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演好这场戏,姜月还特地换了一身寡淡素净的衣服,做出一副可怜至极的模样。在告知了顾墨事情缘由后,就带着叶子和那个年纪稍大的小童出了门。
赵家老宅距离京城还是有些距离的,赵燕棠的父母又因为经商长年不在家,也是因为如此当初赵燕棠才会以家中并无父母照料的理由常年住在肖家。
对于这赵家的父母,姜月了解的并不多,只不过要是他们听见自己女儿现在的状况,恐怕他们也不会做的住吧。
一想到这里,姜月的面上就忍不住浮起笑意。
马车摇摇晃晃的在道上走了一两日,在靠近赵家老宅的位置时,姜月就立马弃了马车,带着叶子他们步行。
姜月自幼被姜家如珠如宝的养在深闺,身子骨从未遭受过这样的蹉跎。如今日头正盛,不过才走了半日的时间,姜月整个人就被晒得蔫哒哒的了。
“夫人,您为什么要把马车停在那驿站啊,您看您现在都被晒成什么样子了?”
叶子想要给姜月擦擦汗,但是却被姜月给拒绝了。
“不用,现在肖家落败了,我要不是不装出个样子来,依旧高头大马的到赵家去,那不明摆着是在说谎吗?那赵家还怎么相信我的话?”
“原来如此,可是您......”虽然理解,但是叶子还是很心疼姜月的身体。
“好了,别可是了,也没多久的路程了。”
姜月打断叶子的话,三人又差不多走了一个多时辰的路,总算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赵家。
“你们是什么人?”
刚到赵家门口,赵府看门的下人的一见姜月他们三人衣裳老旧,风尘仆仆的样子眉头就皱了起来。
最近赵家做生意赚了一点钱,那些打秋风的穷亲戚也不知从那里听到的消息,一窝蜂的就赶了上来,简直让人心烦。
对方眼里的嫌弃那般明显,姜月自是也注意到了,暗笑一声,姜月故意忽略了对方的不屑。
“小哥您好,我们是从京城肖家过来的,我是肖礼然的夫人姜月,我想要见一见赵家二老,还请你为我通传一声。”
“肖家?”小厮一听,琢磨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肖家的少夫人啊,少夫人稍等,奴这就去,这就去禀告少爷夫人去。”
小厮的态度前后转变巨大,看来赵家二老平时是没少在下人面前夸赞肖家,又或者说是夸赞自己的女儿能够攀上肖家的富贵。
果不其然,小厮刚进去没一会儿,赵家二老立马就亲自出门来迎接姜月了。
“哎哟,我这侄媳妇儿,你怎么还拔山涉水的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情让下人传个信不就好......”
赵母原本带着雀跃的声音,在看清姜月的穿着和状态时,顿时就停了下来。
她像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上去落魄的和一个贫家农夫没什么两样的女子,居然会是姜父嫁到肖家的嫡出姑娘。
“你这是怎么了,侄媳妇儿?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莫不是在半道上遭了贼寇?”
从京城过来的路上会经过一段山路,遭遇贼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赵母嘴里虽然说着关心的话语,但是心里想的却是如果姜月当真遭遇了贼寇失了贞洁,那么礼然岂不是就可以借此休了这姜家女?那自己的女儿可就有希望了。
毕竟她女儿从小就被肖老夫人收养,她舍弃自己女儿将人送养在肖家可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面对赵母的虚情假意,姜月故作不知,眼里的泪水留个不停,姜月装模做样的拿着绣帕擦了一下。
“姑......姑姑,我们肖家......遭难了......”
姜月一句话说的上期不接下气,倒真像是难过极了。
“什么!”赵母一听,顿时就感觉自己头大了起来,要不是一旁还有赵父扶着她,恐怕早就已经跌坐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肖家遭了什么难?”赵父虽然没有赵母那般失态,但是语气里也没忍住透出了些许的慌张。
姜月听他问起,哭的更凶了,哽咽着将肖家最近发生的事情讲了一个大概。
“夫君他实在是太过糊涂,居然犯下如此大罪,如今肖家的家产已经被查抄的差不多了。前些日子宗族里的人又来了一趟,想要把仅剩的一点地契什么的都抢走。
可怜我和婆母两人拼死以抗,才总算是保了下来。”
赵家夫妇两人闻言,彼此对视了一眼,看向姜月的目光也是带上了审视。
按照肖家现在的情况,姜月此时上门恐怕是来要钱的。
只不过他们两还没来的急开口拒绝,就听姜月又说出了一个险些让他们昏死过去的消息。
“还有赵妹妹,前些日子,官府的人说什么赵妹妹是夫君的共犯,也连她一同抓走了。”
“什么,棠儿她也被抓了,那你为什么现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