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对不起,是我没有拦住和和,我当时很害怕。”乔果儿主动找到刚从警局回来的陆洺洵。
家里的气氛已经凝固压抑到了极点,因为和和的事情,家宅不宁。
陆洺洵也在气头上,刚刚在警察局里从儿子那儿惹了一肚子气。
他暖怨言颇深,直接说:“你是应该说对不起,你当时胆子大一点,拦住和和,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乔果儿咬着唇瓣一言不发,陆洺洵的态度,让她寒心透底。
她知道她的爸爸没有重男轻女的概念,只是心里单纯的不愿意接受自己而已。
陆洺洵意识到对乔果儿的态度太差,叹口气语气宽松了几分,“抱歉,爸爸心情不好,说的话你别放在心里。”
乔果儿乖顺的点点头,“我理解。”
陆洺洵接到医院那边打来的电话,他才刚进到家门没有多久。
电话里医院的护士告诉他,人已经醒了,要急着见你。
陆洺洵听到,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他,挣扎的坐起来,熬夜休息不好,又发生这么多事,心力交瘁。
“醒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多说什么。”陆洺洵问。
护士说没有,就是想要见他。
陆洺洵要出门,用了抹了把脸,脸上胡茬扎手,浑身感觉油油的,人不舒服极了。
乔果儿声音很微弱的问:“我能跟着一起吗,我也想要去医院看看奶奶。”
陆洺洵没有拒绝,点头说:“你起就一起吧。”
林烟买了晚餐,是在医院食堂里买的,提着要给楚秀送过去。
在路过二楼中庭的时候,林烟看到一大一小熟悉的身影,是陆洺洵跟果果,这父子俩一起在外面出现,很罕见。
林烟的印象里,陆洺洵是根本不管自己的女儿。
三人打了照面,有陆洺洵在,果果更拘谨,不敢跟林烟主动问好。
“嫂子,你是来跟我一起看妈的?走错楼层了吧,妈在三楼,不是这里。”
陆洺洵明知故问,林烟怎么可能这时候有空去管她的婆婆。
“我晚点会过去,你先过去吧,不劳烦你。”林烟连你一个眼锋,都舍不得给陆洺洵。
“嫂子,如果你拿我当弟弟,我想跟你说一句话。”陆洺洵追上转身要走的林烟。
林烟停下脚,头也不回,背影背对着陆洺洵,“你说吧,我听着呢。”
陆洺洵:“嫂子有没有听过这句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什么事情都不要逼的太紧,做的太绝。”
林烟回过身,听到陆洺洵的提醒,似笑非笑道:“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我逼你什么了。”
“如果不是你的关系,我儿子也不会让我哥那么大动干戈,我是觉得你要给和和一个机会,嫂子你嫁进来以后,平心而论,我对你从来没有过为难,我母亲对你有嫌隙,我在她面前一直都帮你说好话,你能不能帮我一次,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个做父亲的人,我不忍心让我儿子被关进精神病院,他的未来不能这么毁了。”
林烟听完这些,很平静的看着这时候父爱泛滥的陆洺洵。
她问:“给你儿子机会,谁给月月机会了,这件事我帮不了你,更做不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哪怕是瞎了这次眼睛也要睁开。”说完她看向一直站在陆洺洵身后的果果,小姑娘满脸畏色,像是正在经历一场暴风,她手不安的紧紧攥着衣角。
林烟对她什么都没说,她不会怨乔果儿不勇敢,不站出来指证和和,因为指证不指证,也都是一个结果。
林烟语重心长道:“只怨他做的太过分了,任意妄为,无法无天,可能天生就是那玩意。”
陆洺洵表情痛苦的纠在一起,他愤恨道:“我能怎么办,如果是你儿子遇到这种事,你能放任不管吗,精神病院是人待的地方吗。”
林烟晒笑:“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陆家和做的事情,也不是人能做的出来的,医生说月月有可能永远站不起来,你光顾着你的痛苦,抱歉……我对你们同情不起来,我只看到千疮百孔的家庭,碎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再拼凑。”
“如果对方家庭原谅了呢,他们说不追究了。”
林烟拧眉盯着陆洺洵,觉得特可笑,“你们永远也等不来谅解书,不管多少钱,都买不来对这个孩子的伤害。”
林烟离开,对陆洺洵已经无话可讲,他就抱着他该死的期待,去定期到精神病院看儿子吧。
林烟走了以后,乔果儿才战战兢兢的开口说:“爸爸,和和是很过分,我当时在场,他像是疯了一样,一拳一拳打在月月身上。”她懊悔的流眼泪,“是我胆子下,不敢去阻止。”
陆洺洵脸色陡然阴沉下来,“他怎么没有打你,还是有良知的,他知道你是他的姐姐。”
乔果儿被陆洺洵的话震惊到。
他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同情大伯母,她觉得大伯母的做法没错。
如果跟和和继续生活在一起,她怕自己早晚有一天,也会受到同样的伤害。
陆洺洵心烦的打开医院走廊的窗子点了根烟,闭上眼睛长吐着白烟,夹着烟蒂的手在发抖。
乔果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