵的过程,他贱贱的觉得这样更像情侣的相处模式。正当张大伟在犹豫要不要马上放开陈旭,让她去北京看心心念念的国庆升旗仪式时,陈旭的电话不停的响起。 张大伟想把手机关掉,怎奈他不会用陈旭的手机,鼓捣半天,直到手机自动挂断,接着那个备注为“小哥”的号码又拨过来,张大伟干脆不做无用功了,一直盯着来电,直到再次挂断,如此四五次。张大伟突然笑了,想想都讽刺。自己上大学时智能机还没普及,当时陈旭就用着一个好几千块钱的手机,同宿舍的王博他们就议论过,说陈旭的手机是最新款的,值多少多少钱。陈旭不是穷吗,不是不虚荣吗?没钱干嘛买那么贵的手机?钱哪来的?这个手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了,又是进口新手机。差点就信了这个贱女人的话放她走!他毕业了才花799块钱买了一个国产智能手机,比起陈旭的手机,不可同日而语。 这个女人在撒谎!张大伟愤懑不已,他感觉受到了愚弄。他突然暴起,开始用力地踢打陈旭,发泄自己的屈辱。陈旭很快晕倒了,张大伟却觉得她是装的,还在疯狂地踢她,直到自己累得气喘吁吁才停下来。接下来怎么办?他不想就这么便宜陈旭,明天就是国庆节了,各个单位都放假了,公家不会找她。正好把她关起来给她点颜色看看。可是自己也不能不回家,否则老妈会起疑,自己离开时,陈旭跑掉怎么办?干脆买一个笼子把她锁起来。 张大伟说干就干,他用胶带把陈旭的嘴和眼睛封上,还是不放心,万一有人找到这里呢!他四处看看,发现衣柜底格是个好地方,小时候自己还钻进去捉迷藏,里面特别黑,很压抑。他拖着陈旭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塞进去。这里面很快就空气稀薄,还好衣柜靠墙壁的地方有个小小的缝隙。张大伟还是不放心,用胶带把衣柜门缠起来。 他回头看看陈旭的手机在地上,顺手捡起来。他想关机,发现不解锁不能关机。于是他到处找卡针抠卡。一边找一边生气,这么麻烦,还不如自己几百块钱的手机方便,打开后盖就能取卡。终于他在陈旭放耳机的小盒子里找到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