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若是敬王成为太子,这个孩子将是最尊贵的孩子,但是现在,他们要去就藩了。
她压下心中的低落,温顺地道:“已经收拾妥当了!”
他又道:“宫中有消息回来吗?”
江欣彤道:“还没有!”
楚成邺一想也是,宫中的回复不会这么快,他看一眼眉眼温柔的江欣彤,江太傅身为朝中清流,还是很有影响力的,所以他去就藩了,朝中还是有人。薛先生说得没错,徐图后计!
想到这里,他眼眸之中多了几许温柔,过去将江欣彤揽在怀里:“此次请旨就藩十分匆促,要劳你孕中舟车劳顿,本王心中甚是难安!等到了封地,本王定会好生补偿你!”
江欣彤温柔一笑,轻轻偎着楚成邺,嫁给楚成邺之初,她就知道她和她的父亲一起卷进了夺嫡之争,她没有明沁雪那样的勇气去拒婚。
当然,玉树临风,贵气无比,俊朗出色,风度翩翩的敬王,原本也是她想嫁的!
在四皇子一党倒下的时候,她也很欣喜,以为终于分出了胜负,接下来就是坦途了。
但谁料到情况又有变?
不过她又想,便算去就藩也没有什么。
到底是王爷,是皇上的亲子,在封地,一样少不得荣华富贵。
两人静静相拥,倒像是一对璧人。
只不过,和江欣彤心中的柔软不同,楚成邺想的却是,不知道那个半年之期,神熙楼主会在什么时候达成呢?
下午,有太监携了旨意前来传旨。
敬王自请就藩,皇上心慰,赐封晋州沧淮郡,封邑万户。另有不少金银赏赐,但这些相比较国土在京城的优渥,自然不值一提。
楚成邺听从薛先生的话,这次亲自又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感谢和先别折子,亲自呈送进宫,向皇上拜别。
对于他的这份“孝顺”,皇帝还是挺受用的,召见了他。
楚成邺觐见的时候,见皇上身边跟着的楚朝阳,心里不免妒恨,不过,他脸上却没有丝毫显露。
他恭敬地磕头,诉说着即将离京的不舍,还有以后不能尽孝膝前的不孝,絮絮叨叨。
皇上明知道他是什么德性,不过毕竟是父子,还是被他勾起了一些父子之情,一番父慈子孝后,楚成邺擦干眼角的泪,带着微红的眼睛,依依不舍离开了皇宫。
楚朝阳十分感动地道:“父皇,大皇兄孝心可嘉,儿臣要好好向大皇兄学习!”
“你也是好孩子!”皇上听得欣慰。
如果说刚才楚成邺和皇上之间父慈子孝,此刻,皇上和楚朝阳之间才是其乐融融。
一个真心喜欢的儿子,和一个无关紧要的儿子,是不一样的。
批完最后一本奏折,楚朝阳道:“父皇,儿臣为你揉揉肩。”
皇上笑呵呵地道:“好!”
这几天,楚朝阳上午都在这里陪皇上,这些奏折也大都是楚朝阳批的,批完后,楚朝阳再为皇上揉揉肩捶捶腿,父子两人再说会儿话,楚朝阳便离宫回去九皇子府。
今日又是如此。
楚朝阳离开时,皇上还笑呵呵的。
他对楚朝阳非常满意。
聪明,体贴,对国事的见解也甚得他意,虽然有些想法挺稚嫩,不完善,但他还年轻,有自己再多带上几年,便能顺利过渡。
更重要的是,楚朝阳依赖他,孝顺他!
那就不会像那几个白眼狼一样,只想把他从这个位置上掀下去,自己取而代之。
离开内殿,有太监抬来肩舆,楚朝阳的亲随也立刻跟了上来。
亲随是楚朝阳的人,他偷偷看了楚朝阳好几眼,想说什么,又碍于如今还在皇宫,便什么都没说。
一直到出了宫,上了九皇子府的马车,驶了一段,亲随看四下无人,才压低声音道:“殿下,奴才听到消息,大皇子明日一早就会去就藩,他跑这么快,和殿下你预料的差不多!”
楚朝阳道:“回府再说!”
马车一路无话,却加快了些,驶往九皇子府。
雕墙峻宇的新府,处处草木扶苏,这里很好,精致,气派,大气,恢宏。
这是皇上对九皇子的期许。
此刻的九皇子府里,四五个谋士慕僚,一群武功不错的护卫,还有一百名训练有素的府兵。
这些,都是楚朝阳自己弄的。
从这点看,楚朝阳也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此刻,楚朝阳的书房重地,慕僚谋士皆在,楚朝阳坐在主位,年纪虽轻,却带着上位都的威仪,他道:“敬王在今天上折子自请就藩,这是准备断尾求生了。你们怎么看?”
慕僚一道:“定远侯之事,原本可以让敬王落下马,和定王一样,再构不成威胁,如今他要自请就藩,定是想着卷土重来!”
慕僚二冷冷道:“只要出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