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道:“先生是不是说笑?中午本王还在漪云楼。”
东方墨晔轻松地道:“就在你们离去后不久,漪云楼一个厨师对大厨下毒。如今漪云楼的大厨昏迷不醒,下毒厨师也被带走关入牢中!”
楚景弦拧眉,东方墨晔不像开玩笑,也就是说他们走后,清瑜曾经遇到那样的麻烦和危机,可他却一无所知?
他收敛了心神,问道:“漪云楼没受影响吧?”
东方墨晔道:“应该没受影响。毕竟,这件事的影响,清瑜已经解决了!”他又笑,道:“你能将这次宴席选在漪云楼,我很高兴!清瑜应该也很高兴!来,我敬你一杯!”
楚景弦再次拧眉。
他突然发现一个自己忽略了的问题。
他才回京城,这中间有近一年的断层。
他离开的时候,虽然曾经向清瑜辞行,在他的心意深深藏在心底,一直不曾明说。心动之时,她名义上是他的五嫂,他不能说。
休书之事过后,他亦担心她想起曾在梁王府里受过的冷遇,想给她更多一些时间,让她彻底忘记掉那些不愉快的事。
他更希望,他的真心不是用说的,而是清瑜能感受到。
然后发生天牢事件,他的心态发生变化,清瑜虽足够强大,但和皇权比起来,自是不够看的。
他希望自己可以优秀一些,至少当他说出一句话,在父皇面前有分量。他能护得住她的时候,再对他说心悦和欢喜。
可是他好像忘了一件事。
一年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
而他与清瑜并无约定,清瑜甚至并不知道他的心意,只把他当成朋友。
那这一年的时间里,如果她的身边出现一个优秀的男子,朝夕相对,他还有希望吗?
今日东方墨晔为什么来,断不是因为闲逛误入此处,也不是为了来叨扰一口酒饭。
他这是来宣誓主权吗?
面对楚景弦的打量的目光,他道:“东方公子想说的是什么?”
东方墨晔看着他笑了:“世人都说七殿下是纨绔,我看他们对七殿下都有误解。跟聪明人说话真省事。我说的是,清瑜很强,很能干,很有本事。遇到事情她自己就可以处理的干干净净。七殿下不用因为没帮上她的忙,而觉得心里愧疚。因为即使她做不了,后面还有我!”
“清瑜知道吗?”楚景弦突然问。
东方墨晔眸色加深,笑道:“自然是知道的,要不然你以为刚刚她为什么要去拿酒?”
楚景弦顿时感觉心中一刺,好像被利器捅了一下般,但他很快回过神来,他看一眼东方墨晔,轻轻笑了:“东方公子何必在本王面前虚张声势。本王了解清瑜,若她与你真的关系已定,本王能看得出来,她也会让本王看出来。若真如此,本王绝对不会做那些无趣之事。但现在本王不信你!”
东方墨晔俊脸上露出一丝不愉:“七殿下又何必为难清瑜?”
“是你在为难清瑜吧?”楚景弦看着他的目光,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冷淡:“东方先生的眼里,本王能看到你对清瑜的好感,但也仅此而已吧?要说情到深处,不如说东方先生大要是生意做得多了,太过顺利了,所以,觉得在感情上也会如此?”
东方墨晔眯眼,眼里精光闪现,再次打量楚景弦,他承认,他对沐清瑜的确是有好感,如今,比好感更多,比朋友更多一点,那是和沐清瑜交集多了,不自觉地被她所吸引。
但是,他身后是整个墨氏商业帝国,有数万人为他所用!他要考虑的东西很多很多,让人内心的机会很少很少。
对沐清瑜的这种感觉,已经超出他对所有人的态度,这些,他觉得已经够了。
所以,今天晚上他来了。
他知道楚景弦与沐清瑜的关系亲近,甚至知道楚景弦之所以会出京这一趟,说是为了沐清瑜都不为过,他也是给楚景弦打一个时间差,这一年的时间里,楚景弦固然不在,其实他也才回来没多久。
可楚景弦不知道啊!
但凡遇上个莽些的,只要想想他缺失的一年,别人却没有缺失,这一年里可能什么事都没发生,但也可能发生了很多事,大概就已经心酸心痛的无力思考。
他看到了楚景弦眼里的痛。
但是,只是片刻,楚景弦很快就反击了。
他也不失望,虽然让楚景弦知难而退的目的没有达到,他却已借这件事知道,楚景弦胜过大皇子四皇子良多。
东夏的京城,他待了那么久,几个皇子他都有接触。
大皇子四皇子只知道一味的画大饼拉拢他,却不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们自以为自己有得天独厚的条件,身后有母家的势力相帮,自己定会选择他们,将自己的贪婪和愚蠢暴露无遗。
但现在看来,若抛开母家势力,他们不但比不上楚昕元楚景弦,连楚珒也比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