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对他的鬼体能造成巨大伤害。 “鼠辈……滚出来!”冯君游气得怒喝。 从村庄方向的哭喊与煞气,再到马贼追杀村民,都是有人暗中布局,只为将他们拆散开来。 难怪那煞气很快散了,原来是无根之萍,无源之水,恐怕是将以前收集的大量煞气,一下子释放出来所致。 还有那些马贼和村民,他就感觉有点不像活人。 但也只是一点点感觉而已,一切伪装得太像了,对方的纸扎术堪称绝妙,敛气之法更是惊人,冯老鬼擅长感气,却是等对方图穷匕见才从纸人身上感觉到法力,至于幕后的修士,到现在都没寻到踪迹! 得亏心里本就因为被人追杀而警觉,换做平时吊儿郎当的状态,恐怕直接被阴死了。 “不在吗?只是派了些纸人过来?”冯君游警惕四周。 忽然一抬头,童孔一缩。 只见就在头顶上空,有成群的大鸟盘旋,它们静谧无声,凝视着下方。 而在其中一只大鸟背后,端坐着一名执杖童子,身穿黄衣,唇红齿白。 他眼睛也不眨一下,已经洒下漫天黄纸。 这些黄纸,哗啦啦噼头盖脸地朝老鬼身上招呼。 冯君游无处可逃,他的铜契还在炎奴身边,一起护在石室之内呢。 他只能在石室周围两丈左右活动,而黄纸却密密麻麻,如雪花般落下。 “逐去!”冯君游二话不说,直接用上杀手锏。 他全身蒙上一层玄色,一指点中已经飘到近前的一张黄纸,硬抗了一下伤害。 霎时间漫天黄纸,逆流而起,顺着原来的轨迹,统统又飘回去了。 所有黄纸都聚集在黄衣童子的掌中,而那童子俨然受到了反噬,闷哼一声僵硬地从鸟上坠落。 夜风吹得童子飘摇不定,落到地上,竟然也是个纸人。 不过握着的那根手杖,却是法器,微微一亮,童子马上站了起来,原本纸一般的质感,顷刻间又变得柔润如活人似的。 “地煞神通!”执杖小童子嘴巴不动,发出一声惊叹,竟然是老者的声音。 他语气之中还有着羡慕意味,有种倒霉蛋看到好运者的感觉。 “神识期啊……你不会就是那条老狗的主人吧?不敢露面?怕丑?”冯君游嘴上不饶人,心里极有压力。 纸人这种低端灵傀之物不会有自主施法的能力,可刚才在天上,那纸人童子用了驱符之术。 这种借物施法的技巧,非常高明,至少也得是神识期,且花了大心思钻研法术。 如此一来就麻烦了,敌在暗,己在明,人家能立于不败之地,自己只能见招拆招。 沉乐陵在还好,偏偏被引走了,他一个受约束的老鬼要给炎奴护法,还被阴了一波重伤,根本不可能是对手。 “贫道沂蒙山人,修道七十载,与尔等无冤无仇,尔等邪祟竟杀我爱犬,教其尸骨无存,何其残忍!还夺我法器,真是胆大妄为!”幕后的修士,借纸人童子说道。 他的语气正义凛然,自有一股威势在。 冯君游却哈哈大笑:“乌龙不过一条吃人恶犬,你也收入麾下,还好意思来报仇?” “哦,我听明白了,你要拿回妖骨与那狗项圈是吧?” 任何一块玉骨都是稀有材料,上次从乌龙身上得来的项圈也是精良法器,此人恐怕是为此而来。 “哼,邪祟受死!”沂蒙山人不再废话,只见那纸人童子挥动手杖,手中厚厚一大黄纸飞舞而出。 与此同时,童子还从口中吐出连珠炮般的一颗颗铜丸。 这些铜丸速度极快,威力巨大,还有符文绘制。 冯君游被铜丸洞穿,身上立刻出现一个无法恢复的弹坑。 乃至铜丸还沉重地撞击了他身后炎奴闭关的石室,轰出一个洞来……不,是两个洞! 洞穿了石室的正面,又从背面墙壁透出,再飞出了十几丈远,才深深镶嵌在一棵树上。 “嘶……”冯君游鬼体闪烁,而铜丸还在连射。 他连忙再次使用逐去神通,霎时间所有铜丸倒飞回去,灌入童子口中。 “咕咕咕噜……” 童子疯狂抽动,数十枚铜丸一股脑反噬回去,拥挤在口中,将其瞬间炸碎成漫天纸片。 “区区外道杂修,装什么玄门正宗?”冯君游一笑。 对方修为、境界都碾压他又如何,任这法术如何厉害,只要碰到他,一招逐去,都能倒流回去。 敌人还会因此受到法术反噬,眼下才两次反噬,这纸人童子,就直接崩溃了。 至于剩下飞舞而来的镇鬼符纸,冯君游随手一个喝令,直接升起一面石壁阻挡。 黄纸符绕过了石壁,飘忽忽而来,冯君游身体往石壁上一靠,如同关门一样,两边的岩石突出,将他合围起来。 符纸突破不进去,很快垂落在地。 “真身出来吧,用纸人休想赢我!”冯君游探出身来,却感觉到头顶有一股法力波动。 没料到,对方不是两招齐发,而是三招! 天上盘旋的数百只大鸟,有上百只俯冲而下,如自杀式冲锋。 冯君游童孔一缩,唰得一下来到石室上方,撑起一面鬼气盾,同时一座座岩石耸立而起。 “轰!” 巨大的爆炸瞬间崩裂岩石,霎时间尘埃飞扬,层层叠叠的石壁尽皆被炸开。 现场一片狼藉,臌胀着惊人的法力波动,少说也是三百段法力爆炸…… 而这样的大鸟,天上还有四百只在盘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