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子难道不觉得,这与刚不刚的没关系,这是风骨!”
李澄御轻嗤一声:“见鬼的风骨,有钱不赚是傻子!”
沐清瑜道:“天下的财,终归不可能只聚拢在一人之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此而已!”
方照逾赞道:“好一个有所为,有所不为!”
李澄御上下打量沐清瑜,向众人问道:“谁能告诉本宫,这位美人儿东家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民女吗?一个民女能说出这样的话吗?你要没有别的身份,打死本宫本宫都不信!”
“李太子有所不知,这位沐姑娘,曾是吏部尚书府的嫡长女,本世子以前的未婚妻,但她瞧不上本世子,寻了个机会爬上了梁王殿下的床,成功成为梁王妃。不过后来被梁王殿下休弃。李太子别看这位姑娘年纪不大,已经嫁过人,又被休过了!”
说这话的,是一个刚走进漪云楼的客人。
楚景弦眼眸一冷,李澄御看了一眼,见来人二十余岁,一身锦衣,腰悬玉佩,打扮富贵,一派风流俏公子模样,但是说出的话,信息量却十足。
他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目光一转,奇道:“这位公子又是何人?”
那人自报家门:“本世子出自定远侯府,乃定远侯世子,姓秦名旭然!”
方照逾不赞同地看着秦旭然,这位定远侯世子是不是蠢?说话不看场合,不看是对谁说的吗?当着外邦太子的面,这样诋毁一个女子,他就觉得倍儿有面吗?难道他没有听过什么叫家丑不外扬?
待下次上朝,非要参定远侯一本不可!
李澄御点头,恍然道:“哦!本宫知道你!”
秦旭然在他笑盈盈的眼神中,不自觉挺了挺腰,他是刚来的,对漪云楼之前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只是见到沐清瑜,就本能地想要让她出丑丢脸,所以都没看清楚是什么人,直接就接话了。
说完后,他就认出来,这位是西唐太子。
倒不是他比一般人有见识,而是现在秦幕昭意识到秦旭然被保护得太好了,鼎立门户的世子,怎么能那般天真?便将朝中事掰开揉碎讲给他听,至于近段时间的大事,当然也不落下。
七皇子楚景弦和礼部负责接待西唐太子,如今楚景弦在,礼部这么多官员在,那位看起来身份地位皆不一般的,肯定就是西唐太子李澄御了!
这李太子竟然知道他?
秦旭然心情很不错,想想他,英俊潇洒,从出生后,世子之位就没有动摇过。还曾被称为才子!
这位西唐太子定然是对东夏的勋贵公子们有所了解,才会知道他。
若是和西唐太子有了交情,这也不错。
他自信地道:“是吗?那是本世子的荣幸!”
李澄御道:“本宫对秦世子敬佩不已,认为天下男子,无人能及秦世子!”
这不止是知道他,而且还给予这么高的赞誉?
秦旭然更高兴了,忙道:“不敢当,不敢当!”
“不,秦世子不仅当之无愧,而且实至名归呀!”
“哪里哪里,太子才是人中龙凤……”
两个人在这里商业互吹,听的人一脸懵逼,实在是没见过这位李太子对谁这么客气推崇,而秦旭然此人,好像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然而,这位太子的下一句话,却让他们脸色古怪起来!
李澄御笑道:“本太子可不敢和秦世子比,试问天下,还有哪个男子会这么大度,愿意娶个肚子里带着别人孩子的女人当世子夫人?”
众人:“……”
秦旭然春风满面的脸顿时就绿了。
他变色道:“李太子!”
李澄御一脸无辜,笑得非常单纯:“诸位有所不知,本太子在西唐听说此事,还以为东夏男子皆是这般大度能容。所以此次出使原本是选了本太子的六皇弟的,但出于对东夏风土人情的向往和好奇,本太子据理力争,终于得到了这个机会。来到东夏方知,原来仅有秦世子一人如此大度。所以,这不是天下男子无人能及吗?”
众人:“……”
这话叫他们怎么接?
李澄御又道:“不过秦世子,虽然你宽容大度,但说谎就不好了!”
秦旭然原本的意气风发此时只剩下一身狼狈。这位西唐太子哪里像他表现的那样和善好相处?这分明就是个笑里藏刀的阴私鬼!
他下意识地道:“本世子何时说谎?”
李澄御道:“这位美人儿东家明明是位玉洁冰清、不沾尘埃的少女,你却说她爬床什么的。你见过爬过床的人还是黄花大闺女的吗?男人嘛,戴了绿帽子不可怕,养了别人的孩子也不可怕,但是以男子之口去中伤一个女子,这就是人品有问题了!”
李澄御当众谈及什么玉洁冰清,其实也不大好听,但这个话却是秦旭然挑起来的,似乎确实也怪不到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