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墨去五皇子府邸的消息传遍盛京,顾墨和太子不和的事情也传到了上上下下的朝廷命官耳朵里。朝廷上,各臣子看着五皇子和顾墨议论纷纷,五皇子毫不在意,顾墨倒是习惯了,冷脸依旧。
太子上朝,见到五皇子和顾墨,又想起几日前在五皇子府邸的事情,心里越窝火,走起路来派头十足,谁都不给好脸色。
五皇子也回想起太子吃瘪的模样,对顾墨挤眉弄眼,甚是得意。
“群臣觐见——”
众人瞬间噤若寒蝉。
只见公公扶着皇帝,从后帘出来,底下的臣子们纷纷行礼。
皇帝看起来气虚无力,脸色苍白,底下皆是惺惺作态的群臣漏出的担忧面容。他在看见顾墨时,又想起顾墨前几日与顾墨在朝廷上不欢而散,心生烦闷,忍不住咳嗽两声。
“朕听闻,太子昨日前去五皇子府邸了。”
话音刚落,太子怕五皇子先行告状,连忙出声。
“回禀陛下,是臣听闻五弟担忧父皇的身体,心绪不佳,便前去看看五弟。”
“是吗?那作为皇兄可真是做好榜样了。五皇子如何?”
皇帝怎会不知几位皇子背地里的心思,但他对太子始终溺爱一些。
“回禀陛下,臣无碍,只是昨日太子殿下带着众多下人闯入臣府中,还断言臣与定国公世子是为了…”
说着,五皇子看一眼太子,犹犹豫豫。
“但说无妨。”
皇帝气虚无力。
“回禀陛下,太子殿下说臣与五皇子殿下在府中饮酒作乐,但昨日五皇子殿下将陛下赠与五皇子的茗茶供给太子品鉴,可见五皇子对太子殿下的质疑并没有芥蒂,还热情款待,而太子殿下却铁心认为五皇子不孝…”
顾墨接过五皇子的话淡淡道。
“陛下,他们诬陷于我!”
太子一挥手,一旁的侍从连忙将手中的折子递上去。
“怕是五弟和定国公世子知道,今日臣会告发他们两人同流合污之事,才欲加罪名于我。”
“这是怎么回事?”
一边说着,皇帝一边看手中的折子。顷刻,皇帝将折子甩了出去,呼吸又有些急促起来,
公公明了,随即拿起折子递给正狐惑的五皇子。
“陛下曾在去年拨款于五弟,做江南水患救灾的事,但当时没几日五弟便受伤了,导致后续救灾不力,一些地方还落下了皇家不治的罪名。可陛下也没有责怪五弟什么,只是臣也没有想到,原来五弟是将拨款私藏于此,怕是连受伤之事也是…”
“够了!可当真有此事?”
“陛下,仅凭区区竹简上寥寥几字便可定罪,乃不是我大国风范。当初受伤之事,臣害怕陛下担心,便没有告知其实是有人在背后作祟。”
五皇子说完瞥一眼太子,太子身子僵硬起来。
“还有,臣所拿到的拨款,都被路途中的山匪抢走,这一点,曹丞相也可以为臣佐证。后续的救灾,臣还拿出了自己的家当补给。陛下可以到世子府中看看,臣府上所收藏的明玉珍品,当初还与世子做了交易,拿去了救灾补贴。只是后来水患越来越严重,后来之事确实是臣救灾无能,臣愿意领罚,但绝不容忍被诬陷之事。”
此时,顾墨示意一声侍从,将当年有关的证据,交给了皇帝。
皇帝知道五皇子最爱茗茶和捣鼓一些明玉珍品,应是不敢撒谎。
“陛下,臣有事要禀。”
“说。”
“五皇子殿下江南遇害一事,托我帮忙调查,证据都已奉上。”
害怕与自己有关的事情败露,太子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万分焦虑地看着皇帝,转眼又恶狠狠盯着五皇子和顾墨。
“吴侍郎、柳尚书!证据确凿,你们可知罪!”
“陛下明察!”
吴侍郎和柳尚书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时而抬眼看看太子。但太子自身难保,并未施舍一个眼神。
“据臣所闻,吴侍郎和柳尚书在外流传一直是太子麾下…昨日两人也上太子府去了。”
“世子可慎言,陛下莫听信谣言!昨日他们两人来臣府上只是探望,臣也不知道吴侍郎和柳尚书竟会做出此等事情,真是荒谬至极!”
“来人!将吴侍郎和柳尚书拖下去!”
几乎是牙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太子害怕再查会牵扯出自己更多事情,有些焦躁。
“既然吴侍郎和柳尚书与太子殿下无关,那温太保和孙总督呢?太子殿下可否认?”
顾墨再次发出冷厉的声音,步步紧逼。
额头前已满是冷汗,太子眼神飘忽。顾墨所问的他无法反驳,毕竟太保是皇帝亲自嘱咐他带在身边的,而总督也是自己一手培养的。
“臣这里还有有关温太保和孙总督的贪污行贿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