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你跟明老丞相不对付,一见面就掐,我哥才只能把这份心思压在心底,不敢说,也不能说,怕你生气!要是你跟明老丞相没有这么水火不容,我哥肯定早就向明家姐姐表明心意了,也不用现在辛辛苦苦去追,还没有方向,不知道能不能追到!”
孔熹急了:“胡说!那个蠢货,怎么这么蠢?我跟明老狐狸那是政见不合,又不是仇人。再说了,那以前政见不合,不是和先皇喜闻乐见的吗?现在明老狐狸都不是丞相了,我们早就不掐了!”
孔芷悠道:“可明家姐姐也早就离京了呀!”
孔熹急得直转圈圈,转着转着回过神来:“不对呀,明家丫头早就脱离明家了,老子跟明老狐狸掐,与这件事没关系呀!你哥是自己没用,不敢表白,拿老子当筏子吧?”
孔芷悠听得直好笑,道:“那我可不知道,也许都有吧。再说,明家姐姐当初虽然脱离了明家,但打断骨头连着筋,你觉得真脱离得了吗?”
孔熹点头,是这么个道理。
他又想到一件更严重的事:“明老狐狸虽然退下来了,但是明小狐狸又当丞相了,丞相府和大将军府联姻,你说新皇会不会忌惮?要不,我还是去辞个官,不能因为我,误了那小子的姻缘大事!”
孔芷悠直翻白眼:“你这大将军早就只是个名头了,除了俸禄,你没兵权没实权,还一大把年纪了,十多年没在军中,军中的威望早被新的将军代替了,皇上是明君,才不会把你当回事呢!爹,你得认清自己的身份!”
“你怎么说话呢你,臭丫头!老子怎么就没认清自己的身份了?皇上亲口说的,我是国之柱石,军魂一般的人物!”
“对对对,你就是一吉祥物,放这里看的。现在你手中没兵权,虽然还是大将军,也就是个光拿俸禄不干活的大将军!”
孔熹吹胡子瞪眼,不过,瞪着瞪着他就不瞪了。
吉祥物就吉祥物,他早年打仗,身上暗伤不少,皇上着意培养新的军中力量,为的是将领不会出现断层,不至于战事起,只有老将能扛事。新生代的将军,也能独当一面。
大夏愈发的强,没有人比他们这些军人更盼望看到了。
不对,他好像是被这死丫头给扯远了话题。
说的是她和她哥的亲事呢!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孔芷悠:“你哥跑了老子管不着,从明天起,老子要为你物色亲事去,你赶紧的给老子嫁人,不然,你就老在家里嫁不出去了!”
孔芷悠笑嘻嘻:“爹爹,迟了,我现在已经老在家里嫁不出去了。”
“胡说,你才二十一!”
“别人家十五六岁就成亲,二十一已经很老了!”孔芷悠笑得没心没肺,又道:“我若嫁了,那以后赚的银子可就是婆家的,爹爹你就再喝不上这么多的好酒,将军府里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好东西了!”
“搬,搬走,老子明天戒酒,只要你嫁!”
孔芷悠脸色顿时变了:“爹,你嫌弃女儿了吗?你不想要女儿了吗?”她眼眶一红,眼里就蕴了一些湿意。
孔熹一看女儿这样,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要女儿嫁人,是怕以后他老了死了,女儿孤苦,以前家里没钱,也养着两个败家子呢,现在两个都不败家了,家里又有钱了,又不是养不起,养一辈子也养得起!
他忙道:“怎么会,但女子总是要嫁人的,爹又留不住你一辈子!”
孔芷悠一脸伤心:“爹,我能挣钱,我吃得很少。你不要赶我走!”
孔熹:“……”
他这女儿平时恨不得把天捅个窟窿下来,什么时候这么娇弱过,还差点哭了?这副模样,让孔熹顿时不习惯了,也有些自责,女儿不比儿子,不能骂,得好好说。
于是,他换了温和的语气,道:“悠儿,爹不是要赶你走,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呀,你……”
“我不听!你要强行把我嫁给谁,我就绝食!”孔芷悠说着捂着脸站起,伤心欲绝地跑了。
孔熹着急地站起,想追去,孔芷悠已经跑没影了,他惆怅又无措地道:“爹没说强行把你嫁给谁,爹是说你要着急了,你都多大了?到时候好儿郎都被挑光了,你嫁谁去?歪瓜劣枣的,爹也不能让你嫁呀!”
他很失落地坐在庭院中,自责:“都怪我,我太不称职了,他们的亲事,我竟然给耽搁了。”
其实也不怪他,早些年,孔星淳孔芷悠这对混世魔王在京城闯的祸太多,虽然孔星淳是打架闯祸,赌场逍遥,大错不犯,小错不断;虽然孔芷悠是个性率直,脾气火爆了些,眼里容不得沙子,不善拐弯抹角,直来直去了些。
可那些人要为家中儿女议亲,首先就把这兄妹两排除在外了。
提起他们,那些贵夫人们就直摇头,嫌弃之色都溢出来了,以至于谁家都不敢要这样的儿媳妇,所以,无人前来提亲,孔熹又是个大老粗,就没想起这茬来。
他却不知,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