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舒服地享受着,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道:“静儿这孩子任性,非喜欢这么一个人,但谁叫咱们只有一个女儿呢?”
长安侯笑道:“话说回来,梁王其实也是不错的,虽然没有大皇子四皇子那么出色,但他现在也是京畿卫统领,皇上对他也日渐看重,我倒觉得也还好!”
长公主哼了一声,指指右肩:“这里也按按!”
又道:“本公主还没这么哄过人呢,还得编一套和顾景念那贱婢闺中情深的故事,可累着我了!本公主和那贱婢能有什么闺中情?”
长安侯笑容满面:“也是公主你高瞻远瞩,当初在皇宫之中,此许的人情,就把那小子收得死心塌地的。他对别人要么冷脸以待,要么滑如泥鳅,要么疑心重重,只有对你,是真心感谢,当初送来的礼物,也都是好东西!”
听了这话,长公主很是得意,大概是酒意也上来了,说话的时候便不想再遮遮掩掩:“其实当初楚承佑带人打那小子时,本公主哪里知道被打的是他?只想着不论是哪个别的皇子,结个善缘,皇子小,可他们身后不是有外家么?把人赶走后,发现竟然是这个倒霉鬼,当时本公主也觉得甚是晦气!”
长安侯笑道:“公主还是心善,后来你不是又帮过他?而且,还给他吃皇后赏赐的糕点!这件事之前他都提起过,对你满心感激,说那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糕点!”
长公主轻蔑地笑了一声,道:“本公主就是长在深宫,对宫里的那些阴私龌龊手段,全都一清二楚,皇后赐的吃食,我敢吃么?这不正好出来的时候遇见那小子了,就扔给他了。”
“哈哈!”长安侯听笑了,道:“虽说是阴差阳错,不过梁王对你的感激是真的,这点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长公主也感叹了一声,道:“本公主也没想到,他竟然还会自请去军中,而且还能立功归来!到底是流着顾家的血,大概天生会打仗!”
“会打仗又有什么用?”长安侯淡淡地道:“一道皇命,还不是满门抄斩?”
他又笑道:“咱们都知道,四殿下肯定是最有望到那个位置的,不过,大皇子和四殿下的亲事,皇上都早有安排,再说咱们也不想让静儿做侧妃,那做梁王妃也不错!至少他得过你的‘恩惠’,不会亏待静儿!”
“要不是想到这一层,我会同意静儿这么荒唐的决定吗?”长公主轻哼一声,也是满脸无奈:“这损敌一千,自伤八百。静儿一门心思,咱们也只能尽量让这件事解决得圆满一点!”
“放心,过了今日,静儿便得偿所愿,我们也了了一桩心事了!”
夫妻两人说着私密事,对当年的事颇有些无心插柳的得意,浑没看见屋顶,一个黑影如同融在夜色之中,静静地几乎与瓦面同色。
长公主府西侧静语院。
这里是离那景观湖边小亭比较近的一个院子。
梅静雪脚步轻快地走进院中。
院子里有丫鬟婆子,小厮下人,见到梅静雪,一个个默然无声行礼,然后默然无声退下。
这里不是梅静雪住的院子。
长安侯和长公主要脸。
很可笑。
他们一边支持女儿梅静雪不要脸,自己却还要脸,也是矛盾。很显然,他们打算等这事生米煮成熟饭后再出面。好像现在他们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不会尴尬一般。
梅静雪挥挥手,里面所有的下人都退了。她的贴身丫鬟杨柳,在进门的时候,也没敢跟上来。梅静雪对她小声吩咐:“把所有人都弄走,不许任何人在这里!”
杨柳也低声应:“是!”
她知道自家县主的打算,眼里也是兴奋之色,等县主成为梁王妃,她又可以随县主去梁王府了。
最重要的是,身为县主的贴身丫鬟,她最清楚县主有多喜欢梁王,现在县主心愿得偿,那她以后的日子也更好过!
看着梅静雪头也不回地向那间屋子走去,杨柳也赶紧离开,并且把外面所有人都带走了。
轻轻推开门,梅静雪做贼一般向里面看去。
这是静语院的东厢房,也是最精致的一间客房。
古色古香的摆设,宽大的床,依稀能看见一个和衣而卧的身影。
那是喝醉了酒的楚昕元。
梅静雪悄然笑了。
她知道,楚昕元喝了很多酒,要不然,他定然不会留下。
梅静雪当然知道前情缘由,她已经在爹娘面前求了两个多月,这次,更是要闹绝食,爹娘心疼她,便答应帮她。
她很快就要成功了!
她蹑手蹑脚地走向床边。
半掩的帏帐下,那张英俊又英气的脸,让梅静雪兴奋得双眼发光。
她走近床前,低低地呢喃道:“昕元哥哥,你终于要是我的了!你知道吗?从你得胜归来,骑马入皇城的那一天起,我就喜欢你啦!你像天将一样,再没有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