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旁的几人一怔:“外地?” 江夏点了点头:“我有三……两个同学打算趁周末去豪斯登堡,人多热闹,不如我们也一起。” 豪斯登堡在长崎,而长崎是江户锁国时期最早接触西方科技的地点之一,那里曾经盛行“兰学”,受荷兰文化影响很深,而豪斯登堡就是一处复刻了中世纪欧洲荷兰景况的度假区。 这是亚洲最大的主题公园,并且几乎照搬了现任荷兰女王的“豪斯登堡宫殿”,像是把外国的一片街区复制粘贴到了长崎——和前几天他们去的那些景点相比,这里才是正正经经的旅游胜地。 巽征丸顿时心动:他就任家主前,是前任家主的继子,和母亲以外的人没有一点血缘关系,所以日子也过得十分低调,每天窝在家里装乖,哪哪都没去。 现在忽然有了出远门旅行的机会,当然要把握住,最关键的是,长崎没有这群可怕的东京人! “就去那吧。”巽征丸拍板定论,“今天就走!” 这破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要是走的晚了,或许就走不掉了。 …… 双方愉快地达成了一致。 至于其他三人,巽太太不怎么做决定,另外两个则一个比一个低调。 于是没多久,五个人就收拾好行李,在新干线的车站和另外三人会合。 “江夏——!!” 铃木园子拖着行李箱,哗啦哗啦地小跑过来,久别重逢似的啪一拍他肩膀,上下打量着他:“明明才不到一周,但感觉很久没见到你了一样。” 江夏看看她,又看看也在往这边走的毛利兰和柯南,深有同感。 旁边,桥本摩耶则盯着柯南和铃木园子,悄悄警觉:一个库拉索就已经够麻烦了,现在居然又有乌佐的其他爪牙混进了团队……难道是乌佐知道他们要出远门,特意送来两个人手稳固局面? “不对,江夏是先接到邮件,然后才打算去长崎的。结合今早的事,给他发消息的很可能就是铃木园子。” 桥本摩耶在不该动脑的时候,脑子总是动得飞快:“也就是说,乌佐可能早就已经在长崎搭好了舞台,而今早的那一封邮件,其实是他借铃木之手发出的邀请!”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趟长崎之行,恐怕很难善了。 桥本摩耶陷入沉默,忽然觉得今早那个以为远离东京就能喘一口气的自己太过天真。 然后他想起什么,又转头看向巽征丸。 巽征丸此时心情很好,他眼睛亮晶晶的,目光在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之间来回打转,好像在思考应该选哪一个。 桥本摩耶:“……”呵,愚蠢的委托人,你以为离了东京就能逃离案件的魔爪吗?你太天真了。 有了难兄难弟的陪衬,桥本摩耶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 …… 很快就有车辆进站,几人上了车,找到位置坐下。 同一时间,另一处人多混乱的站台。 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按了按帽檐,也混在人群中上了同一辆车的另一个车厢。 爱尔兰上车后,找了一个隐蔽又能纵览车厢全局的角落坐下,然后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冷哼一声。 他怀疑……不对,他确信这段时间,组织上面的人正在针对他。 “可能是我调查乌佐的时候有一点高调,暴露了我想为皮斯克先生复仇的意图,所以那个间接害死了皮斯科先生的组织有些心虚,反过来开始怀疑我……” 爱尔兰心中冷哼一声:“冤有头债有主,我当然知道组织关于保密的规矩,所以才只打算找琴酒和乌佐这两个诱导皮斯科先生暴露的混账算账,其他人跟着着什么急。” 可不管怎么说,毕竟他在人家手底下干活。如果想安安稳稳地在组织里活下去,并且成功复仇,他就没法无视上面发下来的任务。 所以爱尔兰只能一边做任务,一边进行着自己暗地里的复仇大业。 想调查琴酒和乌佐,当然就得留在东京。 可偏偏每次他一忙完,组织马上就给他发新的任务,而且次次都需要出差——前两天他刚从北海道回来,再往前他刚去完九州,再再往前他还去过青森,昨天又刚收到了去长崎的任务……每天都在被指挥着南北来回跑,烦都要烦死了。 不过一个坚毅的男人,当然不会因为这点挫折就倒下。 百忙之中,爱尔兰也依旧在坚决地复仇——他的心腹很争气地潜入了江夏旁边,而他自己也找了一个能力不差的盟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