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恼羞成怒,不依不饶起来?”
林玙当然听说了学会的事。
不用多问,他都知道这是云嫣的手笔。
原也琢磨着会不会太激进,此刻被小段氏一问,林玙忽然想转过来了。
云嫣就是想要刘靖的“恼羞成怒”。
若不能一劳永逸,反而一招不慎、骑虎难下。
“她应当就想迫刘家一把,”林玙轻声道,“刘家没有了徐徐图之的路,势必会凶起来。与其之后一直担心刘家不知道何时会发难,时常戒备,倒不如把他们的路走绝了,逼得他们近些时日就出狠招。”
“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小段氏皱紧眉头,“云嫣胆大,我却是真舍不得孩子!”
林玙被小段氏的说法逗笑了。
再想想云嫣行事,越发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说云嫣稳妥吧,她有很多激进的想法。
你要说她真的不备后手、迎面提刀就上,她小陷阱还很多,一个接一个。
“也不晓得跟谁学的,”林玙叹着,又宽慰小段氏,“她胆大,不还有我们这些长辈吗?”
这话小段氏听得进去。
先前是云嫣当军师,指点三郎媳妇、云芳她们如何如何,或是与她敲边鼓,让她也往前迈几步。
这一次,云嫣要当先锋军,那他们就当好压阵的。
一家人相处,便是如此了。
翌日,早朝之上,御史们你一顿、我一顿,直把刘靖骂得不敢抬头,只能老老实实地在御前认错。
大冷的天,刘靖被骂了个满头大汗。
林玙看着他,又抬起头往徐简那儿看了一眼。
难得的,徐简没有把看乐子写在脸上。
他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刘靖。
以他对刘靖的了解,此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小郡主棋行险招,应是能收获成效。
要不然,让玄肃成天盯着刘迅,他也挺无趣的。