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今夜,他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来见她。
但是,他的心中,始终有那么一块地方装的是她!
就像他离开京城,去往边疆,那时候,他的心中,那块地方,装的也是她。
这段时间,他吃喝玩乐,好像每天都很快乐无忧,那是因为他不得不这么做,那一双双盯着他的目光,随时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做纨绔,是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但有人逼得他做不成纨绔,现在,他一样是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他的初衷从来没有变过。
只是,他的方法却必须变了。
他大口喝酒,很是舒怀畅意,那是因为,他知道大概只有在这里,他才能真正开怀畅饮。
在外面,那是做戏。
即使喝酒,喝的也是苦酒。
当身不由己时,哪怕是想一醉方休,也是奢望!
楚景弦难得找到这么放松又这样让他心安的地方,所以,他喝完一坛,又喝完一坛,末了,还把沐清瑜手中才喝了几口的那一坛也拿过去,咕嘟咕嘟地灌!
沐清瑜能怎么办?
身为一个合格的朋友,自然是由着他放纵一回呗。
左右他拿的酒,就算喝醉了,第二天也不会有宿醉的头疼。
楚景弦的酒量已经算是大的了,可这三坛酒,若不用内力逼出酒意,刘伶来了也得醉。
醉后的楚景弦眼神迷蒙,看着眼前的少女,越看越爱,越看越心动,越看越难以自制,情不自禁地将她拥进怀里,笑得傻气又憨厚:
“清瑜,你真好看!”
“清瑜,我心悦你!”
“清瑜,为什么不是我先遇见你?”
“清瑜,我好后悔,那天我为什么不去日照轩?如果娶你的是我,多好!”
“清瑜,楚昕元就是个混蛋,他那么幸运,却那么蠢。若不是因为你与他曾有婚名,我早就求娶你了。”
“清瑜,这么久来,我不说我心悦你,是怕为难你,也怕世人责难你。因着这五嫂之名,我就不得不等待时机。”
“清瑜,我想对你好,只对你一个人好!”
“清瑜,那些话一直在我心里,我不敢对你说,我怕说了,你不认我这个朋友了!”
“清瑜,等我啊,我一定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娶你!”
“清瑜……”
……
清瑜真好看啊,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他,也不生气也不恼,真希望时间一直停在这一刻。
楚景弦心里满满的喜悦,虽然抱着魂牵梦萦的少女,但也不敢再有别的动作,他已很满足,不敢再唐突佳人!
他现在还一身麻烦,他还得等,他不能让清瑜因为他而置身险地。
沐清瑜做了碗醒酒汤回来,只见楚景弦抱着亭柱,口齿不清地喃喃自语。
她递了醒酒汤过去,楚景弦不接也就算了,还把柱子抱得更紧了,整张脸都贴了过去。
沐清瑜:“……”
是喝醉酒了身上发热,柱子凉快好醒酒?
好像是有几分道理。
她把他拉离亭柱,哄:“来,把醒酒汤喝了。”
“不,我没醉,我还能再喝一坛!”
沐清瑜将醒酒汤灌进空酒坛里,递过去,好脾气地道:“那你再喝一坛!”
楚景弦接过,咕嘟咕嘟。
他还倒翻着摇摇酒坛,一滴也没摇出来,他不满,却露出一个更憨傻的笑容:“再,再来一坛!”
手一松,酒坛掉落。
沐清瑜眼疾手快接在手里放好,再把他扶到石凳上坐下。
楚景弦歪在桌台上,很快睡着了。
沐清瑜看着醉了睡得跟个小孩子一般的楚景弦,不禁失笑。又摇了摇头,这日子,大概不是他想过的吧?
但是,他选择了这条路,再难,也得他自己走。
身为朋友,她所能做的有限,大概就是提供一个场地,可以让他放心一醉!
坐了片刻,她才道:“你家主子已经睡了,把他送回去吧!”
小亭外某处,似有个身影一僵。
他们暗中保护主子,好像没有露出丝毫行迹,沐姑娘怎么知道的?
是诈他吗?还是猜测?
正想着,沐清瑜的目光已经看向他的方向:“再耽搁,天可就亮了!”
天若亮了,他再要把主子带走,可麻烦多了。
至于沐清瑜是怎么发现的,也许是主子说的吧。
景一出现,去扶楚景弦。
就听沐清瑜的声音又响起:“你们的人都撤走吧,这里不需要保护!”
景一背脊微僵,景三奉命在这里保护,他是知道的。
但说实话,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