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上一次折子,最后那些折子都不了了之。
此时,裴世渂竟想为沐清瑜那贱丫头请个封,封什么?县主?县君?乡君?真会做清秋大梦!
他当先怼道:“裴侯,你如今是侯爷了,想要为母亲为妻子请封,倒是情理之中,这世上还没有听说可以为外甥女女封的!你是要笑掉人大牙吗?”
裴世渂冷冷瞥他一眼,道:“本是不该,但是谁叫我那外甥女命苦,爹娘早死,她无依无靠呢?”
沐明远大怒,当着他的面就骂他,还是在朝堂上,他转向龙椅:“皇上,裴侯爷所请不合情理也就算了,竟还当堂辱骂朝廷命官,还请皇上为臣做主!”
不少人看着沐明远这上蹿下跳的直摇头,这人自己屁y股都不干净,今天裴世渂是携功劳而来,一个云涧城的投诚,哪怕依然由城自治,但于东夏的版图来说,还是国与国之间的势力影响来说,意义深远而重大。
而沐明远,他儿子的事还没弄清呢,就敢在这里叭叭,是真觉得皇上脾气好,还是自己很得宠?
皇上不悦道:“沐卿,你是没听清朕刚才所说吗?朕准许裴爱卿提个条件,便是不论他提的什么条件,朕都会考虑。你不同意他为你的女儿请封,是想要开棺验你元配死因吗?”
沐明远:“……”
他不敢!
他低下头:“臣,臣,正因为沐清瑜是臣之女,所以臣不想皇上为了臣之女坏了规矩!”
众臣:“……”
冷笑,臣之女?这百般阻挠的样子,不像对自己女儿,好像是对自己仇人吧?一些对当年内情不了解的人,原本也不知道裴漪死因是真病亡还是别有内情,此时也觉得怕是有什么猫腻了。
皇上不耐地道:“退下!”
沐明远只得灰溜溜退下。
秦幕昭对看过来的大皇子不着痕迹地摇摇头,这个沐明远是不是疯了?裴世渂想为他的女儿请封那便封,即使他们父女已经断亲,并有文书呈送有司为证,但能封什么?顶天一个县主,不要说县主了,便算郡主,还是闺中女子,难道还能和他一个一品大员相提并论吗?
又或是说,他一个堂堂吏部尚书,还怕一个区区县主的报复或为难?
裴世渂虽然在朝中没有根基,但他这次回来意义不同?
皇上看着裴世渂,缓声道:“说起来,这也是朕当初给你的承诺。你的请封之求,朕准了,圣旨会直接下达!封号嘛,就叫桑榆吧!桑榆郡主,享一品俸禄!”
皇上的话音刚落,哗啦啦跪倒好几个臣子。
连裴世渂也震惊在原地。
如果说刚才大家对于一个一品侯爷为外甥女求个封赏的事觉得无关紧要,但随着皇帝的封赏出口,却让人变了脸色,有几个老臣甚至颤巍巍地道:“皇上,不可呀!”
按裴世渂如今的身份地位,一个县主顶了天,竟然封的是郡主;郡主就算了,还享一品俸禄,那是和嫡公主一般的待遇;享一品俸禄就算了,还有封号,封号还是桑榆。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是这个桑榆吗?
皇上这个封号有何深意?
皇上所生之嫡公主,也不过是享一品俸禄,一个侯爷的外甥女,凭什么享一品俸禄?
沐明远的脸被打得啪啪的。
他们脸色难看之极,但是这次,他聪明地没有出声,反正有那些老臣已经要撞柱子了,他何必再出头?
皇上脸色微微一沉,淡淡道:“裴侯携一城上投,朕亲封的一品侯,他的外甥女,朕恩赏封赐,有何不可?”
那最先跳出的老臣是个迂腐的老学究,认定的事,不把他说服,他是绝不会罢休的。
他的胡子都抖动起来,伏地道:“皇上,君恩深重,自无不中,但这封赏太重,恐沐氏女福薄难以消受!”
皇上收起不悦,声音更淡了些:“哦,为何这么说?”
那老头道:“皇上,容臣告禀。沐氏女幼年克母,先是于皇宫赐宴之日做下有失女子名节之事,迫梁王娶之,又不守妇德,被梁王休弃,又与父断亲,以一女子之身,在京城地界抛头露面,行商贾之事……如此种种,不胜枚举,这样的人,封赏县君尚且够隆重,何况郡主之尊?还请皇上三思!”
裴世渂听得心头火起,他双眼喷火,猛地看向楚昕元。
所以,不是什么义绝,而是休弃?
还有,说什么皇宫赐宴做下有失女子名节之事?发生了什么事?
他身在云涧城,只与皇上单线联系,即使派了亲随,亲随打听到父亲身体状况还行,还说有外孙女奉孝膝前,他便放了心。
此时,他方知他错了,他早前不该有那么多顾虑,不该怕什么皇上疑忌,该多派人来打听清楚父亲和沐清瑜的遭遇。
楚昕元被他喷火的目光盯着,一时无语,楚景弦倒是上前一步,道:“这件事中间多有误会,当初皇宫赐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