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昨日太子闹茶楼一事,如今整个盛京都传言定国公世子为姜太傅家嫡孙女姜月一掷千金,买了个盛世瑰宝瓷瓶。而太子殿私心向定国公世子寻仇,把那世上唯一的瓷瓶给摔碎了。
准确些说,不是传言了,而是事实,因为有很多人昨日在茶楼都亲眼看见了。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说这个故事,说那太子殿下品行不端,还嫉妒心极强。
这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这件事情便传进了朝廷上。太子这次闹事又是满城风雨,众臣的废储之意又卷土重来。但皇帝仍是有心偏袒,只是表示要罚太子在养心殿外跪上三个时辰,众臣们也不敢冒着各自仕途进谏,只能暗抑在心中。
皇帝上朝时面无表情,下朝后却大发雷霆,急召太子进养心殿“议事”。
太子自然知道所谓何事,一进那养心殿便果断跪下了。
皇后在后宫也听闻事,又听说皇帝召了太子过来,便也赶紧过来看看,害怕皇帝惩罚太子。
“陛下。”
太子身后的门被打开,皇后从后面走了进来。
“你可来得正好啊,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子!成何体统!朕立了个储位给他,不是让他肆意霸权的,给我惹是生非的!现在满朝文武,每天都给我进谏,让我废了他!”
皇帝越说越生气,十分用力,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万万不可啊!陛下,太子这段时间顽劣,是得好好管教。但只有太子是陛下一心培养出来的,要是把储位让给其他皇子,哪还有皇子能胜任呢?”
皇帝心中也是无法放弃太子,但他现在看到太子就心烦。
“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其实只是觉得顾墨平时在父皇面前太嚣张了,完全不把皇家放在眼里,想给他一个教训罢了。”
太子一边说着,一边向皇帝身脚下爬去,不停拉扯皇帝衣脚求饶。
一想到顾墨,皇帝更是头疼不已。他不明白,他对顾墨做所有事情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以说是给了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可是这顾墨,却还是要挑战他的底线,明明他都已经定案这么多年了,顾墨还是不断地想翻出关于当年定国公夫妇死亡的真相。
看来,他还是要适当出手制止一下。
注意到皇帝微微皱眉,不知在思虑什么,太子抓紧机会,继续开口道:“父皇,这个顾墨平时玩世不恭,可这次好像对那个姜家嫡孙女是认真的!可是……姜太傅……”
“你闭嘴!你还敢好意思和我提姜太傅!”
皇帝突然呵斥把太子吓得手缩了起来,不敢扯着皇帝的衣脚了。
见太子被吓得发抖,皇后只能上前帮太子说上几句。
“陛下,您就帮帮他吧。这定国公,和姜太傅,要是真联手了,怎么也会对我们不利……”
可皇帝再次听见定国公三个字,像吃了炸药包似的,硬生生把皇后和太子都给赶出去了。
“你放心吧,你父皇,必定不会袖手旁边的。”
皇后徐徐转过身来,对着太子说。
“多谢母后为我求情,只是,母后,儿臣还有一事。”
“说。”皇后拧了拧眉头。
“儿臣……”太子叹了口气,接着又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儿臣昨日答应了要还顾墨五百万两黄金,但儿臣近日被父皇罚了俸禄,府里开支都有些困难……”
皇后气得跺脚,看着太子只觉恨铁不成钢,咬咬牙,却只能蹦出几个字。
“你呀你!”
“儿臣以后再也不鲁莽行事,必定听从母后教诲。”太子连忙跪下,给皇后磕了个头。
姜府里,姜正林和姜寒正盯着桌上摆着的越窑秘色瓷,一动不动。
姜月刚刚从宋岩手中收到它时,感叹顾墨还真是送的“隐蔽”,直接用黑布包裹好后再用礼盒装好便送过来了。
此时正值晌午,太阳光线正旺的时候。
姜寒小心翼翼地拿起瓷瓶,在阳光下不停观赏,感叹不停。
“这色泽,竟五彩斑斓!这表面,得打磨多少工道?”
一旁的姜母也被瓷瓶吸引地目不转睛,赞叹道:“这世子殿下,还真是,出手阔绰。”
姜月碰了碰叶子,暗示她上前把瓷瓶收好。
此时一侍从急匆匆从门口赶来,“老爷,夫人,公子,小姐,定国公世子求见。”
“快快请进来。”
顾墨进来时,身后跟着络绎不绝的侍从,拿着许多不同的箱子,大箱小箱的,全部堆在姜府的前厅处,十分壮观。
“这……这这!”姜正林正打算让人给世子斟茶,却被眼前所见惊得说不出话来。
“世子殿下这是何意?”姜月开口问道。
“这些都是墨的一些小心意。”顾墨作辑。
“这些都是世子殿下按姜姑娘喜欢的东西,精心挑选的,有南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