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会写那么一篇文章!
不可以那么规整、有层次,应当多收一点,突出观点而非文笔,再给他好好分析一下题目中心,哪怕被人追着问了,也能言之有物!
明明有玥娘这么好的棋子可以使用,明明能把上台答题的每一步都拆分开来,仔细矫正、改进,明明能把事情办得很漂亮,却砸了个精光!
什么叫恨铁不成钢,刘靖此刻体会得淋漓尽致!
“你……”刘靖抬起手,声音颤得厉害,对刘迅道,“你给我跪下!”
刘迅二话不说,噗通就跪下了。
既然是卧薪尝胆,那挨骂势在必行。
“从小就告诉你,念书做人、念书做人,”刘靖背着手,站在刘迅面前,咬牙切齿道,“你倒好,念书没念出来,做人还做不明白!
偷题?亏你想得出来!你自己不要名声,你想过别人吗?
你父亲我没有养好儿子,我被人指指点点,情理之中,是我不对。
可石阳书院呢?沙山长呢?
京城最好的书院,京城最负盛名的山长,被你害得名声受损!
你当真太让我失望了!”
说着,刘靖背过身去,手还停在背后,悄悄地在后腰上掐了一把。
痛意上涌,他的眼眶霎时泛红,语气都添了几分哽咽。
双手抱拳作揖,先与单慎赔了一礼,刘靖道:“给单大人添麻烦了。”
而后,他又对沙山长行了一大礼:“犬子无理又无状,行事颠三倒四,我、我,唉!”
态度恳切,言辞心酸,全然是一副对儿子失望的父亲形象。
刘迅是唯一一个发现父亲小动作的,他当即心领神会,有样学样,也悄悄掐了自己一把狠的,而后哭丧着脸又与众人认错。
两父子都如此,沙山长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
满腹经纶、出口成章的嘴巴跟堵上了一样,半晌,他接了一句“这样啊……”
这般场面,看得单慎暗暗叹气。
不怪沙山长应对不得,刘大人上来先把儿子痛骂一顿,他们这些旁人哪里好意思再跟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